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在水木公寓門口停下來,林夏花下了車,下了車,淋著雨跑到了公寓樓前,打開門,她就看見焦薇薇端這一碗面到客廳里面吃。
看見她走進來,焦薇薇把面放在了客廳的茶幾上,轉首有干干的看著她說:“那個,我在廚房里面下了面,你要不要吃一點?”
林夏花有些意外焦薇薇居然還會做飯,她沒什么心情吃飯,卻還是點了點頭道:“好。”
兩個人端著碗坐到了桌子前一邊看電視一邊吃飯,焦薇薇隨手打開了一個電臺,就看到畫面上許以墨攜帶林豆蔻作為參加開幕儀式嘉賓的樣子,林豆蔻嬌媚的依偎在了許以墨的身側,精致的臉上彌漫著幸福的笑意。
看起來真是郎才女貌,天作地和。
“這個女人是誰?”焦薇薇頓時警覺起來,皺眉看著電視上的林豆蔻,憑著女人的直覺,很快就可以嗅到硝煙味。
焦薇薇伸手攪拌著手里的面,滋溜的吸了一口面,故意裝作看不慣的樣子:“這個女人長得一看就是狐貍精臉,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
林夏花吃面的手微微一頓,眼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黯然和失落,其實真正的狐貍精應該是自己,要不是自己當年插足了他們的愛情,或許他們現在早就在一起了。
可是,她知道焦薇薇已經看出了什么,這是在對自己的好。
沒有說話,林夏花默默的把面吃完,焦薇薇見她面色黯淡,也不好多說什么,低頭吃面,卻想著等會一定要仔細的調查一下電視上的那個女人。
吃完飯,林夏花回到了房間,重新開了手機,本以為會有公司里面打來的電話,卻看見了上面發來的一條短信。
“離婚也輪不到你說。”
冰冷字眼,視線上移,聯系人上:許以墨。
林夏花眼眶不覺染上一層水霧,扔了手機,倒在了大床上,把自己埋在了杯子里面,腦海陷入了一片混沌。
這些年在許家,她身為一個掛名太太,除了逢場作戲,那些外表的光鮮亮麗以外,剩下的就只有無邊無際的黑暗,微不足道的地位,甚至家里面的傭人都對她冷嘲熱諷。
而他,始終漠然的站在一邊,像是一個陌生人一般,遠遠地看著她,不近不遠,更多的是暴怒的冷眼相待,她覺得,這個世界上最希望自己離開的人就是許以墨了。
她曾經以為自己總有一天會感化他的,這么多年,哪怕是一個陌生人,那么關系也能變的很好了。
可是她完全錯了,許以墨不是陌生人,是仇人,他對她深惡痛絕,她高估了自己,也高估了許以墨心中那一片地方,那里的位置,從來都不曾為她準備過。
既然這樣,那就不如好聚好散。
從此,各奔天涯,相安天下,再見,也再也不要見。
因為,她才發現,有一天自己也會累了。
第二天早上,林夏花起床,整理好自己,準備找人去寫好離婚協議書給許以墨送過去,卻還沒出門,房門倏地傳來一聲巨響,門被踹開,林夏花嚇了一跳,等到回神的時候,暴怒的男人已經沖到了她的房間里,揚手把一份雜志狠狠的甩在了她的臉上。
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林夏花微微失神,看著那雜志從自己的身上落到了腳下,封面上,印著自己昨天晚上和明姜躲雨的畫面。
煙雨蒙蒙,她和他相依相偎,女人笑的明媚燦爛,男人摟著女人,一臉的寵溺。
林夏花只是淡淡瞥了一眼,便明白發生了什么,可是這些都是一些媒體憑空杜撰,甚至是一些人有意地在背后操縱,才會出來這樣的新聞。
可是他看到這新聞的第一時間就這樣的責問她,根本沒有任何一點的信任。
她的心底不覺寒冷,清冷的眸光淡淡的掃過了他:“我和比人又怎么樣呢?我們快點準備離婚協議書吧。”
林夏花不想和他在這個無聊的話題上面繼續,與其在這里徒勞的解釋著一切,還不如就此結束。
又想著離婚,那個男人到底是有多好,讓她這么的迫不及待,每天對著自己擺著一張虛偽的面孔,對著別的男人就是那么的殷勤。
猛然逼近,他伸手們打個掐住了她的下巴,目光玩若是淬了冰一般的寒冷:“這么想著投入別的男人懷抱,可是你也未免太自以為是了,這些年在你身上浪費的,得還清了才能走!”
“我不欠你什么。”林夏花皺眉冷冷的看著他,忽的覺得這個男人是那么的不可理喻。
她是破壞了他們的感情,可是她自己不也是什么都沒有得到嗎?耗費了這么多的青春,卻絲毫得不到任何一點回報。
“不欠?”許以墨深沉漆黑的眸子越發深沉冷漠,他目光涼薄的看著她:“占著許太太的位置,用的是我的,吃的是我,享受著的榮華富貴也是我的,所以,這些你都要通通的還清。”
他一字一頓的每一句都彰顯著她卑微的地位與無能。
沒錯,她的一切都是這個男人給的,雖然他不曾對自己好過什么,但是他總是會給自己足夠的物質,除了愛。
“我一無所有,沒有的還。”林夏花抿了抿唇,垂眸,有些自暴自棄的說道。
要是真的說還,她還真的沒什么能夠給他的。
許以墨看著她低眉順眼的樣子,嘲諷的勾了勾唇,也只有在他說起這些金錢和利益的時候,她才會稍微軟下來一些,一副乖巧可人的樣子,而除此以外,剩下的只有冰冷和漠然。
有時候,真的很厭惡她的這一幅樣子。
她不是愛他嗎?到底是愛的他,還是愛他的錢?
“沒關系,你有東西給我。”許以墨冷冷的瞥了一眼她,猛然傾身壓上她,林夏花一個猝不及防,腳下不知道絆到了什么東西,被他這么突然逼近,心慌意亂中跌倒了床上,陷入了厚厚的杯子中。
而他清冷沉重的身軀也沉沉的壓上來,帶著濃烈冰冷的氣壓,忽的察覺到他的手掌已經探入了自己的衣內,林夏花嚇得臉色都變了,下意識的掙扎著想要擺脫他,他卻緊緊的抓著她的手腕,附在她的耳邊沉沉道:“這一副身體挺漂亮的,用它來還債,伺候的好,說不定我就放了你。”
那語氣,滿是玩味的冷嘲,林夏花的心瞬間跌倒了谷底,瞪圓了眼睛冷冷的看著他:“許以墨!你真是卑鄙無恥!”
“我也從來不是什么正人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