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被包圍,林夏花瞪圓了眼睛驚恐的看著那些小混混,緊緊的抓著陽光的小手,一絲一毫都不敢松懈。
“正好送來兩個,咱們好多要點。”為首的那個小混混了哼一聲,對著邊上其余的人遞了個眼色,幾個小混混上前,一手拿著布袋就要往兩個人身上套上。
“救命啊!”
林夏花掙扎著,一邊胡亂的對幾個小混混拳打腳踢,那幾個小混混急了,這可是在馬路上,要是真的被周圍的人看見了,到時候可就得不償失。
為首的那個小混混沖上去,直接一手狠狠的捂住了林夏花的嘴,對著她就是兩個耳光,邊上陽光苦惱的更是厲害,幾個小混混兇狠的鉗制住他,一陣拳打腳踢。
林夏花看著心疼,撲過去把陽光摟在了懷里,陽光哭鬧的不成樣子,可是小混混手里的麻袋根本不夠他們,想把它們分開,怎么也分不了。
“給我打,把他們打暈!”為首的小混混連忙喊道。
拳頭像是密集的雨點一般,狠狠的落在林夏花的嬌小的背上,針扎般的刺痛蔓延在后背上,林夏花顫抖著身子,卻絲毫都沒有放開陽光。
只是突然間的她忽然聽到了一陣尖叫,緊接著,她的身上一輕,微微一怔,下意識的轉身,便看見一道敏捷利落的身影,在小混混之間穿梭,速度快的甚至她都沒看清,那些小混混已經倒在了地上爬不起來了。
小混混見著形勢不對,連忙要逃,只是這個時候,兩輛警車已經呼嘯而來,上面下來警察,把他們控制住,帶上了警車。
陽光一失蹤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報了警,經過附近實時監控的查找,這才找到他們的位置。
警察帶著小混混離開,林夏花正要查看楊光身上的傷勢,卻被突然沖過來的林豆蔻扯走,回神間,她已經把陽光緊緊的摟在了懷里,一臉的焦灼:“陽光,你怎么這么不乖?你知不知道阿姨都快為你急瘋了。”
陽光掙扎著,狠狠的推開了林豆蔻,皺眉警惕的盯著她,揮舞著胖乎乎的小手激動道:“壞阿姨!壞阿姨!”
許以墨和警察交涉完畢以后,緩步走過來,蹲下來蹙眉看著陽光耐心哄道:“陽光以后不要亂跑了,外面很危險。”
低沉的嗓音格外的好聽,林夏花可以想象,許以墨要是真的有一個自己的孩子,他對那孩子得溫柔。
可是,她下意識的撫摸上了自己的肚子,自己每次都會喝下他專門為自己準備的湯藥,因為,他覺得自己根本就不配。
“走,叔叔帶你回家包扎傷口。”許以墨蹙眉看著陽光身上的傷,長臂一撈,要把他抱回去。
清澈黯淡的眸光在神色尷尬的林豆蔻身上頓了一下,他們三個更像和睦的一家三口,而自己才是這里最多余的人。
她看著身上的青紫,轉身準備默默的離開。
陽光忽然松開了許以墨,轉身撲到了林夏花的身邊,胖乎乎的胳膊緊緊的抱著林夏花的腿,看著許以墨道:“我不回家,我要夏花阿姨,夏花阿姨又受傷了!”
許以墨幽沉不明的眸光在林夏花的身上頓了一下,她的小臉微微紅腫著,胳膊上也有一片青紫,右手的手指間有一抹鮮紅的血跡。
林夏花下意識的低下了頭,偏開視線不想要他看見自己這一副狼狽的模樣。
“好。”沉冷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許以墨移開了視線,清冷的面容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深沉。
林夏花微微一愣,她沒有想到她居然就這么的同意了。
輕飄飄的一個字,重重的砸在心上,她一時間有些失神,他這樣,是因為看見自己這一副模樣,所以憐憫自己嗎?
“阿姨,走吧。”陽光笑著扯了扯她的衣角,高興的帶著她蹦蹦跳跳的往回走。
這里離許以墨的別墅并不遠,一行人往回走,林豆蔻像是章魚一樣,蔥細的胳膊緊緊的拉著許以墨的長臂,緊緊的依偎著他走。
兩個人的背景在清晨的陽光下格外好看,也格外的刺眼。
到了別墅里面,家庭醫生過來他們兩個人包扎,陽光杯林夏花護著,身上并沒有什么傷,只是林夏花挨了好幾下棍子,背上一片青紫,家庭醫生是一個男醫生,也不好意思,給她簡單的包扎了手上被抓破的口子,給了她藥膏,讓她自己涂。
陽光趴在一邊,眨巴著烏溜溜的小眼睛,看見醫生走了,連忙湊上去自告奮勇:“阿姨,我來幫你突,你后背肯定夠不著的。”
看著陽光一臉天真而又認真的樣子,林夏花笑了笑,正要把手上的藥膏遞給陽光,空氣中卻突然伸過來另外一只修長如玉的手,輕而易舉的把那一盒藥膏拿走,垂眸,他面色沉沉的看著陽光:“你出去,我來給她上藥。”
“不要,陽光給上!”陽光有些不樂意了,他獻殷勤的機會怎么變成別人的呢,眼下氣急敗壞的看著許以墨,小臉上滿是不高興。
許以墨面色沉了沉,淡淡的掃了一眼小家伙:“你要是不出去,今晚就沒有紅燒肉吃。”
陽光一想到紅燒肉,心底頓時有些難分難舍,只是又看了一眼林夏花,只好默默咽下這口氣,還是投降紅燒肉。
“叔叔,你好卑鄙!”
臨走時,陽光還是有些不滿,嘟噥了一句,只好是乖乖離開。
看著小家伙離開,林夏花有些悻悻的看了一眼許以墨,皺了皺眉嘲諷:“許先生什么時候這么的好心了,居然想著為我親自上藥。”
他不是最看不慣的就是自己了嗎?
聽聞她酸澀的嘲諷,許以墨蹙了蹙眉,拿了藥膏,伸手便拉開了她身上的衣服,把藥膏抹在了她的后背上。
冰涼的藥膏觸及到了肌膚,林夏花下意識的顫抖了一下,渾身的神經瞬間緊繃。
男人只是面生沉沉的給她上藥,自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只是林夏花沒有看到,他看到自己后背上的棍棒痕跡的遺產,幽沉的眸底掠過的震驚和痛惜。
上完藥,他便丟下了藥膏離開了,沒有任何的言語,也沒什么特別的,好像這一切只是一場夢境一般,身上剩下來的,就只有藥膏清亮的感覺。
陽光很不安分,最喜歡粘著她,林夏花只好忍著身上的傷痛,帶他去了別墅里面的花園,花園里面的玫瑰花開的很盛,林夏花扯了幾根,細心的剝去刺,給他做了一個玫瑰花花環。戴在他的頭上。
小家伙很高興,一直拿著花環看,還要幫她也做了一個,林夏花只好教他編花環。
別墅花園的角落,一抹氣場挺立的身影注視著這一切,陽光下的女人,耐心溫柔的編著花環,那清麗面容卻比這盛開的玫瑰更加魅惑人心。
別墅二樓,林豆蔻猛地拉上了窗簾,一臉氣惱的坐在梳妝臺上,想起剛剛的畫面,男人站在華云里面深情的注視,那失神的目光,她就怒火心中燒。
林夏花,還真當自己是朵花呢,那好,她就要把這一朵明媚的花給掐滅。
她絕對不可以讓任何人,來搶走屬于自己的東西,尤其是許以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