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久了,你也應(yīng)該承擔(dān)起許夫人這個名頭的責(zé)任了。”許以墨緊盯著前面的路,頭也不回的說道。
及至車停在了本市最豪華的五星級飯店門口,林夏花才知道許以墨帶她來是干什么的。
這頓飯局,桌上的人林夏花全都不認(rèn)識,應(yīng)該是許以墨的朋友或者是生意伙伴,她不知道,也沒多問。
巨大的包間里,圍著桌子做了一圈人,余留下了兩個主座是許以墨和林夏花的位置。
林夏花挽著許以墨的胳膊入座,裝作一副恩愛的樣子,其實心中并沒有什么波動,既然說是來逢場作戲的,她演完就好。
許以墨側(cè)頭,貼近了她的耳畔,狀似溫柔的說道:“你今天不要給我丟人。”
林夏花微笑的點了點頭,像是夫妻間的蜜語。
“好了好了,今天難得許總有時間賞臉過來一趟,我們就先敬許總一杯。”一個胖子站起身來,領(lǐng)第一杯酒。
許以墨在人前的氣勢還要更冷峻兩分,他擺了擺手:“今天我身體不舒服,喝不了酒。”
胖子臉色有點尷尬,雖說許以墨身份在這擺著,但是端起來的酒被人生生拒絕,他還是有點掛不住面子。
許以墨意味深長的看著林夏花。
不要丟人,林夏花想起來許以墨對她的囑咐,準(zhǔn)瞬間明白了這是什么意思,當(dāng)下舉起酒杯站起了身:“以墨不能喝,也不能怠慢了各位,這酒我就替他喝了。”說完,也不管其余人什么反應(yīng),一仰頭就將辛辣的酒液倒進(jìn)了自己的喉嚨。
那可是一整杯的高度數(shù)白酒啊!
林夏花這一舉動將旁人都震懾住了,足足安靜了五秒鐘,胖子才哈哈大笑,打破了這種氣氛:“不愧是許總的夫人,爽快!來!喝!”然后也一口干掉了白酒。
林夏花略點了點頭,端莊的坐下了身子。
她喝的有點太猛了,這會兒酒意直接就開始上頭,可是也是沒辦法的事兒,許以墨今天這個樣子擺明了就是讓她來擋酒的,如果不把這些人先震一震,一杯杯敬過來她可應(yīng)付不來。
“還不錯。”許以墨又在她耳邊說,聽起來像是贊賞,語氣中卻沒有一絲的溫度。
林夏花沒有說話,單手攥成了拳頭,死死的頂住了胃口的地方,上來先一杯白酒,胃里翻騰的厲害。
許以墨注意到了她的動作,眸光閃了閃,給她夾了一筷子菜。
林夏花顧不得許多,連忙吃了下去,好歹是把那就以壓下去了。
“許夫人真是好酒量,真是人不可相貌啊,來,我再敬你一杯,祝我們兩家的生意蒸蒸日上。”又是一個人起身。
林夏花勉強(qiáng)笑了笑,見許以墨沒有絲毫阻攔的意思,只能又端起酒杯。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林夏花縱然再有身份在這里壓著,還是抵不住一圈圈的人來敬酒,喝到這時整個人都已經(jīng)空茫了,房頂上的大燈似乎都在一圈圈的轉(zhuǎn)。
她用指甲掐住自己的手心,臉上掛著一成不變的微笑,不管怎么樣,都不能在這里垮下去,不然就隨了許以墨想要看熱鬧的心了。
許以墨靠在椅子上抽著煙,整頓飯下來都沒吃多少東西,一直在注意林夏花究竟喝了多少酒。
到最后,實在是數(shù)不清了,也就只能放棄。
身邊的女人已經(jīng)喝多了,一直以來帶著點傲氣的眼神已經(jīng)徹底柔軟了下來,似乎還泛著點水光,沒有焦距,俏臉的線條柔和的不像話,整個人都在輕微的搖晃。
雖然已經(jīng)喝多了,林夏花還是感受到了許以墨帶著侵略性的目光,已經(jīng)變的遲鈍的大腦控制不住身體本能的反應(yīng)了,轉(zhuǎn)過頭去看著許以墨,她露出了一個傻乎乎的微笑。
許以墨心弦一顫,他從未見過林夏花這么純粹的笑容,干凈,耀眼,讓人移不開目光。
這時,又有人想敬酒,許以墨一個眼神橫了過去,阻止了那人的舉動。
接著,挽著林夏花的手臂站起了身:“各位好好玩兒,家里有些事情需要我去處理,就先不奉陪了。”
許以墨想走,這一桌子人都沒有敢去攔的,連忙都站了起來往外送。
林夏花失了所有防備,最后的一絲理智都在維持自己不要在這么多人面前做出什么丟人的事兒,身體已經(jīng)無力支撐,半倚在了許以墨的身上。
許以墨一路半扶半抱著林夏花走進(jìn)了地下停車場,身邊靠著的小女人因為酒精的緣故體溫高的嚇人,隔著布料都能感受到她皮膚上的那種溫度。
憑著最強(qiáng)大的自制力,許以墨才讓他的手停駐在了林夏花的肩膀上,沒有順著那誘人的曲線滑下去。
打開車門,將林夏花好好的安置在了副駕駛上,又幫她系上了安全帶。
林夏花上了車,不知為什么,一直緊繃著的神經(jīng)終于徹底的松懈了下來,體內(nèi)一直叫囂著的酒精終于徹底的模糊了她的意識。
許以墨坐進(jìn)駕駛座,剛把車子啟動,一條軟軟的手臂就纏上了他的臂膀。
“干什么?”許以墨偏頭道,卻鬼使神差的沒有推開林夏花。
“嘿嘿嘿。”林夏花露出了喝醉酒的人獨有的天真又蠢的笑容,看了許以墨一會兒,歡呼了一聲,整個人就要往許以墨身上撲,卻被安全帶束縛住,拉回了自己的座椅上。
她有些不解的看一眼安全帶,又抬頭看向了許以墨,一雙鹿一樣清澈的眸子中滿是委屈和一絲絲的不解。
許以墨真的沒有想到林夏花喝醉的時候是這樣的,十分的孩子氣,卻有分外的好看,一顆冷硬的心不經(jīng)意間柔軟了下來。
林夏花不滿意的扯著安全帶,卻不知道怎么解開,只能小聲的嘟囔著。
許以墨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伸手幫她解開了身上的束縛。
林夏花瞬間驚喜的抬頭看著許以墨,好似他做成了一件世界上最偉大的事兒。
那種眼神讓許以墨莫名的想笑。
林夏花又是一聲歡呼,整個人譜了過來,這次成功著陸在了許以墨的懷里,她高興的用鼻尖磨蹭著他的頸項,間或輕輕的咬一口,含糊的說道:“你真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