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霧籠罩的范圍已經(jīng)很大了,蘇念一行又都已是筑基的修為,只花了幾個時辰就到了血霧的邊緣處,他和虎子出來的地方。
看著眼前因為霧氣籠罩而變得寂靜又詭異的環(huán)境,虎父神色凝重地盯著那片濃重的霧氣,極力想透過霧氣看到里面的情況。
“別掙扎了,看不到的,走吧!”
蘇念輕輕拍了拍虎父巨大的身子,率先點著地面向自己幾日前交戰(zhàn)時推斷出的那處隱藏之所趕去,幾個騰躍間便已經(jīng)與大部隊拉開了距離,他成為半步筑基后,靈氣的恢復(fù)速度與總量都比以前多了不少,即便是比以前趕路的速度快一兩倍,靈氣消耗的速度也不過才堪堪和恢復(fù)速度持平。
血霧深處,一雙帶著紅芒的眼睛驟然睜開,在他的感應(yīng)中,有什么熟悉的味道靠近了。
“嗯?”
那道人影發(fā)出疑惑的聲音,又仔細感受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那味道是被擊碎的血霧團時興奮而又猙獰地大笑起來,好像見到了什么極度好笑的事情一樣。
“你還敢回來!我不去找你你還敢回來?我改主意了,我不要你死,怎么能讓你死呢,我一定要好好地玩弄你,怎么會舍得你死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太喜歡你了!”
血色人影繼續(xù)瘋狂大笑著,咧著的嘴越張越大,直到咧到雙耳邊的時候才不在繼續(xù)擴大下去,但是,透過霧氣看去,整張臉幾乎已經(jīng)一分為二了。
突然他停止了大笑,立刻合上嘴,又換上一副冰冷狠厲的語氣對著鎖魂旗自言自語,似乎剛才的情景根本就沒有發(fā)生過一般。
片刻后,血霧重新翻滾著歸于平靜,只是整片血霧深處隱隱有絲絲縷縷的霧氣流動,似乎有什么不為人知的東西在無聲無息地行動著,而那片平臺上,一株閃耀著淡藍色光芒的植株正在旗幟的后面輕輕搖曳著,頂端還有一顆乳白色的果實正在慢慢凝結(jié)成型,這便是這道血色人影一直停留在這里的原因了,脫胎果要成熟了。
距離脫胎果成熟,還有十二個時辰。
此時,蘇念和虎父它們正飛快地朝推斷出的藏身之所趕去,就在被那道血色人影念叨的時候,他背后突兀地升起一股寒氣,就好像被什么冰冷的東西觸碰了一般。
警覺地回頭看了一眼,但除了幾只長相差不多的金毛虎,啥也沒有看到,有些狐疑地看了天上的霧氣一眼,他總覺得有些自己身后有什么東西在盯著自己。
“把周圍那些樹木破壞掉吧!此處有些詭異。”
蘇念觸碰了一下虎父的神識,就飛身而出,靈氣透出體外在手上形成了十寸長的斷刃,淡藍色的靈氣在上面流轉(zhuǎn)著,竟透出一股鋒銳之意,斷刃極其凝實,甚至一眼看去就如金屬制成的兵器一般無二。
身影在林間穿梭著,蘇念手中的斷刃就像一只淡藍色的蝴蝶般輕描淡寫地翻騰著,從他身邊的每一棵樹干處飛過,看似輕飄飄的毫無力道,但隨后,凡是被蘇念手中斷刃輕拂過的巨樹都斜著倒塌下來。
反觀另一邊,金毛虎們的戰(zhàn)斗就沒有那么美觀了,他們可是筑基妖獸,不是虎子那種肉身還沒到家的煉氣,直接排成一排一路沖撞過去,將擋在它們路上的樹木全部撞碎。
看到這種方式,蘇念和虎父都無奈地嘆了口氣,你們這戰(zhàn)斗方式,可,真夠暴躁直接的,尤其是蘇念,想起來昨天自己居然和這樣的妖以同種方式硬碰硬,臉色都有些變了,自己昨天也是這樣打架的?
