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怎么說來著?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這有文化的人說起話來就是不一樣,瞬間就讓林豆蔻覺得很沒臉,說出去的話像是撞上了彈簧,輕飄飄的彈了回來。
“啪!”
林豆蔻被惹怒了,直接伸手打掉了安子皓手里那張名片,對她來說,那張名片就像是一個耳光打在她的臉上,火辣辣的疼。
“你這人好沒素質(zhì),我好好跟你說話,你就這樣侮辱我?”她臉上的笑容也瞬間收斂了,被人懟的沒了脾氣,怕是怎么樣也笑不出來了,心里憋屈的慌。
她說完之后竟然不敢看安子皓,雖然把顛倒黑白那一套玩的爐火純青,用于各種陷害和詆毀林夏花,可是今天在這個男人面前,她竟然有一種心虛的感覺。
好像什么都被他看透了似的。
那雙眼睛像是兩個黑漆漆的洞,能把人的魂兒都給勾進去。
“我也是在好好的跟小姐說話,小姐可不要諱疾忌醫(yī)!”安子皓沒有絲毫要相讓的意思,都說好男不跟女的,他這個好男跟女斗起來,還挺讓人心情愉悅的。
林豆蔻瞬間臉色一黑,這家伙是揪著她耳朵有毛病不放是吧?這話說的挺好聽的,但聽起來怎么那么刺耳?
到底是耳朵有毛病,還是腦子有問題?
林豆蔻感覺自己的智商受到了碾壓。
周圍那些看熱鬧的人都跟著笑了起來,雖然不敢明著笑,但是偷笑聲依舊很大,只有站在一旁的林夏花還勉強繃得住。
林豆蔻不知道該怎么說了,像來口齒伶俐的她竟也有說不出話的時候,只能是狠狠的瞪了林夏花一眼,悻悻而去。
“真的是抱歉,你別跟她計較,她就是這樣的人,她說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绷窒幕ǹ粗侄罐u漸走遠,才轉(zhuǎn)頭對安子皓說,終究還是牽連了無辜的人。
安子皓倒是一副沒事人的樣子,做了這么多年的律師,跟什么要窮兇及惡的人都打過幾回交道,又怎么會忌憚一個林豆蔻?
“沒事,只是我剛才跟一個女人斗嘴,是不是顯得很不紳士?”安子皓一臉認真的表情看著林夏花,在意林夏花對他的看法。
林夏花被他逗笑了,其實多接觸接觸,這個安子皓也是個很有意思的人,也沒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刻板。
“很帥!”林夏花中肯的評價了一句,還沖著安子皓點頭微笑一下,心中的陰云也一掃而空了,高高興興的去上班。
安子皓看著林夏花走進公司的大門,嘴角也漸漸揚起一抹笑容來,或許他從不相信愛情,但這一回他認為自己遇到了對的人。
總裁辦公室里,又下起了一陣雷雨。
宋秘書瑟瑟發(fā)抖,在某人的威逼之下,哆哆嗦嗦的說:“他們還,還說……”
“還說什么了!”許以墨一聲低吼,面色陰沉的可怕。
而在他面前的電腦里,正是辦公室門口的監(jiān)控錄像視頻,剛才林夏花從安子皓車上下來,并且跟林豆蔻爭論的那一幕,他坐在辦公室里,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就是不知道他們說了些什么,這不,正在對宋秘書嚴刑拷問嗎?
宋秘書心里那個苦啊,不過是剛才從門口經(jīng)過的時候偶然聽到兩句,就被總裁抓過去拷問了,“好像還說他們要結(jié)婚了……”
“還有呢!”許以墨音量拔高,像是一記重拳,敲打在宋秘書心上。
宋秘書的小腿肚子都顫抖了一下,可憐他一個40多歲的中年人,一個不到30歲的年輕人面前瑟瑟發(fā)抖,心臟病都快嚇出來了。
就不能關(guān)愛一下老年人,關(guān)愛一下弱勢群體嗎?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沒,沒有了,我聽到的就這些,許太太他們只是普通朋友,許總您……您還是不要多想了吧!”
說完,辦公室里安靜的可怕,只能聽見許以墨沉重的呼吸聲,可以看得出來是很生氣了,但他卻什么都沒在多說。
宋秘書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可以出去了,但是總裁沒有發(fā)話,他也不敢擅作主張,萬一還有什么別的吩咐呢?尤其是不敢在這個時候再去觸怒他。
過了大概十分鐘的樣子,許以墨終于發(fā)話了,“你先出去吧!
“是!彼蚊貢缑纱笊猓s緊躬了躬身子就出去了。
許以墨心里亂的很,獨自走到落地窗前,像個高不可攀的王者,用睥睨眾生的目光俯瞰著這座城市。
高處不勝寒的孤獨,他深有體會。
如果說此時此刻能和他并肩而立的,也只有那個和他擁有過三年婚姻的女人。
只可惜是自己一手推開了她,等到明白過來想要挽回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放在褲兜里的手機振動了兩下,許以墨這才回過神來,拿起手機一看是許母打過來的,他不由得眉頭緊皺起來。
“喂?”語氣聽上去十分疏離。
“以墨,晚上你和豆蔻一起回來吃飯吧,媽給你們做好吃的,豆蔻的身子也該好好補補!痹S母今天心情不錯,特意給許以墨打個電話,想要緩和母子關(guān)系。
自從上次她想要用錢來打發(fā)林夏花,被許以墨看見之后,她就知道自己兒子心里憋著一口氣,對她這個母親有了心結(jié)。
也是那一次之后,許以墨一次也沒有回過許家,可是這母子之間哪有隔夜仇的?
許以墨輕吸了一口氣,他母親的心思他不是不明白,只是一來沒必要這樣,二來他也確實不想和林豆蔻一起出現(xiàn)在許家。
“我晚上沒空。”他拒絕道。
“沒關(guān)系,我知道你工作忙,如果加班的話我和豆蔻在家等你,但是你今天晚上一定要回來,回來陪陪豆蔻也好。”許母在電話里幾乎用了央求的語氣。
在這個世界上也只有這一個人,能讓一直高高在上的許母放下姿態(tài)。
許以墨猶豫了一會兒,既然都這么說了,他也不好不回去,“我知道了!
電話剛剛掛斷,林夏花推門進來,那一瞬間,她是看到許以墨在打電話的,所以她還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等到他打完電話。
“許總,這是你要的資料。”她要面無表情的走上前去,把自己連夜整理好的資料擺在許以墨的辦公桌上。
至于昨天晚上的事情她只字未提,就好像從來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許以墨微微愣了愣,好像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林夏花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他的辦公室,但是很快還是想了起來,不就是昨天他親自下的命令,把林夏花調(diào)到他身邊當助理的。
他嘴角微動了動,突然開口說了一句,“今天晚上,你跟我趟到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