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不能……”
曾輝抓著她的肩膀,喝道:“不準拒絕!你敢拒絕,我就把你關在這里,從今以后你別想再踏出這里一步!”
余錦完全被他震懾到了,今天的曾輝與以往不同,以前他清冷溫潤,今天不知道為什么卻出奇的霸道,與他的性格完全不符。
難道是昨晚酒吧里刺激到他了?
肩膀的疼痛讓她不敢在他氣頭上頂撞他,只能先答應下來,想著等他冷靜以后再好好和他談。
她就這樣住進了曾輝的公寓,這里的房間很大,地板锃亮反光,家居裝飾很漂亮。
她很不安,但這些不安掩蓋不住內心的歡喜,她從未想過從曾輝身上得到什么,但她渴望接近曾輝。
這是曾輝生活過的地方。
指尖從柜子上的擺件一一劃過,指腹上好像感受到了曾輝的余溫。
平常清雅淡漠的曾輝深深吸引他,但今天霸道的樣子也格外迷人。
余錦趴在床上偷笑,但笑著笑著又有點苦澀,不知道這次能偷來多久跟曾輝的相處時光……
她抱著枕頭貪婪的吸一口氣,想要更多的感受曾輝。
凱文發來一條消息:姐們兒,昨晚過的怎么樣?聽說吃醋的男人體力格外的好,謝就不用說了,這都是哥應該做的/奸笑。
余錦回了一把帶血的刀,把手機放在一旁,閉上眼睛睡著了。
曾輝格外入戲,過起了寵養小情人的生活,每天接送上下班不說,哪怕偶爾不能回來過夜,也會細心向她解釋。
余錦感受到曾輝這次對她,似乎比以往更加用心。
主要表現在,他會格外在意她的感受,屈尊降貴為她下廚,以及她跟學校里的男老師說話時,他會緊張,像只汗毛倒立、時刻警惕隨時準備弓起身子、豎起尾巴的貓。
日子美好的不太真實。
余錦每天沉浸在幸福之中,只是有一件事讓她痛苦焦急,那就是不能兼職賺錢。
她急的上火,兼職比正常工作賺的更多,養母那里已經催過好幾次了,可曾輝看的緊,她拿不出二十萬元。
雖然曾輝給了她卡,人家不在乎那點錢,但她絕不會用曾輝的錢去填補養母的貪婪,只要開個口子,會把養母的胃口養的越來越大。
萬一被養母發覺有空子可鉆,一定會纏住曾輝,不給錢撒潑打滾想方設法讓曾輝身敗名裂。
別說身敗名裂,養母站曾輝公司樓下嚎一嗓子,叫曾輝無故丟人現眼,余錦想想都受不了。
她怎么舍得?
有很長一段時間沒去看哥哥了,想到養母糾纏要錢的嘴臉她就不太想去,可是總躲著也不是辦法。
為了不叫曾輝發覺,她特意請了半天假,去看望哥哥。
養母一家是收廢品的,住在很大的平房院子里,離老遠,余錦就聽見哥哥哭嚎的聲音不對勁。
遠遠看去,養母的小兒子李建拿細長的棍子正在抽他,余錦趕緊加快腳步想要阻止。
李建邊打邊惡狠狠的叫罵:“傻子,你還敢偷吃我的蛋糕?還敢不敢了?”
哥哥抱著腦袋大聲哀嚎:“媽媽~”
讓余錦萬萬想不到的是,養母居然抄起掃帚也一起打。
那煩躁狠厲的聲音傳出老遠:“你怎么這么饞?你弟弟的蛋糕你也偷,長得五大三粗的傻子,吃再好的東西有什么用?你弟弟正在長身體,我讓你搶你弟弟的東西吃!”
“余錦那二十萬沒拿過來呢,哪有你的東西吃?餓著吧。”養母掐著腰使勁擰余陽的耳朵,“想吃東西趕緊叫你妹把錢拿來。”
哥哥滿身血紅印子,余錦看的怒火噴發,幾乎要氣瘋了,她咣的踹開了大鐵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