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青哥卻像是什么也沒聽到般,只徑直往臥室里走。
看著他那顯得有些孤傲的,我心中無來由地突突跳了起來,心中升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是有什么事要發(fā)生了嗎?難道是倩倩她……
思及此,我只覺得胸口一窒,就像是被人打了一記悶拳,身形也有些踉蹌。
可同時,我也深知青哥的脾氣,特別是昨晚他才跟我說再給他些時間中,如果我現(xiàn)在又緊咬著不放,再去追問這事,怕他會不高興,深深地吸過一口氣后,才放緩著腳步跟上去,挽住他的胳膊。
青哥腳步一頓,凝眸看了我一會,唇角動了動,似是想要說些什么,但終究也是什么都沒說,直接就進了臥室。
“青哥……”我有些擔憂地看著他,小心地試探:“你、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沒事。”青哥卻只是淡淡的一句,“不早了,早點睡吧,明天陪我出席一個業(yè)界的酒宴。”
“可是……”不可否認,青哥這樣的反應只會讓人更加的擔心,我禁不住遲疑著還想再問幾句。
但是來到床邊,青哥已經開始動手替我把外套脫了,隨手一甩,直接扔到了一旁的沙發(fā)上,便直接把我抱到了床上:“真不早了,明天還有很多的事要處理,睡覺。”
說罷,青哥也躺到床上,伸手到晨,把我環(huán)在他懷里。
只一會的工夫,我就已經聽到他均勻而綿長的呼吸聲自頭頂傳來……
我由他抱著,一動不動,腦海中開始尋思著他今晚這一連串怪異的行為。今晚的青哥顯得特別的煩躁不安,這是是我從來都沒有見過的,難不成真的就如徐皓輝之前告訴我的那樣,費家新一代正在角力進行權力的角逐,現(xiàn)在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了?
雖然像我這樣一個自窮山溝里出來的,沒有見過什么世面,不可能想像到那會是怎樣的一種驚心動魄的畫面,但關于那些朝代更迭時產生的流血沖突,總也是叫人直揪心的。
青哥現(xiàn)在也是這樣的情況?又或者事情并不順利,所以他才不能馬上把王倩放回來?
我就是在這樣一種胡思亂想的狀態(tài)中迷迷糊糊地睡著的。
第二天醒來時,身邊的床位早已空無一人,我揉著眼睛想從床上起來,就看到青哥正一人拿著手機站在落地窗前出神,我伸手去摸旁邊的空位,那里早已冰涼一片,看樣子已經站在那里出了好一會的神了。
我故意在床上弄出一些響動,等他發(fā)現(xiàn)回過身來,我才故意用剛睡醒的低啞聲音問:
“幾點了,青哥怎么這么早就起來了?”
“快七點半了,我待會就出去,你要是困就再睡會,下午回來接你。”青哥來到床邊坐下,并用手按了按我,讓我重新躺回到床上。
聽他那話里的意思,應該是知道我今天沒戲,可以不用回劇組。
“嗯。”我重新窩回軟和的床被里,“我已經幾天沒有回莊園了,也不知喬洋美她們怎么樣,待會沒事的時候我想過去看看,可以嗎?”
我并不想在他的這個非常時期惹他不高興,讓他分心,便在回莊園前先問一下他的意見。
“嗯,也行,我給芳儀打聲招呼,讓她給你去看看倩倩。”
青哥明顯知道我想要回莊園的真正目的,但他也沒有直接說破,只是淡淡地說。
“真的?”我卻不免驚喜,“這樣不會有問題嗎?你不是說還要過幾天?”
“小事。”青哥只是輕描淡寫。
約莫八點的時候,司機黃叔敲響了房門,青哥隨之一起離開了。
我先是樓下餐廳吃了些早餐,這才慢慢地踱出了酒店,叫來一輛出租車,直接就去了莊園。
才從車上下來,喬洋美也不知是從哪里得到的消息,已經等在了大門口。出租車才停下,她已迎了過來。
“你怎么在這里?”我不禁有些訝異地問。
“是芳姐告訴我你會今天回來的,讓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倩倩,所以我就等在這里了。”喬洋美臉上擠出了笑,但僅僅是短短幾天沒見,整個人似乎是憔悴了些,臉色蒼白,沒精打采,一看就是笑容牽強。
“怎么了?這里發(fā)生什么事了嗎?”我眉頭蹙起,不解地問。也實在是不明白,大概也就一個月沒有回來,這莊園里又能發(fā)生什么了不得的事不成?
“付曉蓉再次被芳姐雪藏了,前些天在不遠處發(fā)現(xiàn)了曹華的尸體,警察局那邊過來調查了好幾天,把人都折騰得快瘋了。”喬洋美見我問,先是向四周看了看,確認沒有人留意我們這里她才挽起我的胳膊,湊到我耳邊低聲地說著。
“啊?之前不是說不會弄出人命的嗎?怎么會這樣?”聽到這樣可怕的事,我只覺得寒毛豎起,眼一陣的收縮,語氣里也是不敢置信:“什么時候的事?你為什么不打電話告訴我一聲?難道青哥這些天忙碌的就是這件事情?”
“這個我不大清楚,”喬洋美搖頭,臉上有著不易覺察的苦澀:“自警察來過莊園,這里的信號就已經被屏蔽了,我們的電話都用不了,無法跟外界聯(lián)系。”
“這事情是跟付曉蓉有關嗎?”我開始隱隱地覺得事情哪里不對?這分明是想要毀掉莊園的節(jié)奏呀。可是就在不久前的中秋夜宴上,費夫人才剛剛說過,莊園在于費家,在很我事情上都能有著很重要的作用,拉攏到很多的關系,難不成是哪方在爭權奪利的過程中失敗了,所以就想著既然不能為己所用,就要毀之而后快嗎?
“可能吧。”可是喬洋美卻無法給我肯定的答案,就聽她說:“但是那天警察過來,并沒有把付曉蓉抓走,對她就像對我們其他人一樣的例行盤查,了解情況而已。她是在警察走后的第二天,芳姐才宣布她毀約,要把她雪藏的。”
我又聽喬洋美說了些近段時間發(fā)生的事,兩人已經在不知不覺中來到了囚禁王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