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話,怎么著也算是個人物的老司機,這一刻有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這種異國他鄉(xiāng),自己一個人茫然站在機場,甚至都不知道接下來該去什么地方的感覺,挺郁悶的。
不過很快,他卻又是咧嘴笑了。
早就聽說櫻花之城藏龍臥虎,自己這次……倒是要好好見識一番!
靠在機場外面的街道旁邊,蘇秋白抽了一根煙之后,他從朱古力的那個袋子里面,翻了一個電話出來,然后撥了出來。
很快,那頭響起了一個有些懶散的聲音。
“誰啊?干嘛?”
“我是北都來的,你叫阿宏是吧?”
……
此刻,一輛黑色的豪華轎車,此刻正穿過街道直接趕往西園家族的總部。
車?yán)锩孀齻人,龍井跟朱太郎,以及西園幸子!
剛剛他們從機場出來以后,車子就已經(jīng)等在了外面,是家族那邊提前就安排好的。
“龍井叔叔,我們真的不打算跟那個華夏人告別嗎?”
突然,西園幸子打破了沉默,看著旁邊的松田龍井問道。
這一路上她都在猶豫,現(xiàn)在終于說了出來。
“為什么要跟他告別?那樣的人只會占我們的便宜,再說了……他有一丁點用處嗎?”
龍井的臉色非常陰沉,想起蘇秋白的那張臉,他就覺得非常不舒服,尤其是再想到這樣一個家伙居然是華夏特意派來保護(hù)西園幸子的保鏢!
“可是,如果不是他的話,我們的飛機肯定會墜毀的,我覺得……這樣不辭而別實在是太不禮貌。”
西園幸子終究還只是個二十歲的女孩,所以才會始終感覺無法釋懷。
“沒有什么不禮貌的,他差點就害死我們,用華夏的一句話來說,開飛機那就是將功贖罪!幸子……你不該這么仁慈!”
突然,話鋒一轉(zhuǎn),龍井非常嚴(yán)肅的看著幸子說出了最后一句話。
幸子一愣,似乎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這次我們回到家族里面,你就要跟那些人爭奪家族的繼承權(quán),如果到時候你輸了……那些家伙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龍井的聲音壓得很低,車廂里面的氣氛都是有些壓抑。
幸子沒有說話,不過心里同樣想到了自己接下來要面臨的事情,心里同樣覺得有些忐忑。
“龍井先生說的沒錯,幸子小姐,家族的繼承權(quán)你必須拿到,那是早春先生留給你的,不能被別人搶走!”
就是在這個時候,朱太郎同樣也是看著幸子說道。
內(nèi)心有些掙扎,不過最終西園幸子點了點頭,有些事情……她總歸是要去面對的!
至于那個華夏人……不跟著自己,說不定還可以留下一條性命。
這么一想,幸子的心里也就沒了惦記,而是開始全心全意的做準(zhǔn)備去面臨回到家族之后的事情。
殊不知,此刻的西園家族卻已經(jīng)是風(fēng)云變幻。
一間非常隱蔽的會客廳里面,西園早春的兄弟,西園川樹,也就是幸子的叔叔,此刻正臉色陰沉的坐在椅子上面。
而他的對面,赫然就是從飛機上逃走的貞子!
“對不起,川樹先生,任務(wù)失敗了!”
看著面前這個男人,貞子顯得非常忐忑,畢竟之前可是打了保票說一定可以成功的,而且為了這個任務(wù)……之前可是做了很久的準(zhǔn)備!
結(jié)果誰能想到,如今竟然以失敗告終。
“出了什么問題?”川樹的表情還是和之前一樣,只是聲音低沉了一些。
“被注射藥劑的朱太郎中途醒了過來,所以……”
貞子趕緊出聲解釋,她開始清楚對面這個男人到底有多恐怖,如果惹的她發(fā)怒,自己必死無疑,而且是非常殘忍的那種!
這句話以后,川樹就沉默了。
過了很久,貞子的額頭上都已經(jīng)出現(xiàn)冷汗的時候,才再次聽到了他的聲音。
“走吧,下一次……我不希望再聽到失敗兩個字!”
