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錦心底深藏的愛慕和奢望瘋狂猛漲,她悄悄的湊近曾輝,把臉靠在他的肩上,悄悄的吸取他的氣息。
曾輝開車送余錦回家,中途路過藥房,他匆匆去買了一大兜子藥。
汽車到了破舊的筒子樓的樓下,曾輝仍然毫不猶豫的抱余錦下車,往樓梯走去。
這一幕引來很多左鄰右舍圍觀。
圍觀的人幾乎全部都停下手里的動作,用好奇的、戒備的眼神張望,竊竊私語。
曾輝皺了皺眉,這里的人似乎很不正常,他幾次來這里,他們?nèi)枷裢庑侨艘粯涌此?
這次更甚。
余錦繃緊身體,幾乎把嘴抿成一條直線,她小聲說,“你放我下來吧,我自己能走!
曾輝頓了頓,仍然沒有放她下來,抱著她快速往樓上走去,把那些嗡嗡的議論聲甩在后頭。
“他們都是怎么回事?”到了家里,曾輝終于忍不住皺眉問。
余錦有些緊張,“他們就這樣,習(xí)慣就好!
曾輝把她放在床上,把藥拿過來。
猶豫下,修長的指尖捏住了她的衣領(lǐng),然后手指往下滑,落在了她的扣子上,曾輝聲音略微顫抖,“把衣服脫掉,我給你上藥。”
余錦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了,頓時滿臉爆紅,連說話都開始磕巴:“不、不用,你弟弟已經(jīng)給我上過藥了。”
這種尷尬讓曾輝的耳根也紅了,他輕輕咳了一聲,強裝鎮(zhèn)定說:“他只給你處理了手臂的傷,但你的傷都在身上!
見余錦不動,他有些惱了,“又不是沒見過,你別扭什么?當初趁我醉酒霸王硬上弓的氣勢去哪了?脫掉!”
不等她自己動手,他強硬的解開她的扣子。
余錦從臉一路紅到脖子,小聲說:“你故意報復(fù)吧?”
曾輝哼了哼,“輪到你是被動的那個,你也不好受吧?”
余錦咬了咬唇,“我錯了,對不起啊!
曾輝看到她背上青青紫紫的傷,什么玩笑的心思都沒有了,他眸子深了又深,拿起藥油,給她按揉,“會疼,你忍著點。”
終于上完藥,曾輝出了一身汗。
他垂頭坐在床邊,深深懊悔,“余錦,真的對不起。我在你面前為什么什么都做不好,那個棄嬰、還有這次……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余錦看著他自責的樣子,一陣心疼。
“我說過,孩子的事情不怪你,你不要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還有今天,要不是你來,說不定我就被那個攝影師……說起來,我還要謝謝你!
她總是這樣大度不計較,反倒讓曾輝更加的無地自容。
現(xiàn)下氣氛很好,有一件事余錦始終耿耿于懷。
她咬了咬唇,問道:“曾輝,我問你一件事,就是那天、你生日那天,你是怎么找到我家的,你為什么會認為我經(jīng)常帶客人回家?”
曾輝頓了一下,抬起頭看了她一眼,又垂下眼眸緩緩說道:“那天我很憤怒,但砸傷你不是我的本意。”
“我過意不去,追過來想向你道歉,但當我敲響你家房門的時候,你的鄰居們表情古怪,所以我誤會你經(jīng)常帶客人回家!
“我很生氣,所以我沒有向你道歉,還對你說了那么多過分的話!
“余錦,我……”
“原來是這樣!庇噱\眼睛彎了彎,笑了起來。
曾輝不解的看著她。
“你向我解釋,我很高興,曾輝,謝謝!
“還謝!痹x一陣心酸,從始至終,他好像從來沒瞧得起余錦,更別提什么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