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豆蔻和林母兩個人面面相覷的看了一眼,到這時林母也該知道這一切都是林豆蔻制導自演的一出戲,林夏花就這樣在默默承受了所有之后一走了之,倒讓他們倆覺得像是無形中被打了一巴掌似的,臉上一陣陣火辣辣的疼。
無言也是一種抵抗。
林夏花的一走了之已經說明了一切,她雖然不再解釋什么,但這是比任何解釋都要鮮明的答案,她沒有做過的事就不會承認。
“以墨……”
林豆蔻有些擔心的叫了一聲許以墨,一雙美麗的眼眸小心翼翼的看著他,想要試探一下他有沒有生氣。
“公司還有事,我也先走了。”許以墨也不打算多留,狠狠的看了林豆蔻一眼,轉身匆匆離開了林家。
今天這出戲,在場的每一個人心里都很清楚是怎么回事,也只有林豆蔻和林母把虛假當成了事實,活在戲里出不來了。
“哎,以墨,干嘛這么快就走啊?”林母一股腦的追了出去,她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總感覺今天許以墨的表現跟往常很不一樣,“留下吃過晚飯再走吧,鍋里還燉著湯呢,以墨——”
可是許以墨根本連頭也沒回就進了電梯,都沒帶搭理林母的。
林母回過頭來還一臉埋怨的說,“都怪那個林夏花,好好的氣氛都被她破壞了,真是個喪門星!”
林豆蔻倒是什么都沒再說了,剛才許以墨那樣匆匆離去,她的心又像是被狠狠的剜去了一塊,出現一個血淋淋的大窟窿。
她是在心里默念了一句:許以墨,你當真要對我如此狠心?
通過今天這件事情不難看出,許以墨漸漸的已經不再吃她那一套了,也不再相信她的所作所為,就算是林夏花真的要傷害她,他肯定也會站在林夏花那一邊。
“豆蔻啊,你跟許以墨是不是鬧什么矛盾了?我怎么感覺他最近怪怪的,也不像從前那樣幫你說話了?”林母想要跟林豆蔻打聽一下情況,從剛才的情形來看,林母難免對這個未來的女婿有些擔心。
林豆蔻愣愣的有些走神,目光一直看著許以墨剛才離開的那個方向,都沒有聽見林母跟她說了什么。
“豆蔻?豆蔻?你怎么了?怎么你也怪怪的?你們兩個到底怎么回事啊?是不是那個林夏花又來勾引許以墨了?難怪他們兩個人剛才一前一后的走,不行,我要去把許以墨拉回來,不能讓他們攪到一起去!”
林母突然就想到了,感覺到情況不妙她也有些沖動,說要去把許以墨拉回來。
“媽,你干什么呀!”林豆蔻拉住了林母,這個時候當然不會讓她去了,那副溫柔可愛的乖乖女形象也收了起來,帶著責備的口吻說,“剛才我一直給你使眼色你怎么就看不見呢?你別說你就別說了,沒看見以墨都不高興了嗎?”
“我以為你是故意那樣說的,而且以往許以墨都是站在你這邊的……”林母還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錯了。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你怎么變得那么遲鈍了,這點都反應不過來?我要你還有什么用!”林豆蔻氣得一跺腳,把火氣全都撒了自己母親身上,然后轉身怒氣沖沖的回了房間。
林母到現在為止都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兒了,一臉懵逼的站在客廳里。
許以墨從電梯里飛快的跑出去,林夏花就在前面還未走遠,他追了上去,伸手一把拉住林夏花的手臂,“剛才那根針,真的不是你放的嗎?”
其實他想說:我相信不是你放的。
可是話到嘴邊,卻突然變了意思。
林夏花停頓了半晌,剛才那句話像是一記重錘,敲碎了她的心。
她緩緩的回過頭來望著許以墨,那張陌生又熟悉的臉,簡直是她的噩夢。
她蒼白的臉上浮起一抹諷刺的冷笑,嘴唇微微勾了勾,開口說:“就是我放的,許總打算把我怎樣?”
“真是你放的?”許以墨不相信。
不相信林夏花會做出那種事,更不相信她居然會在自己面前承認!
“呵呵。”林夏花笑出了聲,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又輕輕的呼出來,目光流轉了千萬遍,也看不透眼前這個男人的心,“是真是假有那么重要嗎?你認為是我放的,那就是我放的,何必那么糾結?”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許以墨聽出林夏花話語中的怒意,急于解釋。
林夏花卻打斷了他的話,“你是什么意思我一點都不在意,我弄傷了你的未婚妻,你打算怎么報復我?”
終究還是一樣,他從來都沒有相信過她,在他心底,林豆蔻永遠都是那副人畜無害,天真純良的樣子。
許以墨拽著林夏花手臂的那只手又緊了緊,眼眸里閃動著火星,氣壓變得格外低沉,“你一定要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嗎?”
林夏花那不屑一顧的樣子真讓人生氣。
以至于他極力壓制自己的怒火,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許總!”林夏花用力甩開許以墨,一個陌生的稱呼劃開了兩個人的距離,“如果你想因此開除我的話,我接受!”
林夏花說完便再也不回頭,轉身而去。
許以墨本來還想喊一聲,但最終還是壓制住了,免得一會兒又鬧得不可開交。
那一瞬間他也有一種心力交瘁的感覺,他和林夏花之間,已經找不到一種合適的交流方式了,他們都用強硬的態度把自己包裹起來,硬碰硬只會兩敗俱傷。
翌日一早,林母就攜帶著自己名下三家公司所剩下的全部資產來到了許氏集團,這還是她第一次如此正大光明的走進許氏集團的大門,那一刻她有一種人生贏家的感覺。
告訴了前臺之后,很快就接到了許以墨那邊的回復,沒多久,宋秘書親自下來把林母接到了總裁辦公室。
但是,許以墨并不在。
“你們許總呢?我是來跟他談投資的簽合同的!”林母表現出一副很有底氣的模樣,裙子一撂往椅子上一坐,氣勢十足。
她說了,他是來談投資簽合同的。
就是說自己是許氏集團的投資人,任何人對她都要恭敬一些。
宋秘書微微的笑了笑,態度也算恭敬,早就知道了林母的來意,他說:“這個項目許總已經交給我了,還是由我來跟林夫人好好說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