想到這里,蘇念立刻搖了搖頭驅(qū)散掉自己腦海中的想法,隨即正了自己的神色,又恢復(fù)成剛才出發(fā)時的平靜,不可能,我一定是記錯了,我是個讀書人,肯定是用讀書人的方式解決的。
隨著大量樹木的倒塌,空中一團不斷扭曲的血紅霧氣團憑空出現(xiàn)在蘇念一行的上方,就好像本來就在那里一樣,只不過現(xiàn)在因為生命力的不足呈現(xiàn)出來了,其實蘇念猜測血霧需要依靠樹木而生是對的,只是他不知道樹木和血霧到底有什么聯(lián)系,也沒想到那塊去,但他知道最粗暴的破局之法很可能是最有效的,你不是和樹有關(guān)系嗎,那我把樹打死,看你怎么忍,就算忍住了,反正橫豎我都不虧。
“這霧氣,怎么會沒有氣味!”
虎父雙目圓睜,驚訝地注視著血霧,以它的見聞來看,這山里沒有東西是沒有氣味的,哪怕是霧氣,多少也會帶點泥土或者水的味道,不可能一點味道都沒有。
“管他呢!”
蘇念滿不在乎地說了一句,自己當時被籠罩住后,連聲音都沒有,現(xiàn)在不就沒有氣味嗎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
調(diào)出體內(nèi)那些液化的靈氣,這些天蘇念可是絲毫沒有放松過對門戶的折磨,體內(nèi)近半的靈氣都已經(jīng)被它塞進門戶里過了,此時遇到血霧,紛紛化為乳白色的液體聚集門戶邊,數(shù)量之多甚至都已經(jīng)形成了一個小池塘。
“嘿嘿,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
蘇念邪邪地笑了一聲,大量的靈氣液體匯聚到手中,不再是當日那樣在手上匯聚成防護的薄膜,而是直接形成了一雙拳套,今天他就要報當日被窺視之仇。
似乎已經(jīng)感應(yīng)到如此大量的天敵,血霧團開始翻滾起來向后退去,身上更是有一絲絲細小的霧氣溢散開,但蘇念怎么會給它分身逃命的機會,一步踏出就已經(jīng)到了血霧旁邊,雙拳如兩條蛟龍般迅猛擊出,這一次和上一次可不一樣了,大量的白色液體從拳套上涌出,一瞬間便將整團血霧吞噬,就連一絲霧氣都沒有能逃脫出去。
“這么強?那看來我清理血霧的能力,是穩(wěn)定了,不會被一群虎子追殺了。”
蘇念有些欣喜地看著手上逐漸退回體內(nèi)的白色液體,內(nèi)心也是松了口氣,量多了居然這么厲害,不枉我苦心培養(yǎng)這么多天啊,而且它們縮回體內(nèi)的時候,他感覺到自己體內(nèi)的氣血之力壯大了一分,似乎是血霧團被吞噬后帶來的反饋。
“就這?這血霧就這么被吃完了?”
虎父呆滯地看著剛才發(fā)生的事情,他就看到蘇念跳上去打了那團霧一下,然后白色的液體從他拳套上涌出把血霧吃了,就沒了。
“就沒了?”虎父呆呆地問了蘇念一句。
“沒了啊,這不就打散了嗎。”
蘇念疑惑地看了它一眼,血霧都被打散了,這咋還不樂意,還有點不甘心的樣子。
“我他媽,狗賊,你把那團血霧瞬間就給吞了你還靈氣不足,把我喂你的那些東西吐出來!”
