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王倩雖然都已經是過來人,但仍被她問得愣了一下,幸而王倩一向大大咧咧,倒是像我們在上初中時上性教育課那般,竟是詳細地給她上了節人體解剖課。
最后還是她家中打來的一通電話把她叫走了,我和王倩這才算是松了口氣。
“倩倩,你覺得我們這樣做真的好嗎?我覺得自己很壞,有種逼良為娼的感覺了!笨粗鴨萄竺狸P上門離開,我定定盯視著那被她合上的門板,心中莫名升起了一股愧疚。
“瞎說什么呢,當初你不也是這么過來的?難道當初也是我逼你的?”王倩沒好氣地瞪我,“這就是人逼出來的,那也不是我和你,我們沒有那么大的力量,逼她的是芳姐、青哥,還有她家里的人,我們只是讓她看清事實,不要再像你那樣走那么多的彎路而已,你不就是前車之鑒嗎?”
“就煩你,為什么說著說著就總能說到我身上來?”我又瞪她,并裝出一副生氣的模樣,別過臉不去理她的胡言亂語。
“其實這事情你細細想來,不是跟你之前的事很相似嗎?”王倩連思索著什么邊說,隨后竟然還臉色一正,一點頭,像是有了什么重大發現似的,鄭重其事的又說:“嗯,簡直就是如一轍!”
“什么如出一轍?”我被她一本正經的模樣弄得有些莫名其妙,并沒有理解她話中的意思。
“你怎么就那么不開竅呢?”王倩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隨后又說:“就是洋洋這次家里的事,和之前小初被人拘進去的事,你不覺得橋段都很相似嗎?小初是把老師打成了重傷,連那命根子都被廢了,洋洋父母則是讓人食物中毒,你那次是青哥臨時有事出差了,這次則是拖著,說那邊沒人,遞不上話,是不是都是逼著你們到最后沒辦法了,只好找他獻身去了?”
我聽她說得頭頭是道,分析的又頗像是那么回事,不禁也皺起了眉頭,“你是說青哥早就看上喬洋美了,所以故意設下這個套來讓喬洋美往里面鉆?”
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太可能,畢竟喬洋美的家并不是在明山市。很多事都不是青哥能說了算的,便又擺擺手:“不可能,這只不過就是巧合罷了。況且以芳姐之前的做法,青哥根本就不用如此的大費周章,直接跟芳姐說一聲要人就行了,不是嗎?”
“話是這么說沒錯,但是誰知道里面還有什么文章呢?反正我覺得這事肯定里面也會有蹊蹺的!蓖踬蝗允菆猿种约旱南敕,隨后她眼珠子一轉,像是想到了什么,于是又賊兮兮地說:“我想到,說不定這個原因就是你呢。青哥是享齊人之福來著,但是他之前卻又在你面前口口聲聲地說會讓你甘心情愿地跟他的,這不就是有損他大情圣的形象了嗎?”
“隨便你怎么想,我現在倒是希望洋洋能抓住他的心,我現在是想到要他在一起就會覺得惡心。”我揮手,一點都不想在這事上糾纏。
“不過話說回來,我們現在還需要青哥的支持,你這樣把他推到洋洋身邊,真的可以嗎?你就一點都不擔心?”
王倩見我不愿意多說,也沒有繼續糾纏剛才的話題,收起自己想要八卦的心,改而又問道。
反正這其實。也是她心里最關心的問題,都是沒差的。
“這個嘛,其實我也不大確定,可我信你呀,之前可是你說可以拉攏他為己用的,我現在也是在賭一把,要不然你說怎么辦?”我有些懶懶的靠在沙發上,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影天花板,目光放空:“現在的我,只要想到跟青哥在一起就覺得惡心,要不是想到現在我自己的處境,還需要他的支持,我真恨不得跟躲瘟疫似的躲他遠遠的!
“瞧你這說的又是傻話,就算是你以后把芳姐取而代之了,你就能離得了青哥了嗎?人家是大樹,底蘊深厚,我們是抱著大樹好乘涼,這個事實你是必須得認清楚的!蓖踯鐚τ谖业恼f法并不以為然,“等過段時間你就能好了,你呀,就是對男人還存有著不切實際的幻想。天下的烏鴉一般黑,哪會有不偷腥的貓?還是你就敢說,你就沒有在人前撒過謊?你剛跟紅姐那會,還也是瞞騙著小初嗎?那時怎么沒覺得自己兩面三刀呢?”
我被王倩的話竟堵得有些無言以對,只愣愣地看著頭頂的天花板發呆。
小初……
當腦海中開始出現他的形象時,我不由又想到了他對我說過的那些話,我們之間的承諾,想到被付曉蓉算計的那次,他竟然還說他相信我,在他的眼中我永遠都是清白而純潔的……
想著想著,不禁已經紅了眼眶,只覺得胸口一陣陣的酸澀直往上涌。
真的是再也回不到過去了,回不去了……
“我們也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了,現在還是先來看看你若真是把青哥推給洋洋,要怎樣才能不被青哥察覺吧,要不然以他那樣的人,說不定自尊受不了,還會再拿你怎么樣呢。”
“除非洋洋她說了出來,要不明后天他過來時,洋洋自己一個人去堵他,他怎么可能猜得出來就是我在背后教的?”努力壓下喉間的哽咽,我竭力平靜而無所謂地說,“而且話說回來,就算是洋洋自己想要討好他說了,可眼下這個情況我是不怕的,反倒是能一下讓我看清了洋洋的為人,這反而是更好了,免得以后才被她出賣要好多了!
“你真的這么有把握?”王倩不禁有些狐疑地看我。
硬是逼下了眼眶里的最后不滴淚,不讓王倩看出我的異樣,我才坐起來,“因為我已經事先跟青哥做過暗示,他約莫也猜到洋洋會去找他,所以才又說明后天會過來一趟,難道是你忘了,之前他是不愿意到這莊園里來的,每次他找我,都是派司機黃叔過來接我的!
看著我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王倩似乎仍有些不敢置信,“你怎么說的?當時他就沒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