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門,輕輕關上,背抵著門,聽不見外面的聲音。
就在她覺得閔子凱差不多走過了,要出去的時候,一直靜謐的包間,就在她的右手邊有個功能間,是給有些客人制造相對安靜的環境,談正事用的。里面傳出有人交談的聲音。
兩個男人。
一個人說一句,另一個人要隔好一陣才說一句。聽不分明。
在這種地方,侍應生的要求就是瞎子,聾子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意識到自己可能會惹上麻煩轉身準備開溜的時候,手里的托盤慌亂中掉到地上。
“誰?”
“誰?”
里面傳來異口同聲的喝斥。
葉兒還沒有來得及跑,功能間的房門已經摔開。
葉兒腳心的冷汗都出來了,不是因為冤家路窄的遇到熟人江昭,而是因為那天晚上才見過卻沒說過話的莊亦辰,江昭是慣有的嚴肅冷酷,而莊亦辰,總讓人覺得帶著一股子蠢蠢欲動的狠辣勁。
他此時看著葉兒的樣子,讓她想到了四個字:殺人滅口!
“我,我,我什么也沒聽到。沒聽到。”葉兒不寒而栗,從這兩人想要剝了她的眼神可以看出,他們肯定是在密談重要的東西,而他們鐵定以為,她是在這里故意偷聽。
葉兒看到莊亦辰一個大步跨上前,大掌像是地獄煉過一般,朝她伸過來。
就在這時,江昭以更快的速度,那掌的速度高度都超過了莊亦辰,“pia”,響亮的耳光就落在葉兒的臉頰上,火辣辣的疼,人被男人的力量摔在地上。
這一巴掌幾乎打得她發暈,眼前都是星星在冒,在轉圈。耳朵嗡嗡的響,葉兒覺得自己大概是要失聰了。
這一年多,雖是到處求人,跪都跪過,獨獨沒被人打過,從小到大,沒有被人打過,而打她的這個男人,她還把第一次給了他。
“我說了,我根本沒有聽”一個“到”字還沒有出口,她看到剛剛打過她的男人偉岸的身軀像是大山一樣像她倒下來,他蹲下的時候,目光帶著濃濃的戾氣。
捏起她下頜的時候,再一巴掌掄過來的時候
葉兒都分不清嘴里的鐵銹似的黏糯到底是嘴里的,還是從喉嚨下面冒出來的
江昭
你真狠,真歹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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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兒想醒,卻不愿意醒,覺得這個社會太現實太殘酷太可憎,她情愿永遠睡著不醒,可是她不醒怎么辦,還有爸爸,還有弟弟。
眼縫微微試探的打開一點點,顏色深深淺淺的咖啡,駝色,眼瞳漸漸放開,頭頂的燈具,是大大的正方形的架子,所有線條觸及處都是細細的深咖啡的細木條。
床/上用品在手心里滑過的感覺很高檔,顏色是深色。
葉兒覺得有些不對勁,她不是這樣的品味,她家的燈是粉粉的,床單是卡通的,家里的顏色是五彩斑瀾的,擺設有數不清的公仔和玩偶,讓人覺得眼花繚亂,又青春幼稚。
她家的墻壁沒有這么干凈,沒這么明亮,涂料沒這么好。
“醒了?”
被這熟悉的一聲,嚇得三魂七魄都沒有了。
江昭穿著t恤和居家運動長褲的隨性樣子她是沒見過,更不想見,敢情她這是在他的地盤呢?
被子“豁拉”一聲掀開想要跳下床,又“豁啦”一聲,趕緊蓋住,把只穿著內依內庫的身子捂得緊緊的。
“你個下/流胚!你居然把我衣服脫了!”
江昭手里拿了杯牛奶,“嗯,因為你太臟了,我怕你弄臟我的床。但是你放心,僅憑你那副幼/齒的身材,不要說你還有三點遮住,就算全扯了,我也不會有興趣。”
“誰幼/齒!”
“喝吧,兩天沒醒了。”江昭將手里的牛奶遞到葉兒的面前。
她居然睡了兩天?
“拜你所賜!”葉兒憤恨的咬牙,偏頭看見自己的衣服在床頭柜上,疊得很整齊,他家里什么東西都放得很整齊。怪癖!
伸出雪白的臂,扯過自己的衣服鉆進被子里,開始穿。
等葉兒穿好衣服,小臉紅撲撲,頭發亂糟糟的從被窩里鉆出來,看著依舊站在床前冷眼睨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