虎父張牙舞爪地就要撲上去揍他,這小子心太黑了,打得這么輕松,你說的跟打一團就要廢半條命似的,快給老子吐出來。
蘇念聽到這話,暗罵自己一句,失策了,隨后立即抬手制止了就要撲上來的虎父,這可是半步成丹啊,自己可招不住,趕緊想了個借口出來。
“虎叔啊,你誤會了,我這特殊的靈氣啊,只能從那些靈果里補充,是用一點少一點,所以只有保證我用靈果轉(zhuǎn)化出足夠多的靈氣,才可以保證我們這次進攻可以順利完成啊。”
虎父聽了這話,也沒有繼續(xù)撲上去,將信將疑地看著蘇念,見他一臉真誠的模樣,就差把我沒騙妖寫在臉上了,也只能就此作罷,反正那些東西大半都被蘇念吸收了,也要不回來了,至于吃了他止損,那也不至于,蘇念又沒有騙它,而且對它的兒子有救命之恩,它無論如何也不能下這個手。
見虎父終于打消了暴打自己的念頭,蘇念暗暗松了口氣,得虧這白色液體誰都沒有見過,自己怎么瞎編都可以,別說是虎妖了,就是人類修士,沒有開煉氣十層的記載,恐怕也不知道這個事兒,反正只有自己凝聚出來過,那叫什么是不是也該由自己定,要不就叫念力吧,用我的名字來命名,嘿嘿!他喜滋滋地想著。
不再繼續(xù)停留,他們招呼上其他金毛虎,一行人繼續(xù)往血霧深處探去。
......
“混蛋!又打碎了我的血霧,這下沒辦法再探查他們了,這小雜種的感官真敏銳,真想把他的五官挖出來做成丹藥啊!”
血霧深入又傳出了一陣咆哮,卻又混雜著尖銳的笑聲,難以想象這是從一個人嘴里發(fā)出來的聲音,咆哮產(chǎn)生的突然,離開的也突然,只是瞬息就平息下去,一會兒后再次響起只是已經(jīng)換上了陰柔的語氣。
“奴家真想嘗嘗小哥的滋味呢!咯咯咯,等你來的時候可要讓奴家吃個夠哦,我可是很久很久沒有嘗過男人的味道了,尤其是你這種血氣方剛的小年輕。”
......
蘇念一路上一直打著寒戰(zhàn),根根寒毛立起來不說,雞皮疙瘩都掉了一路,一旁一只筑基初期的金毛虎不解地看了一眼一直不自覺發(fā)抖的蘇念,目光下移后又恍然大悟,身上一根毛都沒有,難怪冷的直哆嗦,他爹娘對他也太不好了。
也就蘇念不知道它在想啥,不然肯定要把它捆在樹上打一頓,你才沒有毛,你才爹娘對你不好,你才冷的直哆嗦,我這是被什么奇怪的東西盯上了好吧,八成就是那個在血霧里面埋伏我們的變態(tài)。
不由拉了拉衣服,蘇念帶著一群虎子繼續(xù)往深處趕去,順便還沒忘記一路上對身邊的林木下毒手,為了以防萬一,自從遇到血霧后他們是一棵樹沒落下,所過之處,沒有一棵樹能堅挺地保持完整,最少的也被蘇念切成了兩截,多的嗎已經(jīng)成為漫天飛舞的木屑了。
他們一路過關(guān)斬將,甚至還真引得一團血霧扭曲了身形,被蘇念熟悉地砸碎后用念力吃完了。隨后蘇念那種渾身不舒服,毛骨悚立的感覺又產(chǎn)生了,他已經(jīng)九成九確定,就是里面那變態(tài)在念叨著他。
“你給我等著,派妖殺我就算了還背后說我壞話惡心我,我這次不把你切碎了喂金毛虎,我蘇字倒過來寫!”
蘇念咬牙切齒地想著,手上的靈氣更是時不時吞吐著凝聚出一把把武器,他今天哪怕是沒有金毛虎的幫助也要和他拼了,這背后念叨人的本事也太難受了。
距離脫胎果成熟,還有九個時辰。
蘇念和虎父已經(jīng)趕到了昔日戰(zhàn)場和進入血霧處的的中心點,一邊暗暗警惕四周,一邊匆忙向前趕去,他們要抓緊時間,雖然知道對方被什么東西拖住了但誰也不能保證那東西能拖他多久,萬一被他卷著東西跑路了,那必然是雨落山的一大禍患。
一行人急匆匆地趕路,卻沒注意到自己一路上破壞樹木的感覺越來越輕松,就好像樹木放開了防守一般,亦或者是樹木沒有原來的防御力了。
很快,蘇念他們快馬加鞭之下,終于趕到了那處大戰(zhàn)之地,因為血霧中沒有任何生靈的關(guān)系,那處大戰(zhàn)之地倒也得以保存完好。
“嘶!”
