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現在心里也很害怕,照這種情況下去,恐怕沒病都給弄出病來了,許以墨那家伙到底在外面干了些什么呀,又從哪里勾搭來了一個小姑娘?還說什么來幫忙的,明顯就是來添亂的吧。
林夏花渾身都有些顫抖,雪兒的話在她腦海里像魔咒一樣縈繞著,她感覺這幾天都快承受不住了,像是一塊大石頭壓在身上,就要把她壓的四分五裂了。
她突然想到尚在襁褓中的孩子,林夏花很是慌張的跑過去抱起孩子,連然都不知道她要干什么,顯得十分無措。
林夏花把孩子抱到連然面前,一臉惶恐的告訴連然說:“你幫我好好照顧孩子,我不能連累她,我……”她控制不住自己,一股腦把孩子塞給連然,自己跑了出去。
連然都慌了,手里還抱著孩子呢,緊跟著就追了出去,“大花,你要去哪兒啊?這么晚了,你不要跑出去,快回來——”
可是林夏花實在是跑得太快了,連然抱著孩子不敢追太遠,怕這初春的夜晚寒氣太重,再把孩子給凍感冒了。
可是她也不能任由林夏花就這樣一個人跑出去啊,這實在是太危險了!
她只能趕緊回去給安子皓打電話,原本她想的是給許以墨打電話,可是她想到這個時候的林夏花肯定不想見到許以墨,所以她最終選擇了安子皓。
“你說什么,跑出去了?”安子皓聽到這個消息之后也表示很震驚,大晚上的跑出去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連然在電話里哀求說:“你快去幫我找找她,找不到就報警,我怕她會出什么危險,她現在情緒很激動,我怕她想不開!”
“好,你別著急,我現在就去!”安子皓沒多說什么,打電話掛斷,很快就開車出門去找林夏花了。
連然手里抱著孩子心里那個焦灼啊,在屋子里來來回回的走著,一直在等著安子皓那邊的消息,心里就像有只貓在撓一樣。
“糖糖啊,你別怪你媽狠心,她是不想連累到你,你媽為了把你生下來,可吃了不少苦,長大了可要好好孝順她啊!”連然只能通過和糖糖講話來緩解自己心中的不安,等待讓時間變得漫長。
林夏花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兒,好像這天大地大,完全沒有了她的容身之所,她的腦子就像是要爆炸一樣疼,她看著這燈紅酒綠的城市,斑駁的燈光,眼前一陣模糊。#@$&
她從車流不息的大馬路上橫穿而過,引得那些來往的司機紛紛急剎車,按著喇叭,從車窗伸出頭來大罵:“長不長眼睛啊,哪里來的瘋子,想死啊!”
林夏花充耳不聞,腦子里的想法亂成一團,她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只知道不停的往前走,卻沒有任何方向感。
安子皓從家里出來,沿著連然家附近那條路一直開著車子尋找,這大晚上的,想要找人確實不容易,他車子開的很慢,目光在街道兩旁尋找著林夏花的身影。
這么晚了,她一個人跑出來能去哪里?
她應該跑不了多遠才對。%&(&
連然又給安子皓打了個電話來,才僅僅過去半個小時,她就已經坐不住了,“你找到沒有啊,大花她到底在哪兒!”
安子皓也很無奈,他完全可以體會連然的焦急,可是眼下這個情況再怎么急也是沒有用的,他只能如實的告訴她說:“暫時還沒有找到,不過我會一直找下去的,找到了我再給你打電話。”
“你可要認真找啊,大花的情緒很激動,許以墨說她得了產后抑郁癥,我真怕她會想不開,做出什么傻事來!”連然不放心的囑咐了一遍又一遍,要不是她必須留在家里照顧孩子,早就自己去找了。
安子皓還是很耐心的聽著連然的囑咐,等她說完了之后再問道:“那你通知了許以墨沒有,讓他那邊去找,可能要快點。”
在這么大座城市里要想找到一個人,那困難程度無異于海里撈針,安子皓說的也是實話,他一個人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時候。
“大花變成這樣都是那家伙害的,她現在一定不想見到許以墨,所以我沒通知他,你趕緊找吧!”連然說的很有道理,并且非常的理直氣壯,她心里現在恨死了許以墨。
這個男人就是一頭披著人皮的狼,表面上好像對林夏花多好多好似的,背地里還跟一個小姑娘勾勾搭搭,還叫人家上門來,直接戳破林夏花最后一層心理防線。
這不是把人往絕路上逼嗎?
哪個有心理疾病的人敢面對自己?
“你什么時候也開始犯糊涂了!”安子皓倒是顯得冷靜許多,他在電話里告訴連然說:“他們是夫妻,有什么矛盾自己會處理,你不要總是代替林夏花做選擇,趕緊打電話通知許以墨!”
其實連然知道這個時候應該通知許以墨的,畢竟許以墨那邊有人力,可以在更短的時間內把林夏花找出來,只是她剛才一時腦子犯了糊涂,鉆了牛角尖。
“好好好,你先找著,有消息了馬上給我打電話,我現在就通知許以墨!”連然為了林夏花的安全著想,也暫時放下了自己的這些偏見,掛了電話之后立馬打給許以墨!
這個時間許以墨在家里,他接到電話出去的時候,剛好碰到阿玲從外面回來。
阿玲原本是小心翼翼的打開門,不想驚動了許以墨,然而許以墨已經站在樓梯上看了個清清楚楚。
“你怎么現在才回來?去哪了?”
許以墨冷冷的聲音從阿玲的頭上砸下來,嚇得阿玲差點尖叫一聲,砰的一下把門關上,后背抵在門板上。
“許……許先生,這么晚了,你是要出門嗎?你……”阿玲的語氣哆哆嗦嗦的,在許以墨面前連句話都說不清楚,她很畏懼這樣的許以墨,感覺自己做的壞事,根本瞞不過她那雙陰鷙的眼睛,早晚要東窗事發。
許以墨知道林夏花跑出去的消息,十分焦急,沒有跟時間跟阿玲追究太多,也沒再說什么,就匆匆忙忙的出了門去。
阿玲看到許以墨走遠了,那顆提著的心才放了下來,這時才發現自己后背的衣服都濕了,許以墨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可怕了,她越發感覺到不安,如果被許以墨知道自己在背后做的這些手腳,下場肯定會很慘。
阿玲想到這里不由得陣陣心驚,她覺得自己不能再多呆了,三十六計走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