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間嗎?到公司來一趟。”
我才接起電話,聽筒那頭就傳來了他稍顯陰冷的聲音。
雖然天色已暗,但想著回公司應(yīng)該也不會有什么問題,所以我也不以為意,掛了電話后,跟楊導(dǎo)簡單交待了一句,便叫了出租車過去。
出租車到達(dá)公司樓下時,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公司里也沒有什么人,顯得格外的安靜,透著一絲莫名的詭異。
因為這家娛樂公司當(dāng)初是芳姐為我簽下的,我平時甚少過來,也不知是環(huán)境的陌生還是別的,心中竟莫名地生起了一種不好的預(yù)感,像是馬上會有不好的事發(fā)生似的。
“沒事的,我是公司旗下的簽約藝人,量他李哲南想對我打什么歪主意,也不會大膽到直接在公司里下手的。”
我心里這樣想著,又給自己壯了壯膽,才捏緊手機(jī)走了進(jìn)去。很快我就來到了三樓的辦公室。李哲南說他會在這里等我。里面沒有亮光,我摸黑推門進(jìn)去時,想到他之前想要對我做的那事,心里又是突突地打了個顫。
門一開,我就看到坐在里面的李哲南,他正仰靠在老板椅上,看不清臉上的表情為何。
“李哥?”我站在門外沒有進(jìn)去,只是小聲地叫道。
“小穎來了,真是抱歉,剛才不小心睡著了。”伴隨著李哲南的聲音響起的同時,就聽到“啪”的一聲,辦公室里的燈光大亮。
突如其來的亮光讓我有些不適應(yīng)地瞇了瞇眼,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
才睜開眼,立刻就看到李哲南正用貪婪地目光涎著笑臉看我。
心里覺得不安,我遲疑著走了進(jìn)去,但仍保持著與他有兩步之遙的距離,警惕地看了看周圍的情況。才把目光小心而戒備地迎向他,低聲說:
“你有什么事就說吧。”
看到我這么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李哲南有片刻的怔愣,旋即就是一笑,“怎么、難道小穎你還怕李哥我把你吃了不成?你放心好了,就是公司找到了幾個劇本,想叫你過來看看,看你自己有哪個覺得合適的沒?”
真的會是這么簡單嗎?
心中狐疑,但是我并沒有把心中的想法說出來,只是接過他遞來的幾個劇本,坐到沙發(fā)上,低頭看了起來。
因為當(dāng)時精神高度緊張,所以盡管我是在看,但是眼角的余光仍一直在密切留意著李哲南的一舉一動,不料卻看見他朝著我身后的偷偷打了個手勢。
我心中暗叫不妙,也幾乎是同時就從沙發(fā)上蹦跳了起來。
可沒想到的是,我快,卻有人比我更快!
也就是在我跳起的瞬間,已經(jīng)有兩個身材高大彪悍的身形從沙發(fā)后面同時也跳了出來。
那是兩個穿著一身黑衣,一臉兇神惡煞的男人,一塊塊突起的肌肉看到就叫人心里發(fā)怵,絕非善類。
我下意識往一側(cè)沒人的地方退去,但是李哲南卻詰笑著過去,堵住了我的退路。
“李哲南,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我臉一沉,怒瞪著李哲南,厲聲喝道。
然,也不等李哲南回答,那兩個巨無霸般的男人已經(jīng)向我步步逼近,并一左一右,不費吹灰之力就已經(jīng)把我架了起來。
“干什么?想你不是挺聰明的,會不知道我想做什么?”李哲南走了過來,伸手輕佻地拍了拍我嫩滑的臉頰,眼中盡中猥瑣的光。
“你、我告訴你,我的身后是青哥,他若知道你這么對我,他不會讓你有好下場的。”心已經(jīng)絕望得無以復(fù)加,我控制著不讓自己的聲音因為恐懼而發(fā)顫,。強(qiáng)裝鎮(zhèn)定地威嚇道。
“哼,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要總想著拿費青來壓人,沒用。”不想這回李哲南卻是不屑地嗤笑出聲,完全就是不把青哥放在眼里的意思。
“你——”我別過頭,避開他的碰觸,只覺得心里直泛亮惡心。被架起來的手也在拼命地扭動著身體,試圖做著最后的掙扎。
事實上,也許是人在絕望時總能被激發(fā)潛能,我當(dāng)時也不知是哪來的力量,竟在巨無霸不設(shè)防的情況下,竟然得以掙脫了,想也不想,就朝著門外的方向往外沖,嘴里喊著:“救命!”
可走出到門邊,眼看著僅有一步之遙的時候,身后卻突然傳來一股猛力,隨即便被拽了回去,我還要試圖掙扎,但是下一秒,只覺得手臂一麻,馬上就覺得意識有些混沌起來,整個人身子一軟,眼皮一沉,慢慢地就失去了意識。
等我再次醒來時,人已經(jīng)處在一個極其昏暗的環(huán)境里,幾乎是什么也看不見。
我身上還是一陣陣的酸軟,感覺渾身都使不出力氣來。憑著身下?lián)u晃的感覺,我知道自己應(yīng)該是在某個顛簸的路上,又或者是在水上?
發(fā)現(xiàn)身上沒有被綁的痕跡,我掙扎著就想要起身,但才用手腳撐在身下,想慢慢地?fù)纹鹫麄身子坐起來,卻在顛簸中無力地垂下,軟軟地跌了回去,無力地躺著。就這么一會,已是氣喘吁吁地喘著粗氣,心跳加速。
“吱呀”的一聲,是門被人從外面推開的聲音,隨即有一道亮光透過打開的大門射了進(jìn)來。
我扭著頭,努力往亮光的來源望去,卻并沒有看清來人的臉,只聽到了一陣的腳步聲,似乎是有四五個人一同走了進(jìn)來。
我下意識地想要往后退,將自己隱藏起來。
當(dāng)然,這一切都是徒勞,因為我根本就動彈不得。也不知那兩個男人往我身上打的是什么藥,讓我除了有自己的意識外,身體簡直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樣,完全的不受控制。
而那幫人大概也是因為這樣的緣故所以才沒有多此一舉地綁住我的手腳吧?
看著越走越近的黑影,我的一顆心已經(jīng)提到了嗓子眼,肺里的空氣也在瞬間被榨干,不能呼吸,不能心跳,只是眼睜睜地看著……
若是可以喊叫,我此時一定會歇斯底理地叫喊出聲。可是,在這個生死修關(guān)的時候,我卻是連一聲最為微栩栩如生喊聲都發(fā)不出來!
難道我這次就要這樣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