幾只筑基初期的金毛虎看到這里的景象時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地面上一塊完整巨石都沒有,所有石頭都被砸碎了,甚至不少巨石上都還印著妖獸身體嵌入的痕跡。周圍更是散落著數(shù)十具殘缺不全的妖尸,不少都只剩半個身體,最好的也是四肢被擰斷或者脊椎斷成了幾截,這樣看來,保存最完好的還是那已經(jīng)失去了頭顱的巨大石猿了。
虎父走到一塊深色的土壤邊,深深看了蘇念一眼,他能聞出來這是蘇念身上的味道,這樣的血壤在這處地方還有不少,難以想象他得付出什么樣慘重的傷勢才能將這些妖尸全部擊殺在這里。
蘇念也沒有多想,更沒有什么懷念之意,雖然這里是自己出村以后經(jīng)歷的第一次生死戰(zhàn),但是這才過去幾天啊,他可沒有這么多功夫去感慨和回味那時的感覺,迅速找到了自己一開始擊斃的兩頭妖尸,蘇念沖金毛虎們做了個手勢就帶頭沖出。
金毛虎們也心領(lǐng)神會地提起速度跟上去,就在此時,異變突生。
旁邊圍繞著戰(zhàn)場的一圈巨樹沒有了剛才的綠意盎然,枝干迅速軟化垂在身邊,上面的綠葉也不復(fù)剛才的生機,明明枝干都已經(jīng)軟化了,葉片卻堅硬地嚇人,掛在枝干上就像一枚枚利刃一般,閃爍著鋒銳的光芒。
“不好!”
蘇念反應(yīng)過來,連忙飛身要去幫忙,此處是陷阱之一,對方知道這里是自己的必經(jīng)之地,所以把圈套設(shè)在這里,就像熟練的獵手一般,在野獸捕食的路上設(shè)下了陷阱。
“呵呵呵呵呵呵!”
原本寂靜的林中,此時卻是突然傳出一陣詭異的聲音,一頭筑基中期的金毛虎警戒地盯著前方枝葉亂舞的詭異巨樹,它聽到了那陣笑聲,而且好像是這些樹發(fā)出來的。
“小心!”
就在金毛虎們齊齊盯著妖樹不敢輕舉妄動時,虎父突然大吼了一聲,兩巴掌打飛了兩只筑基初期的金毛虎,同時大尾巴啪啪兩聲打飛了另外兩只初期,而三只筑基中期的虎妖在聽到吼聲后也反應(yīng)過來,迅猛地跳開,其中最強的那只還順手打飛了另外一只初期的虎妖。
可是剩下的金毛虎就沒有那么好的運氣了,無數(shù)枝干突兀地從地底鉆出,化為牢籠,將五頭初期的金毛虎困入其中,更是如磨盤一般攪動起來,妄圖用鋒利的葉片將其中的生靈攪碎。
可是金毛虎終歸是金毛虎,是這雨落山中核心種族外最強的一族,五頭金毛虎的肉身都很堅固,即便是妖樹,一時半會兒也奈何不了它們。
那邊金毛虎們嗷嗷叫著和妖樹交戰(zhàn)起來,這邊蘇念也是面色凝重地用靈氣戰(zhàn)刃切割枝條,他也想盡快趕到那邊去,可阻攔他的妖樹不比那邊少多少,甚至枝條抽來的時候都已經(jīng)有煉氣高階之力了。
要換在平時,別人用煉氣高階的力量攻擊蘇念,他肯定完全不會在意,不就煉氣嗎,你連我護盾都打不破,但現(xiàn)在不一樣,一棵樹的枝條何止數(shù)十根,更何況這里還不止一棵樹,他現(xiàn)在可以說同時和上百位煉氣修士戰(zhàn)斗,雖然高階的只有幾位,但是數(shù)量實在太多了,蟻多還咬死象呢,這么多煉氣期的力量,只是一瞬間就將蘇念的靈氣護盾打得千瘡百孔,上面的葉片也在他身上割裂出一道道血痕。
“給我破!”
