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情緒的轉變讓余錦的手微微發抖，她悄悄把手藏進口袋里握成拳。

曾輝聲音低沉憤怒：“說話！”

余錦喉嚨控制不住的動了動，好半天才壓住顫抖，低下頭說：“抱歉。”

孟落眨巴大眼睛看看曾輝，又看了看余錦。

她扯了扯曾輝的袖子：“你們，認識？”

曾輝沉著臉瞪了余錦一眼，像躲避瘟疫似的嫌棄說：“孟落，我們走，上樓買條新的裙子換上，這條不要了，臟！”

臟這個字眼讓余錦的臉色變得蒼白。

她顫抖著嘴唇，囁嚅著張了張，最后還是閉上嘴巴。

這種難堪到無可救藥，心像被個什么活生生撕開個口子，血淋淋地往下滴。她在表面上強裝無所謂，好像這樣就能維持自尊，不被這個叫孟落的漂亮女孩比的太狼狽。

曾輝扶起孟落，想要帶她離開，卻被一把拉住。

“算了，她，看著，情況不好，你……還是照顧，她。”

孟落猶豫了一下，還是提出一個人離開。

“不是的，你誤會了，孟——”曾輝紅著眼睛，望著孟落離開的背影。

余錦知道自己應該默默消失，可看曾輝那副樣子，還是擔心占據了上風。

她不受控制的走近：“你……”

可是她剛一開口，就被曾輝冷冷地甩開，“滾開！都是因為你！”

她腳下不穩，狠狠地摔在地上，但是曾輝卻像看也沒有看到似的。

余錦的腳踝吃痛，用力咬了咬唇。

曾輝卻厭惡她至極，冷哼出身：“別再纏著我了，你真讓我惡心！”

余錦不敢再開口，低下頭，她把眼淚都擠回了眼睛里。等到曾輝離開，她才閉著眼睛深吸一口氣，然后默默的爬起來。

疲憊的回到破舊的筒子樓，剛進小區就聽到周遭指指點點的議論聲，余錦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