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山河收起勾玉,“一切都要從長計議,現(xiàn)在隱龍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上頭一定會有所行動,咱們先靜觀其變。”
地點(diǎn),位于千里之外的京城,一座四合院之中,一名年過古稀的老者,正在坐棋盤前面,觀察殘局。
一名年輕人來到了院落,“義父!”
“是云飛呀。”老者道:“不是派你去江城調(diào)查陸山河了嗎?怎么回江城了?”
“義父,出大事了!”柳云飛道。
老者放下棋子,“怎么了?”
柳云飛道:“隱龍的兄弟,在俄國遭到埋伏,全軍覆沒!”
“那你師姐呢?”老者有些擔(dān)心。
“失蹤了!還有,夜叔也死在了那里!”
“什么!?”
“夜叔被人砍掉了腦袋,看他脖子上的傷口,可以確定是被唐穎的軟劍殺死的!”
老者陡然一驚,“不可能!你師姐一直尊師重道,為什么要?dú)⑺膸熓澹俊?
“義父,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唐穎兩年前加入過夜幕傭兵團(tuán),說不定早就跟夜幕的人學(xué)壞了!夜叔也早就懷疑她有問題了!”
“如果她心里沒鬼,大可以回華夏,把事情說明白,為什么要玩兒失蹤呢?”
老者仍然有些難以置信,最終幽幽長嘆,“事情終究會水落石出的,眼下要做的,是重整隱龍,云飛,希望你不要向你師姐那樣讓我失望!”
“義父,你要讓我做隱龍的總指揮嗎?我怕我難當(dāng)重任啊!”柳云飛一臉謙虛道。
“這是什么話?男人大丈夫,應(yīng)該迎難而上!義父信得過你,才把重任交給你,你要擔(dān)當(dāng)起來,不要讓我失望!”
柳云飛重重的點(diǎn)頭,“好!我一定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手刃幕后黑手,拿回隱龍的尊嚴(yán)!”
“嗯,你先回去吧,回頭我會去隱龍總部,給大家開會。”
“義父,您要多休息。”
柳云飛給老者泡了一壺茶,然后恭敬的退了出去,到了外面,嘴角泛起一抹狡黠。
老者喝茶水的時候,突然耳朵動了一下,側(cè)頭一看,就見著一個女人翻墻而入。
這女人身穿一襲黑衣,身材豐滿勁道,曲線火辣至極。
除了身材性感,樣貌更是迷倒眾生。
只是她的眉目之間,帶有強(qiáng)烈的潑辣氣息,一看就是個難纏的主兒。
見到來人,老者先是一怔,然后仔細(xì)打量著這個女人。
“瞧你那色瞇瞇的樣兒!老東西,還對老娘有興趣不成?也不看看你都多老了!”女人沒好氣道。
老者嘆了口氣,“二師姐,你性子還是這么火辣!我哪兒敢色瞇瞇看你,是好久沒見到你了,一時半會兒沒認(rèn)出你來,才仔細(xì)的打量了一會兒。”
女人走上前來,坐在老者的對面,“小卓,有錢沒有?江湖救急!”
一聽對方稱呼自己為小卓,卓老就一陣的郁悶。
他說道:“我去年還轉(zhuǎn)給了你三十萬的,又來跟我要錢?”
“花光了!再給點(diǎn)兒!”
“……”卓老一陣無語。
過了會兒,他郁悶道:“你就不能自己賺錢嗎?你功夫那么好,隨便收些徒弟賺些學(xué)費(fèi)也足夠養(yǎng)活你啊!”
“別提收徒弟的事兒,一提老娘就生氣!”
女人沒好氣的擺擺手,“十年前我還真收過一個徒弟,是和咱大師姐一塊收的那小子!”
“大師姐教他醫(yī)術(shù),我就教他功夫,我當(dāng)然想多跟他收點(diǎn)兒學(xué)費(fèi)呀,可是你大師姐不讓我收!”
“教了他好幾年,最后一分錢沒拿到!你說氣人不?”
老者思考片刻,笑道:“干脆這樣吧,我們北方龍虎榜,有一支戰(zhàn)斗力很強(qiáng)的隊伍,你來做他們的教官,怎么樣?”
“有沒有錢拿?還有啊,太累的話我可不干!”女人道。
“當(dāng)然有錢拿,你只是捎帶腳的指點(diǎn)他們一下就行!”
“好吧,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你去給我安排吧!安排好了給我打電話!”
女人離開后,卓老松了一口氣,“北方龍虎榜暗流涌動,這難纏的老女人來的倒是時候,有她幫我坐鎮(zhèn),保證能穩(wěn)住龍虎榜的格局!”
時間過了一個星期。
這天,陸山河陪著陳夜香,來到了位于京城的一處烈士陵園。
陳夜香站在了趙樂成的墓前,把一束鮮花放好,淚水禁不住的落了下來。
“樂成,這位陸先生已經(jīng)為你報了仇,你安息吧。”
陸山河走上前來,也把一束花放在墓碑前面。
“你們是樂成的朋友嗎?”一個聲音傳來。
回身看去,只見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男子,正面向他們,他也手捧鮮花,想必也是來祭拜趙樂成的。
“我是他的女朋友。”陳夜香道。
輪椅上那男子微微一怔,“你叫什么名字?”
“陳夜香。”陳夜香如實(shí)道。
“不錯!樂成跟我講過,他的女朋友就是姓陳,那么……你的職業(yè)是?”
“律師!”
“律師……這么說你真是他女朋友!”
“請問你是?”
輪椅上的男子嘆了口氣,“我叫常信,和樂成曾在同一個部隊服役,后來他被調(diào)到了特勤部門,我被調(diào)到了其他的部隊。”
“他之前被調(diào)去當(dāng)臥底,雖然沒有跟我說,但我也猜得到,他的壓力很大,他跟我說過,最怕自己出事,女朋友沒人照顧。”
“他還說,如果自己真的出了事,希望女朋友早日振作起來,找個更好的男人,開始新的生活。”
“他犧牲后,我很想把這些話轉(zhuǎn)述給你,但他當(dāng)時只提到過自己女朋友姓陳,是個律師,我一直沒有打探到你的消息。”
“現(xiàn)在能夠在這里見到你,把他沒來得及跟你說過的話轉(zhuǎn)述給你,我心里也踏實(shí)了。”
“陳律師,希望你能打起精神開始新的生活,這樣,樂成才會安息。”
陳夜香淚水不停的墜落,扶著墓碑痛哭起來。
陸山河走上前來,“你現(xiàn)在的樣子,只會讓他更擔(dān)心你!你不但要堅強(qiáng),還要學(xué)會放下負(fù)擔(dān)!”
陳夜香努力平復(fù)自己情緒,擦干眼淚之后對著墓碑說道:“我聽你的!我都聽你的!我會振作起來!你放心!”
常信獻(xiàn)完花之后,三人一同離開。
走出陵園之后,常信道:“兩位,就此別過。”
“慢著!”陸山河突然箭步上前,一把提住常信的衣領(lǐng),將其從輪椅上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