江老爺子“哼”了一聲,路過秦榮方身邊的時候,“我去找個女人把非言強了,如果非言有孩子了,就不準昭昭的孩子姓秦!”
原以為秦榮方要反駁,哪曉得他伸手抱住江老爺子的臂,一勒,哈哈大笑,拍了一個難得的馬屁,“那就拜托老哥了”
江老爺子臉一黑,瞪了江昭一眼,“這件事,你去辦!”
“啊?”江昭無語,今天可是他大婚啊,這兩個人要不要這樣搞他啊?“爺爺,司杰跟爸爸和媽媽已經上飛機了安排人去接了嗎?”
“安排了,安排了,真是的,什么事情忙得這么脫不開身?”
江昭笑了笑,珍姐說帶著司杰去旅游,來慶兄后來跟去了,度蜜月去了,能脫得開身么?
按照老的傳統,要搶一下親,新郎倌的車隊浩浩蕩蕩,陣容強大,強大的不僅僅是隊伍,更是清一色的名貴豪車,江昭想低調,也打算低調,畢竟他的背景都在海城。
可是江睿振臂一揮,那些個朋友全都加入了接親的隊伍,霸氣的黑色豪車串成線,一輛緊挨著一輛的在城市道路上往前移動,牛-逼轟轟的豪車耀武揚威,牛-逼轟轟的車牌號,一個個亮瞎眾人的眼。
開車的司機不是俊男就是美人,要么端莊要么吊二郎當。
“哇,好養眼啊,咱們江州的美男美人怕都在這車隊里了吧?”
“那是,大公子的弟弟結婚,誰不給面子啊?”
“哎呀,可惜看得吃不到,好難受啊”
江昭在海城的婚禮算訂婚,沒有充分的準備,這時候,他終于嘗到了結婚時候才有的虛榮心。
哈哈!
終于娶老婆了!
正美美的想著,手機響了起來,伴娘?
對,伴娘是半夜才趕到了夏淺。
“喂,淺淺。”
“江昭!江昭!”
“怎么了?”
“不行了,不行了,這婚怕是結不成了!”
“夏淺!今天你敢犯2的亂說話,小心我不給你姐夫面子!”氣死了,這個夏淺還真是2,他結婚的大喜日子,居然鬧著說結不成了?
“不是不是,真結不成了!”
“滾蛋!”江昭真毛了,電話拿開,手指用力的摁下掛斷鍵。
過了兩秒,電話又響了起來,江昭額上青筋直跳,作為伴郎的秦非言撞了江昭一下,“哥,接啊。”
江昭接起來,“夏淺!立馬換了你!”
“江昭!葉兒不行了,吐得倒在床/上起不來了!現在水都喂不進去,嗓子都嘔出血絲了,這可怎么辦啊?”
江昭握著手機的手一緊,急得把領結一扯,對司機說,“不要擺陣勢了,見縫就插,快點。”
回過來又躁聲問夏淺,“你說什么?吐得這么厲害?”
夏淺急得直跳腳,“真的,臉都吐白了,我說送醫院,她們說喂點鹽水,喂點正氣液就說好了,應該是房子里人多太悶造成的,說結婚送醫院不吉利,怎么辦啊?”
江昭大掌重重拍在前方儀表臺上,“你怎么這么2?當然是送醫院啊!”
“可是我沒結過婚,我擔心什么吉利不吉利的,我不懂啊!~那些人看起來都很有經驗的樣子,我我我”
江昭打電話給爺爺,紅綠燈一到,就想拉開車門自己走,急得五臟都在起火,“爺爺,您快給家里幾個老媽子搖個電話過去,趕緊把葉兒送醫院才是,人都吐倒下了,還管什么吉利不吉利啊!”
老爺子握著電話馬上安慰,“昭昭別急啊,爺爺馬上把這里的醫生叫過去,你別急,你這么大的人了,啊。”
江昭一個勁的催司機快點,一邊怨懟,“這怎么能不急?這是我老婆,又不是別人老婆,要是別人老婆,我也懶得急了!”
老爺子早上還氣著,這時候聽見平時孝順的孫子語無倫次起來,脾氣一個勁的往下壓,“好好好,爺爺讓軍車拉警報過去,快得很,馬上,爺爺掛了啊。”
葉兒今天很早就起了床,老太太昨天叮囑今天要早起,會很累,早點弄些東西給新人吃。
看著湯圓,餃子,餛飩,稀飯,面包,蛋糕,沒一樣愿意吃的。
柳媽一直勸,不吃等會累得發軟,上次家里江睿結婚,向晚就累得不行。
葉兒便喝了些粥,一點菜都不想吃。
化妝的時候忍著,坐車的時候忍著,到了江昭別墅的時候,老媽子講著江州的規矩的時候忍著。
最后忍不住了了,稀里嘩啦的一個勁的全吐了。
吐得喉嚨像是已經長東西了一下,吐不出東西來,吞口水喉嚨都痛。
江昭趕到的時候,醫生在給葉兒量血壓了,葉兒虛得腿發軟。
柳媽說會累得發軟,可沒有想到還沒正式開始已經發軟了。
江昭撥開醫生就把已經將婚紗頭紗穿戴整齊的葉兒抱了起來,“咱們上醫院了吧。”
“放下放下。”醫生立即阻攔。
江昭又只能把葉兒放在床/上,醫生細細問,“早上吃了什么?”
