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說的比唱的好聽！”付曉蓉又是一聲冷哼，“不是我說，你就是想用這種方式來博取好感，好讓她們站在你這邊吧？”
傅曉蓉語氣里全是嘲諷，臉上神色不屑。
“你——”白潔一時間有些啞然，竟是不知道如何去反駁她的話了。
“你們、你們不要這樣，我們還是新人，什么規矩都不懂，這一切都是要等芳姐安排的。”眼看傅曉蓉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樣，又不知道她要說些什么難聽話，洋洋忙擺手，一臉無措地說，
“是呀是呀，我們還是新人，真的是什么都不懂，各位姐姐都是我們的前輩，有什么做得不對的，就請你們多多包涵。”
“對呀對呀……”
緊接著是我和王倩也急急討饒。
“你、你們——我們這是給你們機會，哼，狼心狗肺！”付曉蓉冷哼著別過臉。
“好了，看倒是我們著急了，把三位妹妹嚇成什么樣了？這三個妹妹芳姐是一定會有安排的，你們說我們在這里擅自做了決定，到時芳姐若是有別的打算，那是按她的意思辦，還是順著我們呢？這不是也讓芳姐難做嘛。”
蔣莉見狀，只是莞爾，笑著打了圓場。
我、王倩和洋洋互看了眼，三人悻悻地來到了后排，找了位置就努力把自己當空氣，免得莫名其妙又中槍。
我們才坐下不久，芳姐也進來了，領著我們就要往宴會的場地走去。而且難得的是，她冷艷的臉上竟然少有地有了一絲的笑意。
這是平日里極少見到的，所以見到這樣的她，大家都有些發愣。
“芳姐，心情不錯喔，看來是費老板已經來了。”
最后，是付曉蓉不怕死地湊過去，語帶揶揄。
“就是老板不來，難道你就不用工作了？”芳姐白了她一眼，但話是這么說，但話中已有了一絲的溫度，不似往日的冰冷。
“那可是不一樣，費老板是自己人，我們自然會更賣力，使盡混身解數也要讓那些大金主們樂不思蜀，姐妹們說是不是？我們還等著費老板給我們的大紅包呢。”付曉蓉向著姐妹們起哄。而大家也覺察到芳姐今天的好心情，個個立刻就回了句：“是。”
果然，這次芳姐沒有像往常那樣喝斥大家，只是淺笑著壓了壓手，說：
“好了，很快就該我們姐妹們上場了，大家的任務是什么，相信不用我再多說你們也是知道的，我們唯一的目的就是讓他們掏錢，最好是把他們的錢都放到我們的口袋里，知道嗎？這是費老板給我們的好機會。”
“是。”姐妹們也紛紛嬉笑回應。
我知道，這里的人都稱呼費青為費老板。再加上昨天從白潔那里聽到的消息，我立刻就知道付曉蓉說的就是他，心中不禁有些走神，目光更是不自覺地往四處瞟。
此時我們已經和其他公司的模特一樣，來到了宴會的會場外，聽著里面傳來隱約有人的說話聲，隨后是如雷的掌聲，芳姐一個手勢，她手下的這些人，一個個就像一只只花蝴蝶般向涌了進去，往她們各自的目標而去。
我和白潔慢悠悠地走在大家的后面，就像是逛花園般漫無目的。
“白潔、田穎，你們過來。”身后突然傳來了芳姐的聲音。
我們回頭，見她正蹙著眉頭看向我們，忙又折返了回去，訥訥地叫了聲：“芳姐。”
“我叫你來不是逛花園的，看到哪有落單的老板就主動的上呀。”芳姐不悅地看著我說，臉上難得的笑意在面對我時早已是水過無痕，重又恢復了她的冷艷。
“是。”我低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芳姐卻不再理我，轉而看向白潔：“你也是，不是說由你來帶她，讓你再混幾年，掙些養老錢嗎？你就是這樣帶新人的？”
“是，那如果沒有什么事，我們就過去了。”
芳姐不耐地擺手，白潔忙不迭拉我往那些“男人堆”中走。
“小穎，地上有金子可以撿嗎？”走著走著，我聽到頭頂傳來了白潔似是帶了點嘆息的聲音。
“啊？”愕然抬頭，我并不能完全明白她話中的意思。
白潔見我一臉發懵，只是無奈一笑：“芳姐是讓我們來釣男人，不是低頭看地上有沒有金子可以撿，你這樣低著頭怎么釣呀？你來看看我們的姐妹們，看看她們。”
我看著她指的方向看去，不管是蔣莉還是付曉蓉，又抑或是王倩、洋洋，不是已經偎進一個個陌生男人的懷里，由著他們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也是嬉笑打罵，色迷迷的眼睛已經貼在了她們的身上移不開了。
“可是，我——”我下意識地縮著身子。
“你以前不是也做個私拍模特嗎？沒事的，誰都會有第一次，只要邁開了這一步，以后就能慢慢習慣了。”白潔邊是鼓勵邊是說服，并給我指了不遠處一個落單的男人。
我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不遠處的一張沙發上，一個男人正一手舉著高腳杯在那里獨酌，目光不知落向何處，似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這樣的男人一般都很容易上鉤的。”看出我眼中的遲疑，白潔又鼓勵道。
“我、我還是不能……”我艱難地咽著唾沫，腳步已經慢慢往后撤，訕笑道：“我怕，要不、要不白潔姐給我做地示范，我再去……”
“好吧，我們一起過去，你看我怎么跟他搭上話，你也見機行事。”
白潔一點都不給我反悔的機會，抓著我的手就往那邊走，一直都快靠近時才又慢慢地扭起了細腰，風騷地靠了過去。
那一刻，我覺得我的小心臟快要從嗓子眼里蹦出來了。
可……呃，盡管是不情愿，我仍是抱著壯士斷腕的決心，僵硬地學著她的樣子靠了過去。
“先生，可以請你喝杯酒嗎？”白潔嗲著聲音說，眼神中全是曖昧。
“不好意思，我在等人——”男人本是要拒絕，卻在抬頭看到我時，臉上禮貌的笑頓時變得邪肆：“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