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們不可以這樣對我——”林豆蔻急得發(fā)瘋,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棄之如蔽履了嗎?是隨隨便便拿幾個錢就能打發(fā)的了嗎?
她不想這樣,也不能就這樣任由命運擺布,她發(fā)了瘋的朝著許母沖過去,直接就掐住了許母的脖子,“你們?yōu)槭裁炊家@樣對我?我到底做錯了什么,明明是你們對不起我,是你們對不起我的!”
林豆蔻已經(jīng)走火入魔了,她死死地掐住許母的脖子,用力的搖晃著她的身子,她眼底已經(jīng)被濃濃的恨意淹沒了,失去了理智。
許母沒想到林豆蔻會突然這么沖動,這讓她有些措手不及,她想要呼救的,可是林豆蔻實在是太用力了,她根本發(fā)不出聲音來,一張臉憋成了醬紫色。
“你和許以墨,還有林夏花,你們都欠我的,你們都欠我的——”林豆蔻歇斯底里的喊出那番話,平時一貫裝柔弱,其實內(nèi)心早就在呼喊了。
為什么命運對她如此不公?
要把原本屬于她的一切都奪走?
發(fā)泄完了,林豆蔻瀕臨崩潰邊緣,手下也沒個輕重,用力的推開了許母。
許母腳下不穩(wěn),雖然終于呼吸到了新鮮空氣,但還是由于腳下踉蹌一頭栽了下去,后腦勺碰到桌角,兩眼一翻,就暈了。
一灘鮮紅的血液緩緩的從許母身后流出來,林豆蔻見了之后大驚失色,她剛才只是想把人推開而已,并沒有想過會這樣。
要是許母死了,她會坐牢的!
怎么辦?現(xiàn)在該怎么辦?
林豆蔻不斷的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她看著倒在血泊里的許母,鼓足勇氣想要去探她的鼻息,看看這人是死是活。
“啊!殺人了,殺人了!快來人啊——唔——”就在這時許家的一個傭人突然進來,看到這一幕大叫起來。
林豆蔻趕緊上前去捂住她的嘴,用力把她按在沙發(fā)上,威脅她說:“你要是再叫,我現(xiàn)在就殺了你!”
她手里拿了一把水果刀,抵在許家那個傭人的脖子上,嚇得人臉色慘白。
林豆蔻仔細看了看之后倒是很快就認了出來,從而繼續(xù)威脅說:“你是許家負責(zé)灑掃的小娟吧?你還有個上小學(xué)的弟弟,今天的事情你要是敢說出去,你就沒有弟弟了!聽清楚了嗎?”
那小娟也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小姑娘,因為家里貧窮,到城里來給大戶人家做工,就想賺點錢回去補貼家用,供弟弟上學(xué)。
哪想到今天會碰上這樣的事?
面對林豆蔻的威脅,她只好連連點頭,一張慘白的小臉沒有一絲血色。
林豆蔻想要離開的時候,林夏花卻在這時突然走了進來,林豆蔻趕緊拉著小娟找了個地方躲起來,不想被林夏花看到。
林夏花和許以墨本來已經(jīng)走了,可是走到半路,許以墨突然想起自己還有一份很重要的文件放在書房,但是公司那邊又有緊急事務(wù)讓他去處理,林夏花便答應(yīng)許以墨回來幫他取文件,沒想到進門就看到這一幕。
許母倒在血泊中不省人事,林夏花被嚇了一跳,趕緊上前查看情況,并且大聲呼救,“來人,快來人啊——”
管家在外面聽到很快就進來了,這時林夏花也從暗處出來,看到眼前這一幕,也裝作很驚訝的樣子,并且指著林夏花說:“沒想到你居然傷害伯母,姐姐,你為什么要這樣做!你這樣做對得起以墨嗎?”
林夏花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林豆蔻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而且她一出來就指責(zé)說是自己把許母弄成這個樣子,簡直讓她百口莫辯。
“伯母?伯母您沒事吧?”林豆蔻也趕緊撲了過去,和管家一起把許母扶起來,救護車很快就到了,許母被送去了醫(yī)院。
許以墨也是在得知情況之后半路折回來的,公司那邊在緊急的情況他也處理不了了,緊趕慢趕的來到醫(yī)院。
“以墨你終于來了,伯母她……”林豆蔻看到許以墨來,直接就迎了上去,一把拉住了與許以墨的手。
“怎么回事?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許以墨很是著急,最近出事的是自己的母親,即便對這個母親沒有多少母子之情,那也無法斬斷他們之間的血緣關(guān)系。
母親出事,他自然是心急的。
林豆蔻便哭了起來,嬌柔的說:“是姐姐,是她把伯母害成這個樣子的!”說著,她還把手指指向林夏花。
林夏花的目光跟許以墨對上,她感受到了來自許以墨眼神中的懷疑,“不,這件事情跟我無關(guān),我進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這樣了,我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姐姐!你到現(xiàn)在還不肯承認嗎?就算伯母不同意你和以墨在一起,你也不能傷害她呀!”林豆蔻一口咬死,一定要把這個責(zé)任推到林夏花頭上,誰讓她好巧不巧的撞上了?只能怪她自己倒霉。
可是林夏花是什么性格大家都知道,自己沒有做過的事是絕對不會承認的,林夏花語氣堅決的說:“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等一會兒伯母醒過來就知道了!”
所以無需在這里爭論不休,一會兒許母醒過來,傷害她的真兇,自然無所遁形。
這么一說林豆蔻還有點心虛,她怎么留了個這么致命的錯誤呢?等許母醒過來,真相自然大白,那她……
林豆蔻有些憂慮,這時搶救室的大門也豁然打開,醫(yī)生從里面出來了。
許以墨來不及去追究到底是誰傷害了他的母親,沖上前去問醫(yī)生,“我母親的情況怎么樣了?傷的嚴不嚴重?”
醫(yī)生也有些無奈,把口罩摘下來,帶著深深嘆息的說,“許夫人由于失血過多,大腦長時間缺氧,又沒有得到及時的救治,現(xiàn)在還沒有過危險期。”
“那她什么時候才能醒過來?”許以墨著急的拉著醫(yī)生,繼續(xù)追問道。
“這個還不好說,要看病人的求生意志和自我恢復(fù)能力了!”醫(yī)生表示遺憾,其實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已經(jīng)很明白了。
林夏花也變了臉色,通常醫(yī)生說這種話的時候,其實就是沒什么希望。
林豆蔻倒是松了一口氣,看來這回連老天爺都在幫她。
“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你是說我母親永遠都醒不過來了嗎?”許以墨表現(xiàn)出更多的是憤怒,他母親怎么可能變成植物人?
她一貫都是那樣一個要強的女人,怎么可能突然躺在床上就醒不過來了呢?他絕對不會接受這樣一個現(xiàn)實。
“許先生,我們真的已經(jīng)盡力了,病人能不能醒過來,就看她自己了!”醫(yī)生再一次強調(diào),許母的情況不容樂觀。
現(xiàn)在都還沒有度過危險期呢,別說醒過來了,就算是在昏迷中悄悄的死去,也是有可能的,畢竟傷到的是腦部。
人體大腦內(nèi)部的結(jié)構(gòu)是極為復(fù)雜的,就連醫(yī)生也說不準會發(fā)生什么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