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的感激之情無以言表,照著這個快遞上的電話打了過去,擦,是空號,沒人接。
夏文博覺得很奇怪,這能是誰呢?
想著,想著,一個名字出現(xiàn)在了他的腦海中,“沒結(jié)婚的寡婦”,對一定是她,自己在西漢市里沒有熟人,她剛好在那里,而且,自己要對這件事情展開抗擊的情況除了歐陽明知道,就是她了,自己給她說過心中的煩惱和想法。
可是,一個賣鞋了小販子,她竟然能整出怎么嚴(yán)謹(jǐn)?shù)臇|西來,這也有點(diǎn)太不可思議了吧,這套資料從嚴(yán)格意義上來說,夏文博自己都弄不到這個水平。
他打開了手機(jī)qq,點(diǎn)開對話框,給寡婦發(fā)了一個消息。
“寡婦,這快遞是你給我發(fā)的嗎!”
女人沒有回答他,夏文博有點(diǎn)失望。
繼續(xù)看起了這份資料,真是太好了,那幾個外省的爛尾工程上面都清清楚楚的介紹著,連年月日都有,更神奇的是,看照片的樣子,像是剛剛拍攝的一樣,夏文博不知道,對方是怎么做到這一點(diǎn),因?yàn)閹讉項(xiàng)目橫跨幾省,并不在一個地方。
正看著,女人的信息回過來了。
“你說呢!”
就這一句話,讓夏文博心花怒放,真想抱著手機(jī)親吻一下對方。
“這資料不錯啊,不過你是怎么整的這些資料,這么詳細(xì)!”
“這也沒什么,電腦上都有,只要認(rèn)真收集一下,什么都能找到呦!”女人輕描淡寫的說。
“騙人,這照片我看像是現(xiàn)在拍攝的,這難道網(wǎng)上也有!”
女人遲疑一下,說:“剛好我在哪幾個地方都有朋友,我讓朋友幫著去看了看,照了幾張照片而已。”
“太神奇了,謝謝,謝謝你。
“怎么謝我!”
夏文博想了想:“你隨便想要什么都可以,不過錢我不多,但我有色!
“滾犢子吧,知道你很色,用不著滿世界的宣揚(yáng)!”
“哎,我就是想表示一下我的誠意,我做好了以身相許的準(zhǔn)備了,你隨時可以過來拿。”
女人發(fā)了一個很好笑的qq'表情,然后寫到:“這話可是你說的,不要以后返悔!”
“不會,我......”剛打了幾個字,夏文博又有點(diǎn)猶豫了,這女人到底怎么樣啊,自己可從來都沒有看過她的照片,萬一長得太磕磣了,難道自己真還吧身子搭進(jìn)去?
他這一遲疑,女人在那面就發(fā)信息了:“小樣!不得瑟了吧,記住,不要輕易答應(yīng)別人什么,免得最后沒法兌現(xiàn)。”
一看到兌現(xiàn)兩個字,夏文博又想到了剛才蘇亞梅和自己的玩笑,就自己呵呵的笑著,給女人把剛才自己有快遞的事情說了,女人也一連的打出了七八個大笑的表情,可以想像,她也被這兩個二貨的玩笑給弄瘋了。
最后,女人還對夏文博說:“假如有什么太大的麻煩,及時告訴我,我可以盡一點(diǎn)微薄之力!
夏文博拒絕了,說自己連袁青玉都不準(zhǔn)備告訴,這樣的事情自己會一個人承擔(dān)了。
女人遲疑了很久,才發(fā)過來了兩個字:“傻蛋!”
夏文博有時候覺得自己的確是傻蛋,但整個世界的聰明人本來已經(jīng)很多了,自己就做一個傻蛋吧,既然出現(xiàn)了這個名詞,總是要有人做的。
有了這份資料,夏文博也徹底的輕松了,他不用繼續(xù)閱讀大量的文件和資料,不用自己再來組織論據(jù),論證了,只要看熟寡婦給他發(fā)來的這個資料,足夠展示出強(qiáng)大的火力。
袁青玉也打來了一個電話,也說的是過兩天呂秋山到清流縣的事情,她反復(fù)的告誡夏文博,千萬不要亂說話。
夏文博嘴里不斷的答應(yīng)著,說絕對沒問題,自己肯定會老老實(shí)實(shí)地。
袁青玉還和夏文博討論了這件事情之后,歐陽明可能會有的反應(yīng),夏文博就搪塞過去了,說自己正在考慮,讓袁青玉不要擔(dān)心。
從這個電話夏文博也能感覺到,袁青玉對抵制茶城項(xiàng)目是很擔(dān)心的,她寧愿和歐陽明決裂,也不愿意夏文博冒險。
放下了電話,夏文博又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的內(nèi)疚,他覺得自己欺騙了袁青玉,他難以想象,當(dāng)自己過幾天在會上對這個項(xiàng)目展開無情的駁斥的時候,袁青玉會多么的震驚和傷心啊,但只能這樣,是的,絕不能讓袁青玉提前得到消息,那樣,她可能沒有別的選擇,只好跟著自己一起冒險。
因?yàn)樽约菏墙^不會放棄!
