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在場的所有人忽略的林豆蔻只能默默的退到了一遍,垂下了頭,眼神中露出了濃濃的嫉恨,不就是一個林夏花嗎?她憑的什么讓這么多優秀的男人都為她牽腸掛肚?
要是她真的能夠死了就好了,林豆蔻陰狠的向著,林夏花死了,這一切就都會屬于她!
“這件事是個意外,我也不想的。”許以墨終于是開口解釋:“我會找最好的醫生,一定會把她治好。”
“呵呵。”賀非鶴嘲諷的笑:“你多少次傷了她的心,又多少次棄她于不顧,我憑什么相信你的話。”
“憑我是她合法的丈夫,憑她是我的妻子。”許以墨特別順流的說完這句話之后,心里也是驀然一驚,怎么這么輕易的就說出口了?難道自己已經默認了這個事實嗎?
還沒待他細細理清楚自己的心意,腦海中林夏花決絕的撲在他身上的那一幕又浮現了出來。
“我就應該保護她。”許以墨堅定的又說了一遍。
賀非鶴還想再說些什么,被麥克利打斷:“但愿你說的是實話,夏花是個好女孩兒,也是我最得意的弟子,如果她真的出了什么事兒,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就算你許家勢大,我麥克利也不是什么無名之輩。”斬釘截鐵的說完這一席話,麥克利轉身,離開了病房。
賀非鶴深深的看了許以墨一眼,他的身份來質問許以墨,其實是有些尷尬的,既然許以墨已經表態了,他的目的也暫時是達到了,恨恨的放開了一直拽著許以墨領口的手,賀非鶴扔下一聲冷冷的哼,也隨麥克利出去了。
“以墨……”林豆蔻在一旁細細的喚著。
“你也出去吧。”許以墨臉上沒什么表情。
“我可以在這里陪你。”林豆蔻坐到了床邊上,白嫩的小手輕輕的撫摸著許以墨沒受傷的那條胳膊。
“不用。”許以墨有些煩躁的把手臂收回來:“你先回去吧,沒事兒不用來了。”
林夏花動作一窒,勉強笑了笑:“那你自己保重。”
偌大的病房只剩下了許以墨一個人,他坐了一會,站起身來,走到了窗戶邊上,盯著窗外碧藍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對于林夏花的搶救一直到了深夜,待醫生前來通知病人脫離生命危險只是一直在昏迷的時候,許以墨長出了一口氣,腳下有點軟,這才驚覺自己已經整整一天水米沒打牙了。
說是昏迷,但是三天過去了,林夏花依然是沒有醒過來,幾次的醫生會診之后,覺得應該是車禍留下的后遺癥,但是不管怎么查,都沒有查出來林夏花昏迷的具體原因。
許以墨這些天坐立不安,他去看過一次林夏花,女人面無血色的躺在病床上,呼吸平緩手腳冰涼,不管他怎么呼喚都沒有反應。
第一次覺得等待是這么熬人的東西,許以墨覺得自己真的等不下去了,最好的醫生已經都找過來了,給的所有的意見都是等等,再等等。
這天下午,許以墨解了繃帶,正在病床上坐著上網,以期待有什么偏方也好,能夠讓林夏花快一點恢復,院長就喜洋洋的推門進來了。
“有事嗎?”許以墨語氣平淡,最近他對什么都提不起太大的興致。
“你還記得你上次受傷昏迷,來幫你治療的老教授嗎?”院長激動的在病房里繞圈子。
“嗯,怎么?”許以墨在瀏覽網頁,有一搭沒一搭的應著。
“他很擅長這一方面,而且上次走的時候給我醫院里留下了聯系方式,也許可以讓他來試試能不能救林夏花。”院長慎重的提出了建議。
許以墨猛地轉頭看向他:“你有把握嗎?”
“試試吧,上次你腦中的淤血就是被他用針灸化掉的,現在對于你妻子,西醫都已經束手無策了,用中醫也許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呢!”院長整個人都很興奮,如果真的能治好,見證這一醫學上的小奇跡,他還是很有興趣的。
“把人找來試試把。”許以墨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就答應了下來,不管什么手段,不管要付出什么代價,只要林夏花能夠恢復過來,他都愿意去付出。
老教授還記得林夏花,聽說是她出事兒了,不顧自己年邁的身體,一點時間沒耽誤就往醫院趕來了。
許以墨派了整整一個車隊去接。
林夏花的生命體征一直被儀器維持的很平穩,除了不會睜開眼睛之外,簡直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許以墨沉默的站在病房外,手掌貼著玻璃,好像要將林夏花從里面拽出來一樣。
老教授很盡責,第一次施針之后出來,整個人的后背都被汗水浸透了。
“怎么樣?”許以墨連忙趕上去問。
老教授微微點了點頭,略顯疲憊的說:“難度是有點大,不過還是有六七成把握的,只是就算是治好了,她也會有一段時間身體特別的虛弱。”
“只要她能醒過來!多虛弱都沒有關系!”許以墨這些天來第一次聽到關于林夏花的傷勢比較肯定樂觀的答復,一直以來郁結在內心的大石頭終于微微落了地。
“這次大概需要一周左右吧,這期間,盡量不要有人來打擾我。”老教授囑咐道。
“沒問題。”許以墨滿口答應。
這一個禮拜是許以墨過的最煎熬的一個禮拜,應了老教授不去打擾,他沒有去看望林夏花,卻也沒有出院,至少住在醫院里,有什么事情他可以第一時間就知道。
等到醫生通知許以墨林夏花已經醒過來了的時候,許以墨幾乎是全速跑過去的。
病房里,還是那個熟悉的女人,許以墨隔著玻璃看了一會兒,與她四目相對。
林夏花嘴唇抖了抖,似乎想說些什么,許以墨連忙推開病房門走了進去。
“這次,謝謝你。”許以墨來到林夏花的床前,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沒事吧?”林夏花用近乎于氣音的聲音說道,她現在神志還不是特別的清楚,記憶停留在車對著他們撞過來的一瞬間,于是許以墨好端端的站在她面前,她也是有點不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