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如此,忍耐這種東西也是有限度的,轉(zhuǎn)過身來,瞄了眼歐陽陽的腹/部,復(fù)又看著她的臉,鄙笑道,“我虛什么?我又沒懷孕,真離了婚以后照樣嫁個不錯的男人,你呢?你就這么肯定我會離婚嗎?其實我現(xiàn)在就想,我死都不離婚,我讓你頂著大肚子到生,當(dāng)單親媽媽,會生孩子有什么了不起嗎?是個女人只要功能正常,都能生得出孩子,難道你能生個稀奇的蛋出來?”
葉兒又盯了歐陽妍的肚子,譏笑道,“不過我瞧著你跟人類在一起還真只能生蛋。”
歐陽妍扶了下頭,這段時間家里出太多事,她一直都處理頭昏腦脹中,這時候被葉兒轉(zhuǎn)著彎的罵不是人,又惱又氣,“你連個蛋也生不出來!”
葉兒一看歐陽妍有些生氣了,這女人變得可真快,以前站在一起,她是真瞧不出來歐陽妍的情緒會有什么變化,現(xiàn)在生氣了表現(xiàn)得這么明顯,看著這女人生氣,她怎么就那么高興呢?“哈哈,生孩子不是我不能生,是我跟你不一樣,我太年輕了,根本不想生,二人世界都沒有過夠呢,生個孩子出來不是添煩嗎?我可跟你不一樣,你一個人多寂寞。∮植幌裎姨焯煊欣瞎阒燥,有老公陪著聊天,睡覺,有老公陪著出去旅游,你一個人要是不生個蛋出來玩玩,怕都是要抓狂得去跳樓了!
葉兒不跟歐陽妍繼續(xù)說下去,現(xiàn)在是逞一時口舌之快,這個女人比自己水深,她根本就不是歐陽妍的對手,再呆下去等會找氣受的是自己,理也不理歐陽妍,摁了電梯就走。
歐陽妍確實被葉兒那些話氣得不輕,看著電梯門關(guān)上,春水似的眸子變成了冰鋒如刀,她咬著牙,覺得自己一直就是太端莊了才會敗在云葉兒手里,江昭已前是愛過她,可是一直都步步小心謹(jǐn)慎的自己不如云葉兒那樣灑脫。
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江昭一定是覺得云葉兒那樣的女人鮮活,刺激,所謂的什么真性情,那些東西她理解不了男人的想法,但是她知道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全都是吃著碗里看著鍋里的。
歐陽妍離開九號公館的時候收到了江昭的電話,“歐陽妍,你搞什么鬼?”
“二哥?”歐陽妍將車速放下來,兀自笑起來,“歐陽妍?你忘了你一直叫我妍妍的嗎?”
“你找死是不是?誰讓你去找她的!”
明明只是淺淺的嘲笑,這時候一腳剎車踩下,變成了風(fēng)狂的大笑,笑著笑著眼淚都笑出來了,她聽清男人的呼吸都喘著大氣,她聽清男人上下牙齒咬磨出來的聲音。
從小到大,其實她都沒有看過江昭生氣的樣子,雖然很多人評價說他這個不太好相與,雖然待人面面俱到,然而實則卻是有些冷傲的性子,可即使是這樣,江昭待她都是好的,幾乎是千依百順,小時候是眾人捧著的公/主,和他在一起后,是他一個人手心里的公/主,發(fā)脾氣,大聲喝斥是沒有過的。
他甚至惡毒的說出,你找死是不是?
云葉兒打她的時候,他非但不幫忙,還捉住她的手讓云葉兒那個踐人打她。
事隔這么久,他不問她是否過得好,卻問她是不是想找死。
笑聲,哭聲,淚水低落聲,歐陽妍即使是哭,也從未像現(xiàn)在這樣哭得如此沒有形象過。
江昭已經(jīng)回到了九號公館,家里卻沒有人,打葉兒的手機不接,打到店里去,去得早的文員說老板還沒有去上班。
好容易才平靜下來的生活,現(xiàn)在又是一團糟,他就覺得老天爺給他弄的事,一次又一次的在考驗他的忍耐力。
“二哥,你現(xiàn)在心里就一個云葉兒?可是我懷了你的孩子,怎么辦?呵呵!睔W陽妍哭笑著捂著嘴,“你想扔下自己的債去跟云葉兒雙宿雙飛嗎?你做夢嗎?我不會如你愿的,真好啊真好啊,云葉兒一定恨死你了,我怎么這么舒服呢?”
歐陽妍還想繼續(xù)說下去,江昭直接掛了電話。
江昭擔(dān)心葉兒會出事的,但是他不會讓她有任何意外
現(xiàn)在第一件,應(yīng)該是找到她
葉兒去了舞蹈室,她需要找點事情做,她不能去回想歐陽妍懷孕的事情。
那挑釁的眼神一下一下晃到她面前,深褐色的馬鞭在空氣中抽得心驚肉跳的空響聲在她耳邊回蕩。
江昭上班的時間周一到周五,偶爾雙休加班,他的行程她基本上都知道,空閑的時候,他幾乎都在家里陪著她,兩個人也會去看看電影。
這段時間雖是分房睡,但她覺得兩人的關(guān)系越來越正常了,不再像從前一樣什么事都想爭個輸贏,多數(shù)時候,他讓著她,偶爾他也會有些脾氣,若是那樣,她便讓著他。
說到底,他們兩個誰都不想離婚。
就算她介意那件事,其實還是舍不得。
特別是一感受到他對她好時。
分房睡讓他餓著了吧?
