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電梯到了樓層,“叮咚”一聲忽的打開了門。
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的兩個女職員,林夏花微微輕咳了一聲,澄澈的眸子淡淡的睨了一眼他們:“麻煩你們讓一下。”
那兩個女職員轉身看了一眼她,等到看見她那張臉的時候,兩個職員頓時嚇得渾身一顫,一臉錯愕的看著她:“林!林夏花!”
林夏花看著兩個人淡淡的勾唇,從容淡定道:“早上好。”
說完,她抬步朝電梯外面走去,走在走廊上,她迅速的找了一個拐角藏起來,有些無力的靠著冰冷的墻壁長長的嘆息一聲。
她甚至都不敢去看許以墨的臉色,但是他周身那一種深入骨髓的寒冷,還是讓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無論如何,自己都不可以在他的面前丟臉。
不能表現出任何的情緒,因為一旦那樣,她就已經輸了。
此刻,電梯內,兩個女職員嚇得魂不守舍,剛剛她們進來還以為一對普通的男女在撿東西,怎么也想不到就正好遇見許以墨了!
而且居然還那樣沉默的在他們的身后聽了那么久!
“對不起對不起,許總我們以后再也不敢了!”這邊的一個女職員嚇得聲音都變了調,一臉祈求的看著他。
“許總,求求你原諒我們吧。”邊上另外一個女職員臉色蒼白的看著許以墨祈求。
清冷的目光淡淡的掠過了兩個嚇得手足無措的職員,許以墨陰郁的冷眸內沒有任何的情緒,面無表情道:“既然知道錯了,就應該承擔錯誤,等回去人事部拿解雇合同。”
一個職員嚇得連忙跪在了地上,看著許以墨兩眼紅紅的祈求:“許總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您放過我吧,我很需要這一份工作的!”
作為業內最優秀的氣噎,許氏集團旗下產業無數,而公司的福利自然也是業內頂尖的,不僅給每一位員工配備了宿舍,而且工資遠遠高于同行一倍。
“許氏集團不需要你這樣的員工。”許以墨冷眸滿是無情的冰寒,譏諷的看著面前的職員。
這時電梯門打開,許以墨甚至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有,闊步離開了電梯里面,挺拔頎長的背影消失在了走廊內。
林夏花到了辦公室里面,這邊的部長就拿了一疊文件塞給了她,看著她一臉的熱情:“夏花啊,這份文件麻煩你送給許總。”
看著部長那熱情的臉,她有些意外,詢問道:“這個平常不都是由別人送的嗎?”
記得之前也有送文件的事情,但是能和許以墨接觸這樣的美差事,辦公室里的人往往都是爭破了頭,怎么這次忽然落到自己身上了?
她還不知道,那兩個職員被炒了的事情已經傳遍了公司里。
不過并沒有上傳到公司網,許以墨只是讓人給公司員工的每個人手機上都發了一條公式的短信,警告他們不要肆意妄為。
就算是離婚,他的女人,還輪不到別人說三道四。
“夏花啊,你和許總關系親近,你去順便聯絡聯絡感情。”部長笑的瞇起眼,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看著她一臉的慈愛:“好了,你快去吧。”
說著,部長把她往外面推。
“不是,您可以讓其他人去的……”林夏花被弄得有些茫然,等到回神間已經被推出了辦公室,緊接著,部長站在里面關上了門,笑呵呵的看著她揮手。
真是奇怪。
林夏花皺了皺眉,看著手上厚厚一摞文件,無奈的嘆息,只好硬著頭皮去了頂樓的總裁辦公室。
沒有敲門,她直接抱著文件推開門走進去,就看見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正在收拾著手上的東西,而許以墨正在把白襯衫往身上披。
她一眼便看見了垃圾桶里面的紅色紗布,而許以墨身上白襯衫隱約露出一片帶傷的皮膚,殷紅的血肉,看起來觸目驚心。
小臉一皺,她放下了手上的文件,一個箭步上前,直接伸手扯掉了許以墨身上的白襯衫,很快她就看見他細膩瑩潤的肌膚上有大大小小的燒傷。
許以墨猝不及防的被扯掉了襯衫,本身他就沒穿什么,此刻精壯的上半身全部都落入了林夏花的嚴重。
“這是怎么回事?你身上怎么有這么多的傷?”林夏花瞪圓了眼睛質問許以墨,清秀靈動的眸子微微泛紅,她的嗓音不自覺的顫抖。
“這些都是許先生上次為了救您落下來的,他身上還有很多……”
“你下去吧!”邊上的家庭醫生看著林夏花還要解釋,卻被許以墨突然制止住了。
家庭醫生也是玲瓏剔透的人,知道許以墨不愿意多說,簡單的應了一聲,便轉身靜靜地離開了辦公室。
許以墨淡淡的掃了一眼林夏花,從她的手中要拿過自己的白襯衫,可是白襯衫卻是被她拽的死死的,漆黑的深眸掠過她精致柔美的五官,他的目光在她泛紅的眸子上頓了一下。
“你不是說沒事嗎?身上怎么有這么多傷?”林夏花甩手把手上的襯衫扔到了地上,逼近他冷冷的質問:“還有,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他身上大片的皮膚都是猙獰的燒傷和疤痕,可是卻連自己都不告訴?是覺得沒必要還是不信任?
“這些傷都是我自愿進去救你留下的,你沒必要知道。”他附身,要去把那個襯衫撿起來,卻冷不丁地被身邊的女人狠狠推了一把。
跌坐了沙發上,許以墨瞇了瞇深邃的眼眸,幽幽的看著林夏花,本想要說什么,只是看見她那雙紅的跟兔子一樣的眼睛,最終還是按耐下來。
林夏花坐再他的身邊,吸了吸鼻子,皺眉看著他:“剛剛醫生是不是沒有把藥上完?你身上還有哪里沒上藥”
許以墨琥珀色的深眸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她,其實他身上的燒傷剛剛已經全部都上好藥了,只是沒有包扎。
“這里沒上。”他沉沉開口,指了指自己胸口的位置,漆黑的眸底化開一抹玩味的笑意。
林夏花想也沒有想,直接拿了藥膏,擠了一些在手指上,溫潤的指腹貼上他胸前燒傷的肌膚,她一臉的認真和專注,卻全然沒有注意到,隨著自己指腹的移動,已經離男人某個敏感點很接近了。
抹完了這一處,她這才察覺到自己手模的地方是哪里,臉上瞬間騰起一片紅暈,她有些不自然的看著許以墨:“還有哪里沒有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