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山河點點頭,“有一套,你是霸江南的軍師?”
“呵呵,我不過是他的一個干兒子,精通一些陰謀手段罷了,軍師不敢當。”楊混謙虛道,然而表現出的來架勢,卻是自得無比。
陸山河道:“我也覺得你這點兒雕蟲小技不配做軍師,充其量是個跳梁小丑,不對,還不如跳梁小丑,你頂多是一只跳蚤罷了!”
“你……”楊混臉色驟變。
“十哥,別跟他廢話了,我這就把他踩在地上,看他放不放人!”
董攀又要上手,再次被楊混攔住。
楊混道:“陸山河!你就真的不怕南港碼頭出事嗎!?”
陸山河笑道:“碼頭不會出事,我怕什么,反倒是你,你就不擔心自己出事?”
“你什么意思!?”楊混再次震撼。
陸山河卻越來越輕松,“你在碼頭上暗藏的人手,應該都在等你的命令吧,只要你一聲令下,他們就會動手。”
“如果你敢叫他們動手,我保證你會把命交代在這兒!”
“你……”楊混陡然一驚,“你以為我怕死?”
“是的!”陸山河道:“我就認為你怕死,要不賭一賭?我賭你為了自己的小命,不敢讓你的人破壞碼頭!”
“你要是不服,那就干脆豁出性命,讓他們動手好了!”
楊混心頭再次一個震撼,他原以為計劃滿滿,足可以逼著陸山河乖乖放人。
沒想到,陸山河跟他玩兒起了心理博弈!
正如陸山河所料,楊混確實怕死,不過,他的底氣尚在,因為旁邊還有個能打的董攀呢。
只要董攀能夠制住陸山河,他就能在談判中徹底占據主動!
“把他拿下!”想到這里,楊混立即叫董攀出手了。
“我早就手癢癢了!”
董攀咧嘴一笑,張牙舞爪的沖向了陸山河。
陸山河并沒多看他一眼,旁邊的張烈迎上前去。
“找死!”董攀嘴角一抽,用盡力的一拳,照著張烈打了過來。
張烈毫不避讓,直接用拳頭硬杠……
雙拳撞在一起,仿佛兩個重錘觸碰,發出爆破一般的聲響。
這個董攀不愧是十三太保之一,有很深的功夫底子。
可惜,他面對的是張烈。
二人拳頭觸碰的一剎那,董攀的臉色就變了,除了震驚,更是升起一絲難以抑制的痛苦表情……
在爆破的聲響過后,一陣斷骨的聲音響起。
董攀終于忍不住發出痛叫,往后面踉蹌出去,他的拳鋒處,已經皮開肉綻。
張烈乘勝追擊,不給對方任何緩和的機會,竄上前去,就一把擰住對方另一條手臂。
“嗷嚎嚎!!”
董攀發出殺豬一般的哀嚎,在巨大的力道驅使下,彎著身子半趴在了地上。
一旁觀戰的楊混早已經驚駭遍布,心里不停的打鼓了。
“陸山河!馬上叫你手下放了我兄弟!”楊混不淡定了。
陸山河擺擺手,“先解決另一件事。”
他看向董攀,“跪下,向你扔地上的這盤菜道歉。”
“你……”
董攀不是什么硬骨頭,但他囂張跋扈至極,仗勢欺人的事情沒少做過。
如今還是第一次被人制住,被人要求跪下道歉!
關鍵是,對方竟然讓他向一盤子菜道歉!!
這在他看來,是生平最大的恥辱。
這是不給他留半點兒的面子啊,難以想象自己給這盤菜下跪后,以后該如何見人。
“沒聽到嗎?跪下道歉!不然老子讓你終身殘廢!”
說話間,張烈手上加力,董攀感到手臂上傳來更為強烈的疼痛,甚至,已經聽到了骨裂的聲音。
“我道歉!我道歉!”
董攀徹底慫了,跪在了這盤菜面前,“對不起……我錯了!”
“道歉還不夠,趴下,把地上的菜舔干凈。”陸山河道。
董攀差點兒崩潰,讓他舔地上的菜,這不是把他當成狗羞辱呢嘛。
“陸山河!你不要太過分!”
楊混看不下去了,憤怒的拍案而起。
啪!!
陸山河沒有答話,直接一巴掌扇了過去。
毫無任何武力的楊混,中招后直接撲在地上,半邊臉被抽的鼓起大包。
“你……”楊混恨得咬牙切齒。
此番他和董藩氣勢洶洶而來,以為志在必得,結果沒能嚇到對方,自己卻遭到奇恥大辱!
恨得他有種撞墻去死的沖動。
“他要是不舔,就殺了他。”陸山河沖張烈道。
“不要!不要!我舔!我舔就是了!”
董攀徹底慫了,跪趴在地上,如狗一般吃著地上的剩菜,舔著油渣。
在他舔地的時候,陸山河掛著玩味的表情,看著臉如死灰的楊混,說道:“你有兩個選擇。”
“第一,把你在南港碼頭埋伏好的那些人叫過來,你帶著他們一同跪在地上,向我道歉,我放你們走。”
“第二,跟我死硬到底,叫你的人動手破壞南港碼頭,然后,我保證讓你死在這兒。”
楊混早已緊張的魂不守舍,他看了看仍然如狗一般在地上舔菜的董攀,為了自己的小命,他已經別無選擇了。
泄氣之下,楊混不得不按照陸山河的要求,給埋伏在南港碼頭上的自己人打電話,讓他們來楓林閣聚集。
過了有三十分鐘,以樸大昌為首的那些人一同過來了。
“十哥,怎么……”
樸大昌見到楊混和董攀一同跪在陸山河面前,不由的嗓子一抽,把后面想說的話憋了回去。
“都跪下!”楊混沖著樸大昌呵斥道。
樸大昌就算傻,也知道目前自己是什么處境了,和手下們乖乖的跪在了地上。
“楊混留下,其他人可以滾了,注意了,是滾出去,而不是走出去!回去之后告訴霸江南,想救他兒子,就親自過來跟我談!”陸山河道。
“陸爺!求您……求您放我一馬!”楊混緊張的面無血色。
陸山河一腳將楊混踹了個四腳朝天,隨后一腳踩在他的臉上。
楊混發出一通慘叫后,就暈死過去。
樸大昌、董攀等人,再也沒有任何求饒的余地,一個個按照陸山河的要求,連滾帶爬的出了楓林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