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點!”
虎父對旁邊的幾只金毛虎叮囑道,經過半個時辰的休息,它們都已經恢復全盛時期的狀態了,現在正在小心翼翼地進入眼前這團濃重無比的血霧。
蘇念也在一旁仔細地觀察四周,心中的戒備已經提到了頂點,這一路上都沒遇到妖尸,這說明對方也應該也準備好在此處與自己進行最后的戰斗了。
......
“哦,這個氣息強度,筑基了?”
平臺上操控血霧的那人睜開雙眼,冷冷地看向了蘇念他們來的方向,他留在蘇念身上的血氣種子被破壞后,已經無法察覺他們的位置了,可是此處血霧的濃度奇高無比,高到蘇念他們的身形氣息在其中就像白紙上的黑點一般格外明顯。
“找了這么多金毛虎你以為就有用嗎,我們人族可不是這種蠢笨的妖獸可以比擬的,實力境界,有時候并不代表一切。”
輕笑一聲,那人喃喃自語著,語氣里滿是對金毛虎的不屑,扭頭看向身后的鎖魂旗,眼神里不斷透露出復雜的情感,有貪婪,有仇恨,也有著道不明的悔意。
他本名叫莫不賢,雖然出現在雨落山中,但其實不是唐國之人,他原本是雨落山另一邊,比唐國強大數倍的越國境內一個魔宗的筑基長老,在一次外出執行任務時,誤入一處險地,幾個跟隨他一起出行的弟子都葬身其中了,只有他在九死一生后活了下來,還成功得到了其中的至寶,一面古樸殘破的旗子和一頁殘缺不全但用料不凡的卷軸。
莫不賢細讀之下發現那卷軸是旗幟的操控方法,而且那旗子還是千年前名震一時的元嬰期大魔頭噬魂魔君的靈器。卷軸殘缺部分并不多,只是邊邊角角缺了一些,有關操控方式的部分沒有任何缺失。
當即欣喜萬分,按上面教的方式與鎖魂旗建立了聯系,鎖魂旗已經殘破,沒有反擊他的余力,于是他便順理成章地成為了鎖魂旗的新主人。
莫不賢以為這是他崛起突破魔宗束縛的契機,可卻沒想到這契機沒有讓他崛起的能力,但卻能令他墮入他真正萬劫不復的深淵。
在得到鎖魂旗后,他干脆不出去了,就在山洞中憑著自身攜帶的一些丹藥進行修煉與增加鎖魂旗的掌控度,花了四年時間好不容易才可以自如使用鎖魂旗,修為也從進來時的初入筑基后期增強到筑基后期的中期,就在他信心滿滿準備出去時,一腳踩入山洞外,鎖魂旗閃過一陣白光后只覺眼前天旋地轉,然后就出現在了這滿是妖獸氣息的山脈中。
大驚之下,卻發現雖然此處有眾多妖獸,但他小心感應后發現此處連筑基中期都極少,大多是初期和煉氣期的妖獸,可以說是他制成傀儡大軍的極好材料,就心安理得地找了個隱秘的角落施展自己的計劃。
他一開始也只是找那些弱小的族群試驗,多次嘗試后發現鎖魂旗無往而不利,對妖獸似乎有天生的克制作用,但多年在魔宗內修煉鍛煉出來的戒心使他仍然不肯放松警惕,繼續小心翼翼地將煉氣妖獸的魂魄收入鎖魂旗中。
直到有一天,他在跑去石猿族獵殺時感受到了鎖魂旗異樣的動靜,以為是什么寶物出世引動了反應,貪婪心作祟下,莫不賢立刻隨著旗子的牽引找到了石猿族后面的一處平臺。
起初他在平臺上尋找了一陣,搜尋無果之后還認為是旗子出了什么問題,正準備離開時,鎖魂旗就像被什么巨力吸附一般深深插入平臺中央,還沒來得及吃驚,大量血液般猩紅的霧氣團瞬間從平臺的裂口處大量涌出,只一剎那就擴散到整個石猿族的領地。
