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豆蔻的表情一點點的陰沉了下去,這個女人怎么會在舞臺上如此的大放光彩?她預想的驚慌失措和無奈退場都沒有出現,反而因為她的小伎倆成就了林夏花,這她怎么能忍!
這一刻的林夏花眼里并沒有許以墨和林豆蔻,鎂光燈下,她獲得了應有的贊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的身上,她就應該是最棒的。
不管過程怎樣,不管經歷過怎樣的艱辛,不管有多少人在暗中使絆子,應該屬于她的榮耀誰都奪不走,是金子總會發光的。
在這一刻,她就是所有人眼中的女神。
XY秀場圓滿結束,只要來到了現場的人心中都記住了林夏花這個名字,尤其是在知道她所展示的服裝竟然也是自己的設計的之后,林夏花的名字迅速走紅,圈內人一時間無一不知。
勝利的喜悅總是要去享受的,林夏花第一次覺得她的生活充滿了意義。
這天,林夏花看到手機屏幕上閃動著一個意想不到的電話號碼,是許以墨打來的。
沒記錯的話,這么久以來,許以墨給她打電話的次數屈指可數。
林夏花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喂?”
“明天爺爺大壽,你跟我一起去。”許以墨的聲音冷冷的,只說了這么一句話,就掛斷了。
林夏花拿著電話愣了半晌,許以墨的爺爺大概是在那個家庭中唯一對她好的人了,她還清楚的記得,當時嫁給許以墨的時候,許家所有人都看不起她,只有爺爺拍著她的手欣慰的笑。
還有一些微小的細節,雖然不值一提,但爺爺給她的真的是在那個冷漠的家庭中不多的溫暖了。
林夏花嘆了口氣,本來決定要躲開許以墨的,可是爺爺過壽,她怎么也要去的,不為別的,就為了知恩圖報,有人對她好,她一定會加倍的回報的。
第二天,許以墨派了車來,一大早就停在了連然家樓下,林夏花打扮整齊,坐進了車里。
沒有什么意外,許以墨并沒有親自來接她,來的只是一個司機。
在郊外的別墅,林夏花見到了與林豆蔻攜手站在門口迎接的許以墨。
有那么一瞬間,林夏花在心底希望的是迎接的是她。
然后就收起了自己不切實際的念頭,下了車,目不斜視的往屋里走,她跟許以墨,實在是沒有必要再過多的客套了吧,反正在這個家里,沒有人看好她所謂的許夫人身份。
沒想到的是,許以墨竟然開口喊住了她:“等等。”
“有事兒?”林夏花站定,淡淡的看著面前的兩人。
許以墨先是低頭溫言對林豆蔻說:“你先進去陪其他人吧,這里很曬。”
林豆蔻怯怯的看了一眼林夏花才開口道:“可是我想在這兒陪著你。”她當然不想進去,能與許以墨攜手迎客,這么好的給林夏花示威的機會她怎么會錯過。
“乖,今天是爺爺過壽,他可能……”許以墨沒有把話說完,他爺爺并不是很看好林豆蔻,如果見到他身邊站的不是林夏花,可能會不高興,在他心中,爺爺的地位還是很重的,今天這種日子,當然不能讓壽星心里不痛快。
許以墨是這么給自己解釋他的舉動的,只是究竟為了什么,他自己的內心可能都不是很清楚。
讓林夏花站在他的身邊,好像也很不錯的樣子。
“如果沒事兒,我就先進去了。”林夏花并不想看他們兩個秀恩愛,雖說嘴上說著已經不介意了,但在這種公眾場合下,她名義上的許夫人被這么掃面子,心里總是有點不舒服。
“進去吧豆蔻。”許以墨又勸了一句,語氣中是不容拒絕的意味。
林豆蔻很懂的見好就收,再說了,屋里可有大把人跟她一樣想要看林夏花的熱鬧呢,她何樂而不為。
“那我就先進去了,你也快點來呀,別耽誤太久。”林豆蔻對許以墨笑了笑,又向林夏花一點頭,轉身向屋里走去。
林夏花沒有任何表示,她實在是不想再跟林豆蔻虛偽的客氣什么。
“跟我在這兒迎客。”許以墨指了指自己身邊的位置。
“我不怕曬咯?”林夏花只覺得好笑,這么一點小事兒都要拿來難為她,這兩個人還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
“別忘了你的身份。”許以墨冷冷的說道。
林夏花內心嗤笑,卻也沒再說什么,總過已經進了許家的大本營,犯不上再跟許以墨頂對給自己找不痛快,也就順從的站在了許以墨的旁邊,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應對那些或暗嘲或不屑的目光。
許以墨目視著前方,余光卻不由自主的落在了林夏花身上,有幾天沒見了,林夏花當時在臺上的時候綻放的光彩還一直存留在他的印象中,他還是第一次知道,這個女人還有如此耀眼的一面。
是不是他一直忽略了太多的美好?
將近中午,該來的也都來得差不多了,許以墨和林夏花都進了屋,林豆蔻瞅準時機迎了上來,攬著許以墨的臂彎就將他帶到了自己的身邊。
林夏花沒多說什么,默默的自己坐到了另一邊的沙發上。
“喲,許夫人坐的可真是穩呢。”一道略有些尖細的女聲傳來。
林夏花循聲看過去,許露露搖擺著腰肢走了過來。
“不然呢?我坐不穩?”林夏花自從對許以墨斷了心思之后,就不想再對這些人忍讓了。
“呵,真是不知道你的規矩學到哪里去了,作為別人家的媳婦兒,這個點兒不應該在廚房里幫忙嗎?”許露露趾高氣昂的斜瞄著林夏花。
林夏花剛要嗆兩句,想起了今天是爺爺的大壽,憑許露露那個性子,真鬧起來也不好看,逐沒有再多說什么,站起身來就往廚房里走。
廚房里壓根沒有人在,這種夠規格的壽宴,早就有相應級別的大廚給包了,許家的別墅雖然裝修夠檔次,但畢竟廚房基本用不著開火,自然不會在這里準備壽宴。
算了,就當是躲個清靜,林夏花靠開了流理臺上,有一搭沒一搭歘玩兒著水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