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安琪也好,還是什么別的女人也好,傳說中的花花公子許以墨,雖然經常留戀于聲色場所,卻從來沒有哪個女人真正的爬上過他的床。
許以墨心頭一滯,感覺呼吸都要停止了,跟林豆蔻那件事何嘗不是他心里的痛?
可是林夏花的話,也讓他無從反駁。
看著林夏花奮力掙扎臉色蒼白的樣子,許以墨突然一把按住她的肩膀,把她牢牢的按在椅子上,猛的吻了過去。
車內的空間本來就狹小,上面又有許以墨死死地壓著,林夏花連半點掙扎的空間都沒有,只是瞪大了憤怒的眼睛看著許以墨。
“唔……許以墨,你混蛋!放開我……唔……”林夏花兩只小手用力的捶打著許以墨的肩膀,蒼白的臉色瞬間漲得通紅。
這女人要是發起狠來,力氣也是大得驚人,許以墨正吻得投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林夏花推開的,后背重重地撞到車門上。
林夏花用手背擦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真是又急又氣,又氣又惱,竟然不自覺的抬手,打了許以墨一巴掌。
啪——
聲音很響。
許以墨躲都沒來得及躲,硬生生的挨了這一巴掌,瞬間有點發懵。
緊接著是林夏花用盡全力的一聲怒吼,“許以墨你到底是不是人!”
這一聲吼,倒是讓許以墨回過神來,他看著林夏花生氣得幾乎發瘋的樣子,眼睛里一片通紅,是真的非常生氣了。
以前還從來沒有看到過林夏花這么生氣的樣子,她總是默默的承受著一切,總是一副低眉順眼唯唯諾諾的樣子,總是什么都不說,無言的抵抗著一切。
原來,她也有如此生氣的時候。
她生起氣來力量好大,竟生生的掙開了他的束縛,把他推得老遠。
林夏花自己也沒想到自己會做出如此過激的舉動,打完那一巴掌之后,她自己也嚇住了,攤開掌心愣愣的看了好久。
“我……”她不知該如何開口,更不知道該說點什么,或許該說聲抱歉吧。
可是許以墨已經一腳踩上了油門,對于林夏花剛才的奮力拒絕以及打了他一巴掌,還是非常憤怒的。
他把車子開得飛快,幾乎要在柏油路上飛起來,車子輪軸迅速翻滾的聲音和大雨的聲音夾雜在一起,渲染出緊張的氣氛。
林夏花一把拉住了頭頂上的扶手,車子迅速駛過幾個彎道,要是沒關上車門的話,她就要被甩出去了。
“許以墨,你到底想干什么?你開慢一點啊!啊——”
前面又是一個迅猛的急轉彎,許以墨猛打方向盤,林夏花嚇得面色慘白一聲尖叫,整個身子幾乎貼在車門上,像是有一股強大的力量要把她推出去似的。
最終許以墨還是把車速放慢了下來,但還是比普通的車速快上許多,只是沒有像剛才那樣連著玩了幾個漂移,差點把林夏花嚇得魂灰魄散。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車速太快的原因,林夏花聞到一股淡淡的汽油味,突然就感覺胃里一陣翻涌,干嘔了兩聲。
還好一下午都沒吃什么東西,不然現在恐怕都要吐出來了。
許以墨看到林夏花好像身體不適,肯定是因為自己剛才開車太快了,心里又不由得暗自自責起來,有點心疼林夏花。
除此之外,他并沒有多想。
但是林夏花知道自己的身體是怎么回事,這是懷孕初期的癥狀,但是在許以墨面前,她還是盡量忍著,怕被他看出來。
轉眼就到了林夏花的出租屋,雨下的越來越大,林夏花遠遠的就看到自家門口好像站著一個人,等走近了才發現是賀非鶴。
賀非鶴是一個小時前到達林夏花家門口的,本來是有事情要找她,結果發現她不在家,正準備走的時候又下起了雨,所以他很無奈的被困在這里,等林夏花回來。
他也看到了帶著許家標志的車駛過來,一般許家的車子能出現在這里,除非里面坐著的人是林夏花,他心里咯噔一下。
有點擔心林夏花是不是又跟許以墨和好了,或者又被許以墨欺負了,當車子停下來的時候,他本想立馬上前,但是又停了下來,有些緊張的望著。
“那么著急離婚就是為了他吧,你的護花使者還真不少,我怎么就沒看出來,我的前妻這么有魅力?”許以墨的言語冷淡,像是夾了一把冰刀子一樣。
看到賀非鶴等在林夏花家門口的那一刻,他的心窩子,也被插了一把刀。
林夏花并不知道賀非鶴會來找她,在這之前賀非鶴連聲招呼都沒打過,他會出現在自家門口,林夏花也覺得很驚訝。
“隨你怎么說。”她隨意敷衍了一句,神色淡然,眼底一片清明。
她不是不想說,只是不知道該怎么跟許以墨解釋,但是轉念一想,既然婚都已經離了,又還有什么好解釋的?
隨便他怎么誤會吧,都沒關系了。
以后總歸是各不相干的兩個人。
林夏花淡漠的態度讓許以墨很是不爽,雖然是已經離婚了,可他從來沒有覺得,林夏花從此成了別人的女人。
“是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了吧?跟我離婚不就是為了他嗎?”許以墨心里不痛快,嘴巴上也揪著不放,字字誅心。
林夏花依舊淡漠,一張臉慘白慘白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情緒起伏,好像根本沒聽見許以墨說得那些故意刺痛她的話一樣。
車內就這樣陷入了沉默,林夏花本來打算下車,可是車門被鎖著,她根本下不去。
但是她也不主動讓許以墨開車門,兩個人就這么僵持著,好像誰先說話,誰就輸了一樣,安靜的出奇。
終于,許以墨還是忍不住了,車內的氣氛實在詭異,壓抑的讓他喘不過氣來,他主動打開了車門,放林夏花下車。
林夏花輕輕地松了一口氣,并沒有著急著馬上下去,而是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語氣平和的說了一句:“是我根本沒必要跟你解釋,許先生,告辭。”
說完,她迅速的拉開車門下了車,甚至沒有給許以墨絲毫反應的時間,她最后說的那番話,語氣十分平穩,淡漠而疏離。
好半天許以墨才反應過來,看著那抹漸行漸遠的小小身影,心中涌起無限酸楚,更加后悔剛才說那樣讓她傷心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