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種跡象表明,王小花確實沒有徹底與他們為敵,現在事情出現轉折,王小花出現在這兒,陸山河一點兒也不感到奇怪。
“山河,你一定有很多話要問我,回頭我會向你解釋清楚的,但現在還不是解釋的時候。”王小花道。
然后她看向南宮豹,說道:“師父,他就是我的徒弟,陸山河。”
師父!王小花跟南宮豹叫師父!
難道,他就是自己的師爺,東方青木?
陸山河猜到兩種可能。
第一種,東方青木給自己做了易容,變成了南宮豹的樣子。
第二種,這個人根本就是南宮豹,只是被東方青木的記憶占用了身體!
既然這個人是南宮豹的模樣,就先繼續稱呼他為南宮豹吧。
南宮豹道:“小花已經向我介紹過你了,真是年輕有為啊!”
他看向陸山河,“你一定在琢磨,我到底是易了容,還是通過記憶占用了南宮豹的身體,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是后者。”
陸山河道:“既然你是站在我們這邊兒的,那么今天發生的事情,一定不是你主謀的,那么主謀是誰?在哪兒?”
“主謀……就是我,東方青木!”南宮豹嘆了口氣,“哎!說具體點兒,就是一個暗法聯盟的精神力高手,通過記憶,占據了我的身體,他自稱木先生,以我的身份在做壞事。”
王小花接過話來,“我以前一直以為師父已經死了,直到前段時間,木先生找到我,我以為他就是我師父,所以我答應他,為他做事!但是……我的立場很堅定,就是不會害你!”
“后來南宮豹跟我說過一句話:就算是命中注定,我也不會認命,世上從來就沒有打不破的命運!”
“這句話,我聽師父講到過,而且一個字都不帶差的!所以我猜測,他就是我師父,而那個一直以我師父自居的木先生,是另有其人!”
南宮豹道:“后來小花單獨找到我,我也跟他表露了自己的身份,也把木先生的計劃,講給了她。”
“今天發生的一切,就是木先生策劃的,你們一定想不到,就在格斗場下面,有一個仿造的朱雀祭壇。”
“木先生抽走了白小姐(白素素)身上的朱雀之力,把力量儲存到了祭壇之上。”
“他要借助朱雀祭壇的精神力,控制這些武者和大亨,徹底掌控他們的資源,然后把暗法聯盟的勢力引過來!”
“至于洛清風,只是一個傀儡而已,他以為木先生的目的是殺光所有人,其實并不是這樣。”
“如果剛才的精神力氣場一直持續下去,相信在場的所有人,都要成為木先生的傀儡了!”
“木先生一直以為我是真正的南宮豹,所以對我非常信任,其實南宮豹早就被我的記憶占據了,具體的過程,我以后再跟你們講。”
“木先生在啟動祭壇的時候,以我現在的實力,無法做太多阻撓,但是可以稍作手腳,讓剛才引到地面上的力量,避開了你!”
南宮豹看向陸山河,“所以,你沒有被精神力攻擊,可以更順利的除掉那二十個家伙(十名武力高手,十名作為精神力傳輸媒介的高手)。”
“除了這些,你一定還有很多東西想問,但現在還不是時候,眼下麻煩還沒徹底解決呢。”
“地面上那些負責傳輸精神力的高手被你干掉,那些力量逆向反噬,又沖回了朱雀祭壇,木先生也被力量沖得受了重傷,他現在被鎖在了地下密室。”
“他的真正身份,其實是暗法聯盟在亞洲區域的總頭領,一定掌握著不少暗法聯盟的秘密,咱們還是過去審訊他吧!”
他又環視各個武道門派的掌門,“地下室沒那么大,裝不下太多人,干脆各位掌門跟我們一塊下去吧!”
封泰等人全都聽得滿頭霧水。
什么朱雀祭壇?什么記憶占據身體?還能再玄乎一點兒嗎?
不管怎么說,他們險些遇害,肯定得去找木先生算賬。
南宮豹看向被白素素扶著,已經暈過去的江月藍,沖著陸山河問道:“他就是你女朋友,江月藍?”
陸山河點點頭,“是的。”
“嗯,我聽小花講起過她的癥狀,正好,可以通過祭壇,幫她恢復正常。”南宮豹道。
陸山河對這位師爺并不信任,他看向王小花。
王小花道:“山河,如果你信得過我,就應該信得過師爺。別的不說,就說這次,如果不是他暗中幫忙,你都不一定能解決剛才的麻煩。”
“也對。”陸山河從白素素手里接過江月藍,“走吧,去祭壇。”
南宮豹和王小花帶路,通過一個秘密入口,來到了地下密室的走廊。
陸山河抱著江月藍跟在后面,同行的還有各個門派的掌門,其中也包括丁白鳳。
其他人,包括丁墨纓在內,全都守在外面。
七拐八拐之后,南宮豹拉動墻上的機關,一扇石門隨之打開。
這里,便是布置了朱雀祭壇的密室!
眾人走進密室,看著眼前詭異的祭壇,各個掌門無不驚嘆。
東方青木就被綁在其中一根立柱的上面。
他披頭散發,一雙狹長的眼睛寒光閃爍,充滿了不甘。
因為這個身體是東方青木的,只是被其他人的記憶占用,這里還是稱呼他為東方青木。
東方青木有氣無力道:“南宮豹……你這個叛徒,壞我大事!”
南宮豹道:“不要叫我南宮豹!我的真正身份,是你,東方青木!我不想再給你解釋什么!待會兒再跟你算賬!”
他看向陸山河,“看你女朋友的狀況,似乎是另一個意識剛剛覺醒過吧?”
“是的。”陸山河道。
“正好!她另一個意識剛剛覺醒,現在處于虛弱階段,這個時候,是幫她治療的最佳時機,你馬上把她放到祭壇最中間的圓臺上!要快點兒!如果等她醒來,就沒那么容易辦了!”
陸山河看向王小花,王小花沖他點點頭,“相信我。”
“好!”陸山河抱著江月藍,來到祭壇中間,把她放在了圓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