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你回去休息,這里有我就行了。”許以墨目坐在床邊,伸手緊緊的握著林夏花的手腕,目光從頭到尾都沒有離開過。
“許以墨……”林豆蔻看著皺了皺眉。
“出去吧。”他沉沉的說了一句,嗓音冷暗而又決絕,不帶任何一點情感。
林豆蔻知道這是許以墨不高興了,眼下,她也不好火上澆油,只好默默的退出了房間,關上門,她的站在門口目光暗了暗。
這個小賤人倒是會審時度勢,故意倒在許以墨的身上博取同情,真是可恨!
瞇了瞇眼眸,她漂亮溫柔的眼睛隱藏著深深的狠毒,不過,自己絕對不會放任這一切下去的,許以墨只能是她的人!
第二天,林夏花昏昏沉沉的睜開眼,就看到了周身熟悉的布置,空氣中熟悉的薰衣草香味,燦爛刺眼的陽光灑在陽臺上,落在那一盆郁郁蔥蔥的薰衣草上。
這盆花是她親手種下的,本以為他能看到自己的小心思,可是卻發現,他冷漠的甚至都不愿意多看她一眼,又怎么會關注這些細枝末節的東西?
起身,額頭有些疼,她抬手揉了揉,決定盡快離開這里。
不管昨天因為什么來到了這里,可是這里的一切都仿佛是再嘲諷她的無知和卑微。
驀地,房門忽然打開,林夏花下意識的朝門口的方向看過去,就看見許以墨手中端著早餐,頎長挺拔的身形立在門口,一張冷峻的面容上沒有過多的表情。
看著他手中的早飯,林夏花有些微微的錯愕,沒想到他居然會親自端著早飯過來,兩個人的視線在空氣中短暫的交錯,她很快移開了目光。
許以墨把熱騰騰的粥放在了一邊的桌子上,清冷的目光冷冷的瞥了一眼她:“這個是為你準備的早飯。”
他的聲音淡薄,一如既往的疏離。
林夏花清澈的眸子淡淡的掠過了他落到了那一碗熱騰騰的粥上,挑了挑眉譏諷:“你不用這樣客氣。”
會讓人有時候恍惚,他的心底某個角落有著自己的一片地位。
“你想多了。”他凜冽的聲音沒有半點溫度,黑眸冰涼的看著她:“你現在還是許家的掛名太太,要是讓外人聽說許家太太是餓死的,影響不好。”
心底萌芽般的哪一點期待瞬間化為烏有,原來他只不過是為了對外面好交代一些罷了,其實她的死活,對于他來說從來都不重要。
從某些角度來說,他或許希望自己死了才好呢。
這樣就不會有人繼續打擾他和林豆蔻之間的感情,也沒有了婚姻的枷鎖捆著他的一舉一動。
林夏花有時候很恨自己,恨自己太傻太天真,總會對一些惡魔,心存責意思期待,哪怕明知道對方根本不愛她。
深吸一口氣,她抬眸,已經巧妙的掩飾了心底那一種酸澀,扯了扯唇角目光淡淡的看著他:“你放心,我死了也不會說是因為許家,只是因為我自己太幼稚而已。”
說著,她起身便要朝外面走去,許以墨瞇了瞇危險深邃的眸子,倏地精準的抓住了她的手腕,旋身把她狠狠的壓在了床上。
林夏花心里一驚,瞪圓了眼睛緊緊地盯著面前微微慍怒的男人:“你想做什么?”
“你要去哪里?”他深暗的眸子交織著陰鷙的氣息,目光冰冷的睨著她,嗓音沉的可怕。
“我去哪里關你什么事?”她冷哼一聲,刻意的錯開了他咄咄逼人的視線,看向一邊,倏地,她的下巴被人緊緊的扣住,被迫對上了他的視線。
“是要去找你的那一些老相好嗎?用你那嫻熟的技巧在床上熱情的伺候,然后拿下……”
“啪!”
靜謐緊繃的空氣倏地被一個巴掌給狠狠的打破,林夏花看著面前的男人有些錯愕,目光顫了顫,有些慌亂的偏開了視線。
手指尖火辣辣的感覺,下巴上的力道越發的收緊,疼的她眼眶發紅,可是她還是緊咬著牙死死的盯著他。
像是一把刀子一般,做著無力的反抗。
許以墨捏著她下巴的手指骨節有些發白,漆黑的眸子內翻涌著滔天的怒意,這個女人居然敢打自己?
她以前向來都是十分的乖巧,要么就是一副淡然和純粹的模樣,看著永遠是那么的不食人間煙火的干凈。
現在是越發的忍不住了嗎?開始伸出了自己的爪牙,迫不及待的想要對所有人出手?
“打完了以后感覺怎么樣?”他清冷的黑眸直直的盯著她,聲音冰寒的可怕,而他周身那林立的氣息更是宛若冰窯。
林夏花死死的咬著唇,偏過頭一言不發。
男人本就陰鷙的眼眸更為深沉,他厭惡極了她這一幅不冷不熱的模樣,清清冷冷的,好像什么都是漠不關心的樣子,像是無聲的刀子,讓他的心底莫名的難受。
倏地,他俯首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唇,林夏花有一瞬間的錯愕,不過很快回神,下意識的反抗著他的觸碰。
“唔……”
呼吸一點點的被他霸道的抽離,她的手指無力的想要推開他,身體卻是在他的身下一點點的綿軟下來。
他狂肆凜冽的氣息一點點的席卷著她的城池,每一寸都帶著濃重的怒意,可是她每次都是敗下陣來,這一次,她絕不!
秀眉一皺,她狠狠的咬住了他的削薄的唇,趁著他吃痛分神的一瞬間,她猛地想要推開壓在身上的男人,卻是冷不丁的碰到了什么,緊接著一種熱粘稠的觸感刺激了她的神經。
“啪嗒……”
倒抽了一口涼氣,她猛地縮回了手,卻看見手指尖燙出了一個水泡,那一碗粥被打碎在地上,可能是剛剛自己混亂中一不一不小心碰到了。
白色的粥灑落在地上活著碗的碎瓷片,看起來分外的狼狽。
許以墨看著她手指尖的那一么水泡劍眉緊擰,伸手就要把她的手腕抓住,仔細的看看,卻被林夏花下意識的避開。
“不用你虛情假意。”她面容冰冷的看了一眼他,下意識的攥緊了手指,手指尖尖銳火辣辣的疼痛蔓延開來,深入骨髓的疼痛。
伸在半空中的額大手頓了一下,許以墨本就緊繃的俊臉越發的冷漠陰暗,又是這樣的冷冰冰的模樣,拒人于千里之外。
“虛情假意?”許以墨挑了挑眉,性感的薄唇那一抹冰冷嗜血的冷笑越發的漠然:“這些年,真正虛情假意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