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聽到電話那頭傳來青哥溫和的聲音，想到這些天里的彷徨無助，我差點沒忍住鼻頭一酸，眼淚就從眼眶里掉了出來。
為了不讓青哥聽出我聲音中的哭腔，用力地吸了吸鼻子，用著暗啞的聲音，力持平靜地說：“青哥，你回到明山市了嗎？說好了請你吃飯的，我們見個面，可以嗎？”
坐在身側的王倩側頭過來看了我一眼，隨即伸手握住了我的手，給我鼓勵的一笑。
青哥在電話那頭沉吟了一下，才開口問：“是有什么事嗎？電話里說不可以嗎？”
以為青哥是要拒絕我，我的聲音頓時就哽咽了:“是，是小初的事，我想和你見面談，可以嗎？”
“小初的事？”青哥的聲音中似乎有著疑惑，但只是片刻，他還是答應了：“你現在在哪？我過去找你。”
“我在王倩家樓下等你，可以嗎？”
“好，那你等我半個小時。”
到了家，下了出租車，我沒有上去。
王倩也沒有再對我說什么，她只是用力地握了握我的手，仿佛這樣就能給到我力量般，隨后便默默地上樓了。
約莫半個小時后，一輛黑色的商務車便停在了我的面前，車窗搖下時，我看到坐在后車座的費青。
他向我招了招手，我朝他走過去。
與此同時，前座的司機下了車，恭恭敬敬地為我打開了車門，又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本就是個窮學生，沒有見過這樣的陣仗，再加上心中一直想著小初的事，一時緊張，我足足愣了有三秒，這才回過神來，慢騰騰地坐上了車。
司機并沒有上車，在關上車門后便站到了一旁。
我疑惑地看了看外面的司機，又把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我們就在這里說，可以嗎？”
青哥轉過頭來看著我，溫溫地笑著。今天的他只著一件白色襯衫，袖子松松地挽到肘部，看上去比平日里的他更多了幾分的閑散隨意。
然，狹小的空間總能給人帶來壓迫感，我艱難地咽了咽口水，才點頭輕應了聲:：“嗯。”
原來我想，請他吃飯，我們會在一個相對寬松獨立的包間里，這樣我才能鼓起勇氣把我所要說的話都說出來。可現在卻在這個人來人往的路邊，在這個狹小的車廂里，我本來就緊張，這叫我如何開口？
“小穎？”看到我在發愣，神情有些恍惚，青哥輕輕地喚了聲，“你還好嗎？”
“喔，沒事。”我連忙回過神來，搖頭，“青哥，我我是想跟你說一下小初的事……”
“小初的事，好，你說。”青哥點頭，他仍是笑看著我，仿佛是在鼓勵我去說，卻不得不說只是給了我更大的壓力。
我別開眼躲開他的目光，做了一個深呼吸，才說：“青哥，請你一定要救救小初，我知道你人脈寬廣，認識的人多，一定可以把他救出來的。我求求你，你只要救他出來，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
聽著我的話，青哥的眉頭慢慢的擰在了一起，他摘下金絲框眼鏡拿在手里，原本溫潤如玉的瞳眸也在此時蒙上了一層寒霜。
他沒有馬上說話，就只是那么定定地看著我，深邃的目光就像是能把人看穿。
時間似乎也在這一刻靜止了，那是個令人窒息的瞬間。
“青哥……”
我禁不住心里發毛，于是又輕輕地喚了聲。
“我要你做什么都可以？”青哥仍是那么定定地看著我，涼薄的唇畔卻勾起了一抹譏誚。
“是……”我艱難地咽了咽唾沫，本能地畏縮了下，但最終還是鼓起勇氣迎上了他的目光。
“那如果我要的是你的身體呢？”
他的聲音很輕，卻又比鉛重。雖然我早已做好了這方面的準備，可在聽到他以這樣說出，我的心還是被狠狠地撞了一下。
車里的空氣凝固了，所有的東西都在遠離我，我覺得自己被吸進了宇宙的黑洞里，被人遺棄在了世界的角落，看不到光，聽不見聲音，感覺不到呼吸……
青哥也沒有再催促我，他便靠回到了舒適的真皮椅背上，重又戴回了眼鏡，掩了眸光中的寒霜。
我知道自己別無選擇。我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小初前程盡毀，從此走上灰暗的人生道路。
“好。”所以在沉默了片刻之后，我淡淡地吐出了一個字，并開始顫著手解著身上衣服的扣子，一直到最后一顆，我褪下了上衣，然后是褲子……
青哥的眼中明顯閃過震驚，但他卻沒有阻止我，只是冷冷的在那里看著，仿佛我真的只是個待沽的商品。
一直到所有的障礙物褪去，我就那么跪坐在身前，他才微微瞇起眼，微涼的手碰到我如凝脂般的肌膚，卻帶不出一絲的溫度，反而引起了一陣的顫栗。
“是不是只要能為你救出小初，不管哪個人是誰，你也都會這么做？就這么的輕賤？”
那話也像是淬了冰般身汗冷漠，完全是一個陌生的我不認識的青哥。
青哥的話深深地刺痛了我，但我還是低頭咬唇，忍住了從心底深處泛出的寒意，顫著聲音說:“我別無選擇……”
“是我高看你了。”
青哥的聲音中直著嫌惡。
“可是我只想到你了，青哥，我知道你是個好人，求你！如果你不幫我，就沒有人會幫我了！”我懇切地說。
“是嗎？”青哥只冷冷地反問了一句，涼薄的唇邊全是譏誚。
“而且如果真的要給，我愿意那個人是你……”強忍下心中的悲愴，我垂下頭，小聲地囁嚅。
聞言，青哥的目光倏地再次落了我身上。
我不敢抬頭，卻感受到他火辣辣地目光掃視在我的身上。一直從臉到脖頸，然后是上身，再到小腹，最后是……我的呼吸也在漸漸凝結，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可費青的目光自從落在那里后，就像袑磁鐵吸住，久久不能移開。
“很好……”他說。
沙啞的聲音中帶著蠱惑，渾身一顫后，我緩緩地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