當時莫不賢只覺驚懼交加,腦中剛冒出這霧氣不對的想法,腳步都根本來不及邁出,腦海中就涌入大股仇恨的情緒,一時間,他的神識在那么多的情緒中就像怒浪中的小舟,被拍打得不停搖曳著,眼看就要支離破碎了。
但是,在魔宗能一路掙扎到筑基后期長老位置的豈會有意志不堅定之輩,莫不賢一咬牙忍住心神欲裂的疼痛,連忙服下身上僅剩的一顆治愈神識的丹藥,穩固心神就與識海中的外來者交鋒起來。
最后,那龐大的意識沒能成功占據他的身體,可因為意識太過龐大的原因,莫不賢也沒能奈何的了它,二者就以他的身體為戰場開始了曠日持久的戰斗,但隨著時間的流逝,莫不賢的意識越來越弱,大多數時候都只能苦守心神,看著自己的身體被對方操控著做出各種各樣動作。
漸漸地,距離他來平臺時已經過了大半個月,期間他與血霧的交鋒一直沒有停止過,但是意識還是被蠶食得只剩最后三成了。盡管如此,他也一直沒有絕望,因為他認識平臺上正在開花的那株植物,他知道那是脫胎果,搭配上昔日得到的燃神秘術便是自己最后的希望,不過燃神秘術的施展需要消耗四分之一的神識,若失敗了,他必死無疑。
重新把目光轉到蘇念那邊,他冷漠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怒意,之前他其實還挺有點喜歡蘇念的,因為蘇念毀壞了大部分妖尸,讓對方投鼠忌器,又去擴大妖尸規模,結果不小心吞噬了一頭筑基后期的妖獸,神念減弱了一些,不然他恐怕堅持不到今日。可他憤怒的是偏偏是今日,他完成計劃的日子,蘇念帶著一幫筑基后期的金毛虎又來了。
“小子,你自己找死就怪不得我了!”
冷冷地說了一句,莫不賢活動了下僵硬的身子,他靠著秘術已經治愈了神念上的傷勢,還將那股外來的情緒封印在識海中。
“要好好處理幾個來壞事的家伙了。”
操控著鎖魂旗,莫不凡語氣陰冷地喃喃著。
......
蘇念他們還對深處的情況一無所知,四周高濃度的血霧再次隔絕了聲音,行走在其中,感受著周圍的環境,他仿佛又回到了與虎子一起的那一日,不同的是,那日周圍還是正常的景色,但現在卻是濃重的血紅色帶來的深深壓抑。
“沒......嗎?接......該往......”
在這濃重的血霧中,就連虎父的傳訊都變得斷斷續續起來,不知是因為這血霧的緣故還是此地還有其他的影響。
蘇念的神色越發凝重起來,連虎父的神識傳音都能影響,那自己與金毛虎們的交流也會出問題,這放在平時確實是小事,可是在這關鍵時候可能會引發極大的危機。
這支人與妖獸混雜的隊伍就這么在霧氣中慢慢摸索著,一絲霧氣翻滾著從最旁邊的一頭筑基中期金毛虎身上拂過,吹得它外側金毛微微晃動了一下。
眼尖的虎父剛好把視線投在那一邊,看到了外側那團霧氣突兀地收縮翻滾,瞳孔一縮,連忙怒吼著飛撲過去,但為時已晚,只見一只碩大的拳頭在翻滾的霧氣中出現,狠狠向外圍那只金毛虎砸去。
聽到虎父的警告,那頭金毛虎眼看來不及躲閃了,連忙繃緊全身肌肉,倉促間揮出雙爪,就要硬接下那一拳。
拳爪接觸之下,很明顯金毛虎倉促之間的迎擊不敵對方,被那巨大的拳頭推著撞到了身后一只筑基初期的同伴身上,才堪堪頂下對方攻勢,但它被那一拳砸地氣血翻涌,已然受了輕傷,金毛虎是以防御力和力量聞名,但遇到的這拳頭卻是全身實力都集中在一雙鐵拳上。
“筑基中期的石猿!果然如此嗎!”
