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皇錯亂之中,林夏花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不知道腳下踩到了什么,被絆了一下,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
整個人被他壓在了辦公桌上,辦公桌的棱角正好墊在了她的腰后,疼的她眼淚都快出來了。
可是她硬生生的忍下去,目光冷冷的看著身上的男人:“你到底想做什么?”
這樣的對自己冷嘲熱諷,又這樣的欺辱自己,難道是閑著沒事干嗎?
“你若是為了離婚的話,全然沒有必要這樣,如果你不做這件事,說不定我還會想著給你一筆豐厚的報酬,讓你遠遠的離開這里!痹S以墨狠狠的壓著他,一雙冰冷刺骨的黑眸緊緊的盯著她,仿佛一眼就能看到人心里去。
“我做了什么?”
林夏花覺得奇怪,她是有些想要離婚,可是卻什么也沒有做。
“怎么?事到如今,還想跟我裝傻?”許以墨一看到她這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樣子,就覺得心底的怒火陡然飆升,很不得把她臉上那張虛偽的面具給撕掉。
林夏花看著面前暴露的男人覺得無語,她根本就什么都沒有做,可是他卻是一口咬定了自己。
“我告訴你,我林夏花從來不是什么縮頭烏龜,要是我做的事情,我肯定會承認的!”林夏花冷哼一聲,目光冷冷的盯著他:“不過,我確實不喜歡林豆蔻!”
看到她被曝光的這件事情,其實她心底也是挺高興的,想著這個世界上一物降一物,總算是有人收了林豆蔻。
可是卻沒想到這把火居然會燒到自己的身上。
許以墨看著她這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嘲諷的低笑:“你還說沒有?你派過去的人都已經承認是你指使的!”
那個人分明就已經說了,是林夏花花錢收買了他,所有的證據都確鑿,她根本就逃不掉。
“什么證據?”林夏花皺眉疑惑,她沒有做的事情,居然都能找出證據來,一定是有然暗中陷害她。
她這一瞬間的恍惚,落在了許以墨的眼里就是心虛。
他忽的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冷暗的眸光陰狠的看著她:“怎么?聽到這里,覺得害怕了?是不是恨不得現在就立即把那個人處理掉了,好消滅所有的罪證?”
“我不知道那個人到底是誰?但是我絕對沒做過這件事!”林夏花冷哼,掙扎著想要推開面前的男人,可是她的力道本不如人,他紋絲不動,然若是一塊堅硬的石頭。
林夏花無奈,索性抓著他的胳膊狠狠的咬下去。
刺痛從胳膊上傳來,許以墨微微蹙眉,掐著她下巴的手松了,卻依然是絲毫都沒有放開了她分毫。
林夏花覺得自己一定是示威的不夠厲害,所以才讓他沒有松手,當下牙齒深入了幾分,更加用力的咬著,知道最后唇邊泛起了血腥味,她才稍微回神,微微松開了他。
抬眸,她對上了男人那一雙深沉復雜的黑眸,而他的眸底翻涌著怒意,卻是一言不發的看著自己。
林夏花注意到,自己已經把他的胳膊上面咬破了,一道牙印,破損的地方還在冒著血珠子,看起來觸目驚心。
這得有多疼?她心底莫名的有一種難過的感覺,雖然她知道眼前的男人并不需要自己的任何關心。
“你怎么不躲?”她訥訥的問了一句,看著他稍微緩和了一些語氣。
“你為什么要做這件事情?”許以墨目光幽幽的看著她,他想要從她的嘴里面聽到最真實的答案。
哪怕是僅僅一句話也好,不要像現在這樣的敷衍自己。
這樣,自己也好處理這件事,在心中的某一個角落,要是真的處理起這個女人來,他并不想要。
“什么事情?”林夏花看著他無語,不明白他為什么對于這件事情這么執著。
“不要裝傻,就是你把我和林豆蔻的床照爆料給媒體的事情。”許以墨雙臂撐在她的兩邊,目光幽冷的看著她。
林夏花看著他無奈,抿了抿唇嘆息道:“我已經解釋過了,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我這兩天都在忙著設計稿紙,一個星期要交五張設計稿,哪有心情去做這些事?”
頓了頓,她又道:“而且,就算是我有心,我天天待在水木公寓里面,怎么可能會有機會拍攝你和她的床照!
說到了最后,她的聲音漸漸變得弱下來。
想到那一張照片,她的心底還是止不住的難過,她愛了這么多年的男人,等來的卻是一句責問,卻忘記了,她也是他的女人。
“真的不是你做的?”許以墨皺眉目光沉沉的看著她,也有一些懷疑。
看著林夏花這一幅篤定的樣子,還有那清澈明亮眸子里面的憤怒,也不像是在跟自己演戲。
而且,她確實根本就拍不到那樣的照片。
那天晚上,他喝醉了以后,前前后后全部都是林豆蔻帶走的,應該沒有任何人知道其余的事情。
要么就是一些想要存心搗亂的人,故意跟蹤他們,或者是收買了人。
就那么定定的看了一會她,許以墨最終是抬手放開了她,轉身坐到了一邊的座位上,看著手臂上微微紅腫的傷口,看的出來她剛剛是有多用力。
林夏花看著許以墨胳膊上面的傷口,心底也是有些心虛,去柜子里面拿了藥膏出來,先給他清理了傷口,然后給他均勻的抹上了乳白色的藥膏。
藥膏在傷口上面化開,有一種隱約的清涼感蔓延,許以墨看著面前的女人,她清秀的小臉滿是小心翼翼,粉嫩的唇微微抿著,似乎是擔心讓他痛到,濃密的睫毛微微顫抖,莫名的讓他的心底也跟著動了一下。
其實她有時候要是安靜下來,也是蠻好的,比如說此刻,她長得雖不好看,但是卻有一種恬靜安詳的感覺,靜謐溫婉的樣子看著讓人很舒心。
林夏花給他抹了藥膏以后,給用創可貼給他包了一下,收拾完了,忽的抬眸看向他,就看到男人深邃的眼眸灼灼的看著自己。
心底莫名的漏跳了一拍,她小臉猛地騰起了一抹不自然的色彩,動作慌亂的收拾著手上的東西。
“給你包扎好了,你可以離開了。”她訕訕的說道,一邊把手上的藥膏擰上,掩飾著心里的不自然。
“嗯!背脸恋膽艘宦,他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走到了門口的時候,他腳步微微一頓,若有所思的側首看了一眼坐在辦公室里面的女人,頓了頓最終是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