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這樣!”
林夏花瞬間急了,身子向前一撲就要搶救她的手稿,那是她費盡心血才設(shè)計出來的東西,她承載夢想的東西,怎么能讓別人這么輕易的踐踏!
蘇見巧躲都沒躲,一個眼神遞給助理,助理緊緊的抓住了林夏花的兩條胳膊,力量上的巨大差距讓林夏花沒有反抗的余地。
“媽媽您不要生氣,姐姐也不是故意的,她有自己的想法呢。”林豆蔻怯生生的開口勸道。
“她?想法?她的想法就是給我們以墨戴綠帽子。”蘇見巧說的咬牙切齒。
許以墨聽到這話,眼神暗了暗,本來準(zhǔn)備阻止母親撕扯林夏花手稿的動作又收了回來。
“我沒有!我根本就沒有!你們只一味冤枉我!到底有沒有聽過我的一句話!”林夏花不停的掙扎著,卻沒辦法撼動助理的力氣。
“姐姐,你一直就是這樣,不會承認(rèn)自己的錯誤。”林豆蔻輕輕的嘆了口氣:“以墨和媽媽都是很好的人,你做錯了什么事情如果坦白的說出來,他們會考慮原諒你的,可是你每次都是屢教不改,怎么才能換得原諒。”
林夏花轉(zhuǎn)頭怒目而視:“你不要再叫我姐姐,我聽著真惡心。”
林豆蔻扁了扁嘴,聲音就帶上了哭腔:“我好心勸姐姐,姐姐怎么能這么說我。”
蘇見巧冷笑兩聲,一張張的拿起那些手稿,舉在林夏花的面前,又一張張的將它們撕碎了。
林夏花嘴唇都咬出了血,終于是忍不住了,崩潰的尖叫了一聲,對蘇見巧破口大罵。
許以墨這時站起身來,帶著一身低氣壓走到了林夏花的面前,不由分說的抽了她一個耳光。
力氣之大將林夏花盤起的頭發(fā)都打散了,嘴邊滲出了一絲血跡。
林夏花腦袋嗡嗡作響,視線都有點無法聚焦,有那么一瞬間的茫然,看向了許以墨。
許以墨對上那雙閃爍著水光與脆弱情緒的眼睛時,心中有一絲不明的悸動,手指不自然的彎曲了兩下,剛才的力道——是不是有些太重了?
可是他真的沒有忍住,他母親綠帽子三個字刺激了他腦海中的畫面,滿滿都是林夏花與明姜的親密畫面,那種沒來由的氣惱的憤怒讓他有些控制不住他自己,眼前的這個女人明明是他的正牌妻子,為什么從來都不在他的掌控中?
林夏花緩過神來,啐出了一口帶血的唾沫,眼神中那一絲的迷茫瞬間散去,變得冷硬起來:“今天這一巴掌我記住了,你們一家人是怎么對待我的我也記住了。”
這個男人打碎了她所有的夢想,磨滅了她所有的尊嚴(yán),辜負(fù)了她所有的愛戀,她永遠(yuǎn)都不會原諒了,有朝一日她能夠擺脫他的控制,一定遠(yuǎn)走高飛永遠(yuǎn)不再回來。
“就是要你記住你自己的身份,不要在外面太隨意了。”許以墨狠聲說,然后又想起點什么:“也沒有在外面這一說了,在你生產(chǎn)前,你就在家里呆著,哪都不能去,再尋死的話,你就留好遺書再死,不要給我留麻煩。”
林夏花收起了一切情緒,就這么冷冷的看著許以墨,從今天開始,她永遠(yuǎn)都不會在這個男人面前示弱了。
“看什么看?”許以墨冷笑,對助理說:“把她關(guān)到客房里,吃喝不要虧待,但是不能讓她出房門一步,至于這些東西——”許以墨看了一眼箱子里的手稿:“母親您別再累著手了,改天我直接把它們燒掉就好了。”
蘇見巧甩了甩手:“你一說還真的是累了呢,我親手撕她的東西真怕臟了手,那就先這樣吧,關(guān)好她,不要讓她再出去丟人了。”說完,她轉(zhuǎn)身往外走:“天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不要讓我再聽見關(guān)于這個女人的一切了。”
“放心吧母親,我知道該怎么管教女人。”許以墨微點了點頭,叫了司機(jī)送蘇見巧回家。
助理拉著林夏花將她送進(jìn)了客房,毫不猶豫的將房門從外面反鎖了。
許以墨在客廳中站了許久,直到一只柔嫩的小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林豆蔻輕聲的說道:“對不起。”
許以墨收斂了一下紛亂的心情,給了林豆蔻一個溫和的微笑:“為什么突然這么說。”
“夏花是我的親姐姐,她讓你不開心了,我做不了什么太多的,從小她就不是很喜歡我,我也就只能替她跟你說聲對不起了。”林豆蔻輕柔的捏著許以墨的肩。
“怎么能怪你呢,她是她你是你,你跟她不一樣,你單純善良,做好你自己就可以了。”許以墨托起林豆蔻的手,在唇邊輕輕一吻。
“以墨,你真好。”林豆蔻配合的羞紅了臉。
林夏花躺在大床上,望著天花板,心如死灰,她又被抓進(jìn)了這座豪華的囚籠,沒有絲毫的反抗余地。
不知道她到底還有沒有機(jī)會實現(xiàn)自己的夢想,麥克利那邊會不會因為她突然鬧出的抄襲事件有影響?
許多亂七八糟的思緒困擾著林夏花,這一天發(fā)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她本身就在孕期,精神不是特別的好,這一陣子的大賽又太過辛苦,一來二去,困意慢慢的席卷而來,她漸漸的睡了過去。
在她熟睡的時候,房間的門忽然被打開了,身材高大的男人從外面走進(jìn)來,站在了她的床邊。
已經(jīng)時值黃昏,天色漸漸昏暗,夕陽暖黃的光從窗口照進(jìn)來,正好籠罩了林夏花的臉龐,睡夢中的她也不是很安穩(wěn),眉頭總是輕輕的皺起,像小扇子一樣細(xì)密的睫毛輕輕顫動著。
許以墨看了半晌,總是想將她眉間的輕皺撫平,手伸到一半才驚覺自己在做些什么,連忙又將動作縮了回來。
哼,這樣的一個女人,怎么能值得他有一點點憐惜呢?明明就是個心有他屬朝三暮四的人,卻偏偏一臉的倔強(qiáng)樣,裝給誰看?他嗎?他從來不會對這個女人有絲毫的同情。
許以墨也跟著皺了皺眉頭,不知怎么突然就想到了下午時,她看著他母親撕手稿時眼中的絕望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