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因為好奇,我中午換藥的時候就曾用過這瓶護理液了。
也不知道是誰曾經說過,浴望就是一扇門,當你從不去碰觸過,沒有品嘗過它的美好時,你可以對它視若無睹。可是,一旦這扇門被打開,當你嘗過了它的美好,就會像毒癮般讓人停不下來。
我是個還沒有嘗過那感覺的女孩,是個有些傳統保守,一直想著要把自己最完美的一刻留到新婚留給自己心愛的丈夫的女孩,可因著有前面的經驗,在護理液去抹的那一刻,我的手竟然在顫抖。
我真的這么敏感嗎?還是因為傷口牽動神經,我才……
事實上我的傷并不嚴重,經過一個晚上的時間,早已結出了一個指甲蓋大小的微微透明的紅痂,匍匐在那顯得有些猙獰。
當時出于一種羞愧的心理,我就胡亂地抹了一下藥,趕緊穿上褲子就出來了。
“哎,不對勁喔,是不是有什么事發生了?快從實招來。”
此時,王倩也發現我的神色異常,她就像只嗅到了腥味的貓兒般湊到我的跟前,將我壓在制住,一副我不說就將我就地正法的架勢。
“我一個人在家,能有什么事?真的沒什么,快放我起來,待會要扯到傷口了。”我掙扎了兩下,可因為力氣沒她大,并沒有掙開,只好別開臉,不與她對視。
我又怎么好意思把這種羞人的事情說出來。
王倩聞言,顧忌到我的傷口,也不敢妄動,卻又不信,便又不甘心地又問了句:“真的?”
“真的,珍珠都沒這么真了。”
她這才放松了按在我手上的力道,我沒好氣地推開她。
“可是不對呀,之前我可是聽說了,身體特殊的女人,其實在那種東西上是有特別有需求的,所以這些天里大家都在說最后能是誰把你吃了,要了你的身呢,難道你平時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嗎?”王倩先是喃喃出聲,后面索性又轉過來,撲閃著一雙好奇的眼睛看著我。
“神經!”我本能地反駁,可心下卻是一震,難道我真的就是這樣的人嗎?
王倩先是看了我一眼,見我似乎沒有太大的反應,這才又湊了過來,以著分享八卦的口吻又說:
“我聽他們說,要是在古代,像你這樣女人一般都是不守婦道的,都是會被拖去浸豬籠的。”
不守婦道?浸豬籠?
我卻是聽得一頭黑線。
“當然了,這都是以前的說法了,現代人生活那么緊張,哪個不追求個幸福的?若是現在碰到,又有多少人趨之若鶩,那完全就是不同的時代了。”
“凈是滿口胡言。”
我并不想再跟王倩在這個話題上打轉,看了看表,已經快十點,原來不知不覺與王倩已打鬧了一個晚上,便想起身回房睡覺。
“其實你若是肉疼那些錢,可以以身相許嘛,我聽說青哥想要你做他的女朋友,而且還會每個月給你一萬的零花錢。”
我不明白王倩今晚為什么總把話題繞到這上面,便皺著眉看她:“這是青哥讓你勸我的?”
王倩卻是白了我一眼:“這一行里會有什么秘密?”
她說著又把我重新拉坐回沙發上,嘆了口氣,才又說:“這些天看著你我就著急,算了,我還是跟你直說了吧。”
“什么事?”我不解地看向她。
“你知道,自從你當了紅姐手下頭牌后,孫欣悅她們都看你不順眼吧?”
我又不是傻子,當然能看出她們看向我的眼中懷有敵意,于是便點了點頭。
“那你就沒想過她們對你出什么妖訛子嗎?”
“我跟他們井水不犯河水。”
“別說傻話了。”王倩又嘆了口氣,才說:“到現在為止,我一直都不知道當初心軟帶你入行對不對?這幾天里我一直聽他們拿誰能拿下你的事在炒,甚至都開了賭局,我真懷疑她們也有在其中煽風點火。所以我說,要是你還沒有想好要跟小初在一起,還不如跟了青哥,他那么喜歡你,你也好從這從行里退出來。”
“那怎么可能?我是絕對不會這么做的,況且青哥已經結婚了,我也不要去插足別人的家庭!”
迫于無奈入了這一行,我心里已經夠羞愧的了,這是我的底線,也是我仍想要捍衛的尊嚴。
王倩也沒有惱,她只是看了我一會,片刻才幽幽地開口:
“可是要是哪天你遇到了個蠻橫不講理的,人家把你霸王……那你怎么辦?你為什么不趁別現在自己還能選擇的時候做決定呢?你想到時候哭都沒有眼淚嗎?雖說現在我們在紅姐這里,那些攝影師都有些忌憚,不敢用強,可要是那天就有那么個膽大包天又不怕死的呢?他強上了你,紅姐就算是最后找人教訓他了,你又能怎么樣?再說了,紅姐也是在做生意,她能真為你得罪她的客人嗎?而且也總會有連紅姐也鎮不住的人物,到時你怎么辦?”
我覺得,此時王倩的話就像是一桶冰水兜頭往我頭上澆,澆得我從頭到腳來了個透心涼。
我怔怔地坐在了那里,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去回答王倩的話了。
而王倩看到我這樣,她也沒有再逼我,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進了這一行,很多事情我們都已經是身不由己了。”
這一晚也就這樣過去了,第二天醒來時,我覺得傷口已經好了很多,也不會影響我行動,便想跟王倩一起回學校上課,不想王倩卻是一臉的不贊同。
“怎么了?”我不解地問。
“沒什么。”王倩搖頭,“你要是想去就去吧。只是你自己要有心理準備,學校里出了那么大的事,你已經是學校的焦點人物了,到時候他們說什么你就當他們唱歌好了,不要去理他們。”
我一時間并沒有完全反應過來,只是半信半疑地看著她,莫名的心里就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來,仿佛會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