貞子如蒙大赦,趕緊答應(yīng)之后快步離開了這里。
等到他離開之后,從另一邊又有幾個黑色西裝的人走了進(jìn)來,很明顯之前貞子還在這里的時候,他們就已經(jīng)到了。
“川樹先生,我們的合作你考慮的怎么樣了?”
最前面那個人長的很高大,看樣子明顯也是日本人,不過此刻說完這句話之后看著川樹的目光卻是顯得有些囂張。
“我說過,一切等到我拿到繼承權(quán)以后,答應(yīng)你們的自然會兌現(xiàn)!”
似乎對于這些人很頭疼,但是卻又明顯非常的忌憚,所以川樹只能耐著性子解釋道。
“真的不是我說你,居然到現(xiàn)在連繼承權(quán)都沒有拿到,川樹先生……你這樣我們老板會很失望的!”
前面這個家伙又是急促出聲,眼里還多了一絲不屑。
聽到這話,川樹突然就憤怒了,整個人都站了起來,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前面這個家伙。
“怎么?難道你認(rèn)為我說的不對嗎?你連一個女孩子都爭不過,還能做什么?”
絲毫沒有在意川樹的態(tài)度,前面這個家伙又是繼續(xù)說道。
說完以后,他甚至還對著川樹搖了搖手指。
結(jié)果下一刻,誰都沒有想到的事情發(fā)生了,川樹突然就拎起了旁邊的一個板凳,然后重重的砸在了這個家伙的臉上。
沒人料到會這樣,等到其他幾個人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他們的帶頭人已經(jīng)被川樹砸的滿腦袋全是血,躺在地上沒了聲音。
“川樹先生,你瘋了吧?”
終于,有人喊道。
“回去告訴你們老板,下次如果還派這么不知死活的家伙過來,我一定會直接殺掉然后將尸體給他送回去!”
咬著牙說完了這句話,川樹將板凳扔在了地上,然后直接轉(zhuǎn)身離開了這里。
只留下幾個人面面相覷一番之后,無奈的將地上的傷員抬起,然后跟著離開。
差不多就是川樹剛剛從這里出來,他就接到了西園幸子已經(jīng)到達(dá)的消息。
立刻,換了一副表情之后的川樹,直接往前面趕去。
他的內(nèi)心則是非常清楚,這場自從自己哥哥西園早春死去之后就一直在醞釀的風(fēng)暴,這次大概真的是要爆發(fā)了!
……
此刻,老司機在街邊看到了朱古力口中的那個線人,一個蓬頭垢面的小子,看上去胡子有些黑,有種像電視里的島國人。
“你就是蘇秋白?”
嘴里叼著煙,這個小子將腦袋從車窗里面伸了出來問道。
“你是阿宏?”老司機這邊也是問道。
“先上車!”
阿宏將煙頭熄滅,然后將后面的車門給拉開了。
同樣感覺街頭說話不怎么合適,所以蘇秋白很快就跳了上去。
第一時間,阿宏就將車子發(fā)動了。
“你的那個朋友是不是叫做荊軻?”
一邊再次給自己點了一根煙,阿宏一邊開著車,眼睛都沒有往轉(zhuǎn)。
蘇秋白坐在后面本來感覺這個家伙挺奇怪,結(jié)果猛然聽到這話,卻是吃了一驚。
畢竟荊軻在這個時代出現(xiàn),總是一件很難解釋的事情!
結(jié)果阿宏的下句話,就讓他的想法打消了。
“這年頭起這種名字的都是非主流,一個中年人叫這么一個名字……挺有個性!”
說道后面,似乎自己想到了什么非常有意思的事情,所以阿宏張嘴哈哈大笑。
蘇秋白則是一臉的茫然,他有種搞不懂。
這樣奇怪的家伙居然也會加入天刀組織,看來自己過去……將朱古力這些人高看了。
“你朋友在長安賭場出現(xiàn)過,而且有人看到他跟長安的老板在一起,當(dāng)時似乎就已經(jīng)受了重傷,之后就沒了消息。”
結(jié)果下一刻,阿宏的表情突然就嚴(yán)肅了許多,口中則是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