快下班的時候,心雨茶樓的杜老板也打來了電話,問夏文博晚上做什么,要不過來喝茶。
夏文博想了想,說一會自己弄點(diǎn)菜,請杜軍毅喝酒。
杜軍毅大笑,說:“我發(fā)覺你當(dāng)上局長真還給變了,過去都是蹭吃蹭喝的,現(xiàn)在要請客!
“是的,趁著我還能請客,就請你們一次,晚上我把韓小軍和二虎子都叫上,到你那里好好喝一場。”
杜軍毅答應(yīng)了,說他已經(jīng)盼了幾年,就等著夏文博請他一次。
一下班,夏文博去了超市,稀里糊涂的買了一堆菜,然后去買了兩瓶老京城的五十六度的紅星二鍋頭,還買了一只燒雞,幾個豬蹄子,賣燒雞的女售員很聰明,把一大堆湯水什么的混在里面充數(shù)。對她的小技倆,夏文博都看明白了,但懶得和她計較,因?yàn)樗X得自己是男人,在某此時候,“男人”這兩個字就意味著吃虧。
他給韓小軍和二虎子都打了電話,這兩貨也覺得很稀奇,都沒有說,夏文博還主動請客了,大家說必須趕到。
到了茶樓,那個長腿妹子也在,今天還是挺漂亮,她一看到夏文博就準(zhǔn)備過來收拾他一下,昨天掐她的事情顯然她還沒有忘記。
但夏文博騰出一只手,擺出一副掐咪咪的樣子,長腿妹子有點(diǎn)膽怯,不敢靠近。
“你麻痹,你今天還想耍流氓是吧!”
“那你不要動了,動我了,我就掐你。”
長腿妹子和夏文博僵持了一會,最后折中一下,說:“你叫個姐,我今天饒過你!”
這對夏文博來說他簡單了,他立即張口:“姐,秋子姐,你就饒了小的吧!以后我再也不敢掐你了!
長腿妹子看著這貨的厚顏無恥,也只好作罷。
她接過了夏文博手里的菜,幫他到后廚請師父們收拾,夏文博就到了一個最后面的包間,等著喝酒。
坐在這里的時候,夏文博心里莫名其妙的產(chǎn)生了孤單感,自己來到清流縣,也就這幾個朋友了,假如這次失利之后,不知道還能不能繼續(xù)喝他們談天說地,喝酒發(fā)泄了。
好在這樣的孤獨(dú)感時間并不長,杜軍毅和韓小軍,二虎子都來了,那些菜也被切片的切片,涼拌的涼拌,一起送了上來。
大家嘻嘻鬧鬧的,氣氛很快變得熱烈,這種場面大家都習(xí)以為常,所以喝得都很自覺,沒多長時間,兩瓶白酒喝光了,長腿妹子送來了啤酒,他們接著喝,一會,桌面上就有人倒下了。
夏文博記不得從什么開始,自己的腳下就軟乎乎的,有人鉆到了桌子底下了,好像是韓小軍,他有這愛好,一喝醉了就喜歡往桌子底下鉆,誰都拉不出來,他喜歡待在那兒,在他看來,那里是最安全的。
二虎子還行,自從到了公安系統(tǒng),酒量比過去還猛了,而且精神狀態(tài)也好的離奇,今天總也喝不醉,他始終捏著自己的車鑰匙,不停的說:“不能喝了,不能喝了。我還得騎車!
等確實(shí)沒人讓他了,他就舉著杯子沖人家喊:“咱哥兒們好久沒在一起聚了,來來來,喝!喝!喝!”
二虎子舌頭大的時候很有趣,除了瞅誰都象親人之外,他的語言還特豐富,他不停的跟人說:“夏文博啊,你是我的好哥兒們,我一直覺得你是一不錯的兄弟,從喝酒就看出來了,你能喝,真能喝,你太他媽的能喝了。說你能喝了,你還不喝?別給你臉不要臉,快喝!你不喝信不信我拿手銬銬你?喝不過你,我還打不過你?你不喝試試看?”
夏文博很不屑的說:“你麻痹,你現(xiàn)在有手銬了是不是很牛,你有本事用手銬把我脖子烤在茶幾上!
這簡直都算是醉話了。
唯獨(dú)杜軍毅一點(diǎn)都沒有醉,他用幽深的眼光一直看著夏文博,他總覺得,今天夏文博心中一定藏著事情,他想一個即將奔赴戰(zhàn)場的士兵,在用酒麻痹自己,在和大家告別。
然后桌子掀了,也不知道是誰掀的,韓小軍在睡夢中抬起頭來,很生氣的問:“誰把我被子掀了?艸,我冷!”
在這種場合下,夏文博自己都覺得,不喝醉是一件很恥辱的事,所以他也喝醉了,當(dāng)他抱著燒雞準(zhǔn)備吃的時候,發(fā)現(xiàn)被人啃了好幾口,更可惡的是,他嗎的,啃的很是惡心,東啃一口,西啃一口,哪兒啃的都不干凈。
夏文博問:“二虎子,是不是你把燒雞啃了?”
二虎子開頭挺迷糊,猛地抬起頭,掏出了手銬,一個勁的問:“哪有雞,哪有雞,長什么樣?奶奶的,抄家伙查房去!
夏文博說是燒雞。
二虎子在徹底整明白是怎么回事后,很氣餒的收起了手銬,說燒雞不歸他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