虎父和蘇念對視一眼,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色,他們猜的不錯,被血霧籠罩的,對方果然還有其他更強的妖尸在這里守護。
“只怕對方的實力不止如此啊!”
蘇念暗道一聲,還有點小慶幸,隨后就看到四面八方的霧氣都開始翻騰起來,其中就有兩處霧氣收縮之地甚至就出現在自己面前。
目瞪口呆地看著前方收縮霧氣中出現的妖尸身體,蘇念在心里罵了自己一句烏鴉嘴,就率先沖了出去,靈氣在手上凝聚成刃。
耀眼的藍白相間的光芒在血色中格外顯眼,就連血霧都掩蓋不了這束光芒,就連幾只還沒有參與戰斗的金毛虎也被這光芒吸引了視線。
只見兩道藍光在妖尸伸過來的肢體上微微一轉,兩條不同的猙獰獸爪就掉落在地,切口平滑整齊,就像被無比鋒利之物切斷一樣。
蘇念輕描淡寫地斬落兩條前肢后轉身一腳將霧氣中那頭熊類妖獸踢開,同時靈活地借力躍起躲開了后面拍來的狼爪,這兩具妖尸活著的時候也不過才筑基初期罷了,被它們打中的話也太丟人族修士的顏面了。
妖熊皮糙肉厚,吃下蘇念那一腳后只是后退幾步,然后又悍不畏死地沖了上來,大爪子狠狠地朝蘇念打去。
蘇念沒時間也沒興趣在它身上浪費時間,左手緊緊握拳,靈氣在其上形成甲胄,格擋下這勢大力沉的一擊,接著猛地下落,將這一拳的力量盡數帶偏了方向。隨后踩著熊掌高高躍起,右手如電般探出,一道黯淡的藍白光芒悄無聲息地從中射出,以迅雷不及眼耳之勢破開了熊妖的表皮防御,洞穿了它的頭顱,然后破空而去,扎入一只偷襲向筑基初期金毛虎的獸爪中,強大的力量硬是把那只獸爪打得偏離了方向。
得到幫助的金毛虎感激的看了蘇念一眼,更加賣力地與眼前那只妖尸廝殺起來,至于那只偷襲的妖尸,很快得到了另外一只金毛虎的照顧,沒多久就被撕成了一地碎片。
而蘇念這邊,那頭被洞穿了頭顱的熊妖腦中傳來一聲極輕的爆炸聲后,頭部變成了軟軟的一灘爛肉,立刻就躺倒在地不再動彈,剛才那靈氣的爆炸已經炸碎了它頭顱內的一切結構,也就蘇念不想太難看,給它剩個外皮包著,不然也要變成碎塊了。
狼妖依舊保持著呆滯麻木的神色繼續朝蘇念殺來,甚至已經人立起來,僅剩的那只爪子更是舞得密不透風,看起來來勢洶洶,可這對蘇念來說根本不算什么。
一步邁入爪風中,任憑爪子拍擊而來,就在即將拍到蘇念身上時,一個比狼爪小一些的靈氣盾牌出現在二者中間,擋下了這一擊,此時蘇念手上已經凝成了一把淺藍短劍,隨手劃過狼妖的脖子,一顆大好頭顱就從狼妖緩緩倒下的身子上滾了下來,在地上滴溜溜滾了兩圈。
“這就是筑基啊,什么時候我也開始覺得不過筑基而已了!”