以前就知道男人在家里沒吃飽,就要出去偷嘴。
夏淺的車子在路邊停車線內(nèi)停好,然后下車,給小婭打了個電話,“姐,我在葉兒這邊,等會過去找你!
小婭說,“等會我過去找你們!
掛了電話去找葉兒,結(jié)果夏淺跟在葉兒身后就一直聽她在訓(xùn)人,一下說人沒把墻鏡擦干凈,一下說總臺那里接咨詢電話的聲音不夠禮貌,一下說誰誰誰一大早就偷懶,嘴就沒見歇過。
夏淺好不容易跟著葉兒去了辦公室,便感嘆,“云葉兒啊,你在家也是這樣嗎?江昭喜歡你這樣的女人?天哪,他口味可真重,像更年期一樣的嘮叨,嘴不饒人的女人他也喜歡?太沒品味了吧?”
葉兒早上已經(jīng)被歐陽妍那副綠茶0婊的樣子氣成了內(nèi)傷,現(xiàn)在再被夏淺一刺激,就差跳腳了。
她跟江昭配在一起,江昭就沒品味了?
上次打了歐陽妍,讓歐陽生威脅江秦兩家,不是她希望的的后果,這次她沒把氣撒出來,正好夏淺在,挽起袖子就朝夏淺撲過去,可剛把夏淺撲在地上準(zhǔn)備用呵癢呵得夏淺氣絕生亡的時候,江昭推開了葉兒辦公室的門。
葉兒怔住,給江昭白眼的時候,狠狠的瞪了他。
夏淺偏頭看到江昭,“江柿長,快把你這個市井太太拉下去,簡直要翻天了!”
夏淺說葉兒市井,葉兒就想到歐陽妍那副高貴矜持的樣子,“你說誰市井?誰市井?!”
伸手去掐夏淺的脖子,江昭幾步進(jìn)來,一彎身把地下的葉兒拎了起來,冷冷的看著她,夏淺站起來,她是個2貨,這時候只覺得氣氛有點怪,但直覺以為是江昭想要大義滅親的為她主持公道,“江昭,你好好教訓(xùn)一下你這個老婆,真是一點柿長太太的樣子都沒有!特三八,帶出去都丟臉。”
江昭一側(cè)身,睨著夏淺,面有慍色,“夏淺,看來你在電視臺實習(xí)得很不舒服?”
夏淺終于察覺到了,人家是夫妻,一條褲子穿著呢,她的工作是江昭安排的,很容易就進(jìn)了市臺,要知道很多家里當(dāng)小官的想去當(dāng)個實習(xí)生都不可能,指不定背后要塞多少紅包,可她一分錢都沒花過,吃水不忘挖井人嘛,見到江昭,那就是一飯之恩的大恩人,不能像對葉兒一樣隨隨便便的,于是馬上打了個哈哈,抓抓頭,“呵呵,很舒服,很舒服,我今兒來就是想跟葉兒說一下,過幾天在市游泳館,我要去跑采訪,你們明天找找新聞看看啊。”
夏淺覺得這次跑采訪,肯定是要露臉的,瞬間覺得自己要當(dāng)名人了,這種感覺實在太讓人飄飄欲仙了。
葉兒吼夏淺,“破主持人!誰稀罕看你!”
夏淺往后跳了一下,抬手壓了壓,“得得得,那我先走了,等我成了不破的主持人,你再看我吧,我覺得你陰陽失調(diào),脾氣暴躁,建議你去看中醫(yī)調(diào)理一下,我最近在跟一個節(jié)目,3臺在做的一個養(yǎng)生,專門講如何養(yǎng)生,如何調(diào)養(yǎng),我建議你看看!
“夏淺,你再在這里,怕是到時候游泳館的采訪你都跑不了了。本來那個實習(xí)的工作很多人都擠著進(jìn)去”江昭話剛說完,夏淺的聲音已經(jīng)到了走廊,“走了走了,祝你們百年好合!
夏淺一到小婭的工作地方,就嘆了一聲,就把在葉兒那里的事說了一遍,“姐,葉兒真是太不仗義了,居然想跟我打架。她那行為真是潑婦極了!
小婭的面前是一座人臺,人臺上包裹著婚紗禮服,白紗迤地,拖出幸福的尾巴,小婭的手卡在下頜上,遮住了鼻子以下的部位,眼睛清亮有神的注視著自己的作品,好似面前站著一個鮮活的人,她看到新娘嘴角溢出美滿的柔光,但是新娘雖有漂亮蝴蝶骨,可脖子稍有些短,新娘的個性又有些保守,如果改成v領(lǐng)款,新娘又是否接受得了?
工作臺上放著飾物和雷斯,拿起兩片華貴的手工編織雷斯,想象著婚紗改款后的樣子,v領(lǐng)開口后的位置,將手中的雷斯擺在肩帶上,一下拉到胸口事業(yè)線的位置。
而后拿起工作臺上的工作畫本和鉛筆,將上面的婚紗的上半部分用橡皮擦去,認(rèn)真的勾圖,微泡的雷斯袖,剛剛一直綿延到胸口,v領(lǐng)的部分看似很深,可是若隱若現(xiàn)的雷斯又能擋住所有人想覬覦到的惷光。
袖上的雷斯又改了一下,絲花的密度比胸口用的雷斯高,質(zhì)地軟,新娘的肩太瘦,而且肩頭上的骨頭太突,雷斯袖剛剛包住骨頭外冒的削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