“粥”葉兒一想到粥,又開始干嘔,嘔得眼睛都在翻白,這時候已經沒有什么東西可吐,喉嚨疼痛難忍,嘔破了喉嚨,咔出一些血絲,江昭看著爺爺的醫生那樣淡定,自己只能在一旁干著急,不是找水,就是找紙巾,什么忙也幫不上。
夏淺把人都從房間里請了出去,說說透透氣。
江昭早上和葉兒一起吃的飯,江家的東西不可能不干凈啊,大家都沒事。俊眉一隴,跟醫生說,“大家都一起吃的,就她吐,肯定不是食物不干凈,還是上醫院要緊。”
“驗個尿吧。”
醫生突兀的說了一句。
“啊?”江昭。
“啊?”葉兒按著疼痛的喉嚨。
“驗尿?”夏淺。
“驗尿?”秦非言跟上。
“嗯,萬一是妊娠反應。”
葉兒的臉有些紅,老醫生是個男的,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想說話,可喉嚨吐得了太多次,太痛,一說話,扯得耳根子都在痛,江昭見葉兒急,便說,“不可能,她時間還算準,要大后天才會來例假。”
秦非言饒有深意的望一眼江昭。
葉兒臉更紅,這么多人不過他一直都計算著她的安全期,為了做事的時候不帶安全套。
醫生搖頭,“有些孕婦,著床就會有劇烈反應,你們誰去買個妊娠試紙?”
夏淺比江昭還回答得快,甚至帶著興奮,“我去我去我去!”說完就跑了出去。
夏淺的速度一向都很快,很有效率,可回來的時候,大家還是感覺到她2的本質依舊沒有得到改善,一個小塑料袋里,一袋子試紙,每個牌子兩三根。美其名曰,“總有一根不是假貨,總有一根是準的,肯定能測出來懷孕了!”
雷死個人!
江昭覺得沒必要驗,他記得葉兒抽屜里放著藥,為了不讓她吃那玩意,他算注意的了,措施都會做。
懷孕是不可能的,送醫院才是正事。
可僵不過醫生,直到葉兒從衛生間拿著一根兩條杠的試紙出來給醫生看的時候,江昭才感覺耳朵里全是嗡嗡嗡的叫聲。
夏淺抱住葉兒一陣猛搖,“你看你看,我說的吧,拿最貴的那根,肯定能測準的!貴的東西肯定不是假貨!”
眾人睨她一眼,什么邏輯?
江昭扯開夏淺,把臉色慘白,虛軟無力的葉兒往床/上放,惱剜夏淺一眼,“你晃她干什么!你看她都虛成什么樣了?”復又心疼的摸著喉嚨已經吐得說不出來話的葉兒的臉,“我給你拿兩顆薄荷糖來吃吧?是不是喉嚨特別疼?”
葉兒搖搖頭。心里卻想,還是把喉嚨割了吧,吞口水都疼。
“現在還是不要吃薄荷重的東西的好,很危險。”醫生淡淡說。
江昭坐在床邊,看著自己的妻子手撫摩著脖子,知道她是萬分的不舒服,可還是因為她懷孕的消息弄得他高興得有些不知所措。
手搭在葉兒的腹/部上。他拼命的去感受,感受會不會有什么在跳動,卻在一時間說不出一句安慰的話出來。
“喂,江昭,過河拆橋啊?是我去買了正宗的試紙,不然你以為你能測出來啊?我可是跑了三家藥房,生怕買到假貨!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都沒有說叫你給我封個大紅包,你居然還用這樣嫌棄的眼神和動作對我,你”
江昭耳根子聽得發痛,“夏淺,如果你少說點話,等會我封你個大紅包。”
“好。”夏淺立即伸手捂住了嘴巴,為了紅包,少說點話算什么?更何況是大紅包。
葉兒堅持要參加婚禮,江昭給所有人都發了紅包,說新娘子懷孕了,鬧不得動靜大,就不弄搶親的環節了。
婚禮臺上,司儀也很懂行情的只問新郎,新娘站在一旁,溫順點頭,或者偶爾說幾個字。
別人看起來都覺得有些美中不足,可新郎似乎并不在意,溫柔的撫著新娘的肩頭,一直都有一種自驚自喜的狀態,最后拿著話筒,終于忍不住放肆的大笑起來,“今天請大家喝了喜酒,十一個月后請大家喝我寶寶的滿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