蘇念有點恍惚,自己好像兩周前還覺得筑基是很強的境界,這才多久啊自己就開始用不過兩個筑基初期罷了。
搖了搖頭把腦袋里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甩開,蘇念平靜地朝一邊趕去,迅速出手將那些筑基初期的妖尸擊殺,虎父也解決了自己的對手,朝另一邊趕了過來,他和那只筑基中期的石猿交手了,沒有蘇念凝氣成劍的手段,只得把那只石猿的頭顱拍進肚子里,因此花費了點時間。
時間又悄無聲息地流逝了一些,虎父一口咬斷最后一頭熊類妖尸的脖子,嫌棄地把嘴里的肉塊吐出,它這輩子沒吃過這么難吃的筑基妖獸肉。
蘇念則是默默地將自己的靈氣附著到幾只受傷的金毛虎身上,他雖然沒法緩解血液流逝帶來的疲憊,可他能加快傷口的愈合。
幾只正在接受治療的金毛虎都老實地趴在地上任由蘇念治療,還發出了哼哼唧唧的聲音表示自己很舒服,而蘇念則是略帶歉意地看了幾只受傷的筑基虎妖一眼,他知道這些虎妖雖然是自救的,但終歸是被虎父喊來幫助自己而受傷的,雖說是妖,但自己還是挺喜歡這群憨厚老實的虎妖,也不希望它們因自己而受傷。
等治療好了幾只虎妖,蘇念起身走到虎父旁邊,雖然他們剛經歷了一場戰斗,但是時間不等人,療傷結束就要繼續深入了。
“沒事!我們族皮糙肉厚死不了,你也不用自責,弄個百八十斤靈果給它們補補就行。”
虎父察覺到蘇念的想法,反倒是安慰了他一句。
“那我等會兒也幫你擋爪子,我也不用那么多,就前幾天的量再給我來一次就行!”
蘇念也是毫不客氣回懟了一句,談錢多傷感情啊,難過歸難過,靈果歸靈果。
“滾!”
虎父罵了他一句,看著身后已經走來的八只虎妖,眼里閃過一絲不忍,它帶出來的這些金毛虎不是隨意挑選的,大多都是從小和它一起長大的伙伴,如果可以的話,它也不想這其中有妖受傷,可這就是戰斗,沒有辦法求得萬無一失。
隨著他們行動的加快,血霧也越來越濃厚,不過值得慶幸的是他們倒沒有再次遭遇妖尸的進攻,只是經常會奇怪的聲音傳到他們耳中,聽起來有些像人類的叫罵聲,又像是嬌笑聲,又像是兩種聲音并存。
濃重的血霧其實并沒有很深,他們雖然被籠罩著,但是才感覺自己走了一會兒,一座巨大的平臺就出現在眼前,蘇念還以為又是血霧營造出的幻境,專門用念力察看了一下,才發現這是真的平臺。
“莫非,這里就是我們要到達的地方?”
蘇念邊打量著平臺邊暗暗想著。
“別看了,追著我打了那么久,找死也該有個度!”
這時,一道冷漠的聲音從前方傳來,同時,平臺上的血霧翻涌著往兩邊退去,使蘇念可以看清前方的景象。
首先看到的就是插在平臺上的古樸破損的旗幟,隨著目光下移,蘇念看到一個身著黑色長袍的中年男子正手持一柄閃爍著血光的長劍冷冷地盯著他們,神色陰冷而又平靜。
“果真是人族!你要對我們的家園做什么!”
虎父對中年男子怒吼一聲,渾身金毛都倒豎起來,顯然已經做好了攻擊的架勢。
“吵死了,畜牲滾一邊去,沒你事!”
男子厭惡地對虎父說了一聲,如果不是這群金毛虎多事,蘇念根本就不會再回來打攪他的計劃,平添一些變數對他來說是極為厭煩的事情。
長劍一指金毛虎群,霧氣繼續往兩邊散開,五具散發著筑基后期氣息的妖尸分別站在了虎群的五個方向,隱隱呈包圍的陣型。
“吼!”
金毛虎們同時發出了兇猛的咆哮,但是卻沒有貿然上前,他們是一根筋,但又不是沒有一點腦子,五具筑基后期的妖尸,如果處理不當,那今天肯定要抬金毛虎的尸體回去了。
“安靜點!”
莫不賢點點頭,看起來很滿意虎群的反應,又對虎父呵斥了一聲。
虎父憤怒地死死盯著莫不賢,但卻沒法不照做,只能對身后同伴喊了一聲,它知道肯定有一戰,但是自己這邊還沒有完全恢復好,能多爭取點時間是一點,轉而忌憚地看著旁邊五具妖尸,眼里滿是疑惑,明明記得這些妖尸都只是筑基中期而已,為什么死后反而成了筑基后期。
“你就是幕后主使?你有什么目的,為什么要屢次加害于我?”
