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讓我以哪種身份接收股份?”陸山河問道。
“男朋友!”宗柔十分果斷的說。
之所以說的這么果斷,因為她已經(jīng)考慮兩天了。
“不行!宗雪可是秦雨豪的女朋友,我怎么能去當?shù)谌吣兀俊标懮胶拥馈?
“不是讓你做宗雪的男朋友!而是做我的男朋友!”
宗柔十分斬釘截鐵的說道。
前兩天陸山河來找她的時候,她一個勁的欲言又止,而且臉紅,就是說不出這句話來。
經(jīng)過兩天的醞釀,她終于努力的放下了矜持。
陸山河陡然一驚,“你……沒開玩笑?”
“我很認真!”宗柔道:“我已經(jīng)沒別的選擇了!我知道,我這么大的年齡,委屈你了……”
宗柔已經(jīng)別無選擇,陸山河肯定不能推脫了。
沒辦法,宗柔已經(jīng)走投無路,他總不能袖手旁觀啊。
況且,也是江月藍勸他過來,詢問宗柔的打算的,她應該會理解吧!
“好吧!”陸山河道:“我答應你,股權(quán)轉(zhuǎn)讓協(xié)議在哪兒?”
“在我父母的手里!他們身在香江!”宗柔道。
宗柔雖然還很年輕,但她哥哥宗雄已經(jīng)四十好幾歲了。
所以她的父親宗躍斌,已經(jīng)是一名六十多歲的老者了。
宗躍斌是一名自命清高的老教授,對家族事業(yè)并不感興趣,認為他們十分俗套,所以在十幾年前,就帶著老伴離開家,搬到了香江定居。
“給我用一下手機,我打電話問問我父母有沒有過來參加我哥的葬禮,如果沒來的話,你只能去一趟香江找他們了!”宗柔道。
陸山河把手機遞給了她。
宗柔給她父親撥去了電話,得知二老并沒有過來參加葬禮。
他們沒有過來,倒不是他們不關(guān)心兒女,而是不想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打算等葬禮結(jié)束之后,再回來看看。
接下來,宗柔又在電話里告訴了父親,要暫時把產(chǎn)業(yè)交給她的男朋友,說明一下陸山河將去香江找他們簽署股權(quán)轉(zhuǎn)讓協(xié)議的事情。
“成了!”宗柔把手機還給陸山河,“還有一件事!就是關(guān)于殺手殺害我哥之前,給我送的那個快遞!”
陸山河微微皺眉,“快遞不是空的嗎?”
宗柔搖搖頭,“其實里面有東西,是一張光碟,我看過了!”
“里面是什么內(nèi)容?為什么你沒把光碟交給警方?不會是你的私房照片或者視頻吧?”
“色狼!就知道往那方面想!”
宗柔幽怨的看他一眼,說道:“我把光碟放在我的別墅了,你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你的別墅防守的那么嚴,我還得偷著進去。”陸山河道。
“你又不是沒進去過!”
想起陸山河第一次潛入她的別墅,并和她不穿衣服鉆在同一個浴缸里,沖她動手動腳時候的情形,宗柔就臉紅心跳。
“好吧!光碟在房間的什么地方?”
“我把它放在了一件掛在陽臺的衣服里面!”
“哪件衣服?”
“就是你上次洗過的那件!你這個混蛋!”
“額……罩罩還是褲褲?”
“你……自己去翻!”
“好!我這就幫你解決這些麻煩,你多多休息吧!”
“陸先生!等一下!”
陸山河正要離開,宗柔突然喊道。
“還有事嗎?”
“你……能不能坐會兒?”
宗柔已經(jīng)在這里關(guān)押三天了,她擔心宗家,也擔心自己。
這次被人陷害,她都不敢確定自己還能不能出去。
她做夢都想不到,危機關(guān)頭,最后唯一肯給她遮風擋雨的,會是這個讓她討厭的家伙!
如果陸山河現(xiàn)在離開,她又要陷入一個人的彷徨之中,她很希望陸山河能夠多陪她一會兒。
陸山河明白她的想法,返回來,坐在她的旁邊。
“我可以靠你一下嗎?”宗柔低聲道。
陸山河點了點頭。
若是放在往常,他肯定會跟她開玩笑,或者趁機揩點兒油什么的。
可是現(xiàn)在的場合是不容許這么做的。
宗柔剛剛失去了兄長,又被家族的事情困擾,現(xiàn)在是真真切切渴望得到一絲心靈慰藉。
如果他在這時候趁機揩油,就實在太禽獸了。
宗柔把頭貼在他的肩上,雙手有些顫抖著抓住他的手臂。
原來,這就是有依靠的滋味……
宗柔還是第一次有這種體會,一種前所未有的踏實感襲上心頭。
這種充實的感覺,讓她暫時忘掉了煩惱,靜靜享受著對方的肩膀。
二人誰也沒有說話,就這么安靜的坐在那兒。
陸山河沒有碰她,直到她睡著后,他才把她放在床上,離開了。
“宗少,你來了!”
一棟位于郊外的別墅大廳,夜玉堂倒了一杯紅酒,遞給剛剛過來的宗冠廷。
“我正在操辦我爸爸的葬禮,你這時候叫我過來有什么事?”
宗冠廷抱怨一聲,但還是坐在他的對面,接過紅酒杯,慢慢品了起來。
“回去的這兩天,你們家族的人,對你的態(tài)度如何?”夜玉堂問道。
“非常不錯!”
宗冠廷道:“以前我對付宗柔,被家族中人當成了敵人,如今宗柔成了殺我父親的最大嫌疑人,家族中人也全都對我之前的行為表示贊同了!”
“看他們恭敬的態(tài)度,已經(jīng)確定,他們?nèi)及盐耶敵晌磥砑抑骺创耍 ?
“嗯!”夜玉堂道:“宗家主!我現(xiàn)在代表夜家,向你請求聯(lián)姻!”
“鴻飛!出來吧!”
夜玉堂話音剛落,一個房間的房門打開,夜鴻飛笑著走了出來。
“我的堂弟鴻飛,可以說是一表人才了,如果能夠和你妹妹宗雪結(jié)合,實在是天造地設(shè)!”夜玉堂笑道。
宗冠廷聞言,當即頭皮發(fā)麻。
通過之前宗柔對夜家的防范,他也能確定夜家不懷好意。
夜廉曾經(jīng)追求宗柔,針對這件事,陸山河幫宗柔做過分析。
分析的結(jié)果就是,夜家意圖利用他們旁系,與宗家嫡系的聯(lián)姻,來拉低宗家的地位,再一步步蠶食宗家。
宗柔也把陸山河的分析,跟家族中人講過。
宗冠廷也認為這個分析是對勁的。
如今夜玉堂要讓他妹妹與夜家旁系夜鴻飛結(jié)合,這不和之前夜廉追求宗柔的伎倆是一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