蘇念狂暴地吼了一聲,三成靈氣投入門戶,他現(xiàn)在恢復(fù)速度極快,而且肉身強大了不少,只需要消耗一成靈力就能護住自己,而且有虎父它們趕路,自己恢復(fù)靈氣的時間足夠了。
就在眾多枝條齊齊抽向蘇念,要結(jié)果他的性命時,他身上突然爆發(fā)出了一股強大的氣息,將周圍的枝條全都震飛出去,不但如此,更是一腳踩在身后偷偷襲來的妖樹上用力蹬去,巨大的力量在接觸的瞬間就將妖樹擊飛,木屑紛飛著,那株妖樹承受不住強大的力量,在空中時就徹底碎成了木塊。
而蘇念則是借著力量迅猛飛出,化為一道妖異的血光向前方那株最強大的妖樹飛去,那株妖樹并沒有太多靈智,只是揮舞著枝條想要反擊,但剛舉起時就覺得前面多了個人影。
蘇念的雙拳沉重地落在妖樹身上,并沒有像剛才那樣使用爆炸般的力量,而是如同被妖樹表面黏住一樣將狂暴的靈氣匯聚在手上打入妖樹的身體,然后才把妖樹打飛向那群還在進攻的妖樹。
“轟!”
看著那棵最強大的妖樹飛來,有一顆甚至還傻傻地想去接,卻沒想到在接觸的一刻,狂暴的靈氣就像有了突破口似的,立刻被點燃引爆。本來美好的淡藍色靈氣在這時卻那么致命,轉(zhuǎn)瞬間就化為淡藍色的小型風(fēng)暴將所有妖木席卷進來。
等風(fēng)暴結(jié)束時,卷入其中的那些妖木哪還有半分剛才的氣勢可言,全被破壞成了各種各樣的碎塊,如果論慘狀的話,這些妖木比之那些妖尸的身體,只有過之而無不及。
蘇念停下來喘了口氣,甩了甩被震得有些發(fā)麻的雙手,這么用固然很爽,但是副作用連自己都有些吃不消,而且體內(nèi)大量靈氣的消耗,也讓他微微有些暈眩的感覺。
做賊似地往旁邊看了看,發(fā)現(xiàn)沒有金毛虎注意到自己,他連忙從懷里掏出一株靈藥服用下去,那是他省下來以防萬一的,現(xiàn)在被虎父記掛上了,還是小心點為好。
一邊加緊吸收藥效,一邊點著腳步就往虎父那邊沖去。
......
“滾開!”
虎父一巴掌拍碎了最后一只金毛虎的牢籠,蘇念那邊的戰(zhàn)斗看似打了很久,其實只發(fā)生在一瞬間,幾乎是在虎父拍碎第一個牢籠的時候,靈氣的爆炸就發(fā)生了。等蘇念服下靈藥趕來時,所有金毛虎都被救了出來,但在里面關(guān)了一會兒的五只明顯氣息虛弱了很多,那些妖木會吸收血液,剛才樹葉刺入身體的時候就是在吸收它們的氣血,這對專修肉身的金毛虎來說,無疑是致命的。
“你們找死!”
虎父暴怒了,它帶著它們出來就是想趕緊解決好麻煩,再把它們平安的帶回去,可這才走到一半,自己這邊幾只筑基初期就受了重創(chuàng),而且筑基期的金毛虎恢復(fù)可不像蘇念迅速,這五只已經(jīng)沒有太多戰(zhàn)力可言了。
“我去,這么猛!”
蘇念急匆匆趕到時只看見怒氣未消的虎父狠狠碾碎了最后一棵妖木,似乎是被得罪的不輕,不由暗暗猜測是不是剛才妖木暴起出手時傷到了什么不該傷的位置。
至此,妖木全滅,不過蘇念這一方有五只筑基初期已經(jīng)損失了不少戰(zhàn)斗力,在虎父的催促下不甘心地撤離了。
蘇念在簡單地療傷后就坐在虎父背上打坐吸收靈氣來恢復(fù)剛才的損耗,但是因為剛才妖木刻意地破壞,不少原來留下的痕跡都被抹除了,故而他們耽擱了一下才辨認清楚上次那群妖尸來的痕跡,循著痕跡一路找去。
此時距離脫胎果成熟,還有八個半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