蘇念到了這時候,反而平靜下來,雙手背在背后,對莫不賢一連提了三個問題,不過對方對這些問題興趣缺缺,并不是很想作答,不過這么多年了第一次看到人族的修士,他確實也想多說幾句話。
“我做就做了,你又能如何?我想變強,所以你要死,這就是我的目的,滿意了嗎?”
“瘋子!”
蘇念看著莫不賢一臉的理所當然,暗罵一聲,他不懂一個人得經歷什么才能這么平靜地說出這種話。
“呵!我知道你在罵我,你罵吧,你這樣初出茅廬的愣頭青每天都不知道要死多少,看在你是我這么多年認識的第一個修士的份上,我就發發善心在你臨死前告訴你吧,修仙界其實沒有圣魔正邪之分,因為幾乎所有人,都是臟的!”
莫不賢嘆息了一聲,給了蘇念一句臨死前的忠告,他已經探查清楚了蘇念的修為,半步筑基的修為,就這樣的修為,自己一只手都能捏死,居然還給自己帶來了這么大的麻煩。
修士和那些妖獸不一樣,一般都會有查看別人修為的法術在,并不是僅憑借強度判斷,因為誰都不喜歡時刻把氣息暴露在外,為了避免打擾到不該打擾的人,都會先查看對方的修為,若無法探查,說明對方要么修煉了隱藏修為的術法,要么就是強到你無法查看。
此時蘇念的修為已經被莫不賢看得很清楚,只是半步筑基罷了,沒什么值得注意的,就算有點小手段,但自己已經半步成丹了,有什么好害怕的。
“死?恐怕我不會死在這!”
蘇念對著莫不賢冷笑了一下,背在背后的雙手就像在空中描繪一幅畫卷般,轉眼間就向最近的一頭狼妖甩出十道藍白相間的光芒,然后頭也不回地沖向莫不凡,同時對著虎父暴喝道:“動手!”
“上!”
虎父嗷嗷叫著率先朝一頭熊妖和一頭石猿撲去,爪子在空中綻放出冷冽的寒光,其他的兩頭筑基中期也各自帶著兩頭筑基初期朝旁邊的豹妖和蟒妖撲去,剩下的一頭筑基中期領著一頭初期朝已經被蘇念射傷的狼妖撲去。
蘇念為了追求戰果最大化,剛才那十枚骨箭并沒有朝狼頭射去,他知道僅憑這些殺不了一頭筑基后期,所以索性全扎入了狼妖的兩條后爪,在連番爆炸中,炸碎了狼妖的兩條后腿。
“哦!靈氣外放一寸?還能附著在外物上?有點意思,如此精純凝實的靈氣,你是哪個宗門派出歷練的弟子。”
莫不賢饒有興致地對蘇念提問道,看著出手的威力都能匹敵一些不弱的筑基初期了,不過這樣的速度卻連摸都摸不到他,使用鎖魂旗后,他的修為已經突飛猛進到半步成丹了,豈是煉氣修士可以打中的。
“那些飛箭不是一般的飛箭吧,是不是你師門長輩特意用妖獸骨給你打造的靈氣,你一個半步筑基居然能靠這些打碎筑基后期妖尸的腿,要不我們言和吧,你讓我吞了那些金毛虎,再把飛箭送我,我收你當弟子,怎么樣!”
莫不賢見蘇念如此天賦,也有點心動,當然動的不是愛才之心,他是想起了一門魔宗廣為流傳的奪人身體的魔功。
“少廢話!我會信你的鬼話?賣了自己隊友也就你這種狼心狗肺的家伙能干出來。”
蘇念冷喝一聲,他知道對方肯定不安好心,而且就算是真想這樣,自己也做不出這樣賣友求榮的事情。
“敬酒不吃吃罰酒!”
被人這樣指著鼻子罵,莫不賢也忍耐不住,臉色迅速陰沉下來,冷冷地殺向蘇念。
距離脫胎果成熟,還有一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