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父來了兩天,見過孩子之后便和肖母一起回臨城了。
同時離開的,還有肖楚恒,他還要回醫院上班。
夏初年抱著兒子從外面回來,小家伙睡醒了,這會兒正抬著小手臂要抓什么。
小念夏唉聲嘆氣的跟著回來,外婆走了,沒有好吃的可以吃了。
夏初年回頭看著跟進來的女兒,“你爹地快回來了!
“爹地又不會做飯,我還不是可憐的孩子?”小念夏哼哼唧唧的回到客廳趴在了沙發上,可憐兮兮的摸著自己的小肚子。
夏初年:“……”
夏初年抬頭看著門口進來的男人,將兒子放下,“合著你爹地不會做飯你就不想他回來了?”
顧臨在門口放下手中的車鑰匙,將外套遞給了阿姨。
小念夏躺在沙發上,小腿一直直接敲了起來,帶著幾分小小的痞氣,這痞氣絕對是隨了她。
“我可沒說,媽咪你不要陷害我。”
夏初年過去在她身邊坐下,這小腦瓜子也不知道是怎么長的,“那你更喜歡爹地還是更喜歡媽咪!
“媽咪,你就不能成熟一點嗎?”小念夏嫌棄的看著自己媽咪。
顧臨抬手沒讓阿姨說話,而是走了過去,他也想聽聽她會怎么回答。
“那你現在說。”
小念夏蹭到夏初年腿上躺下,“我最愛弟弟!
夏初年抬手在她的小臉上捏了一下,這小丫頭片子倒是聰明。
小念夏哼唧著,余光看到了顧臨,瞬間彈了起來,從沙發上下去撲到了顧臨的身上,“爹地,爹地……”
夏初年靠在沙發上看著竄到了顧臨身上的女兒,顧臨伸手接住了她,看向了夏初年。
夏初年呵了一聲,轉身抱了兒子上樓去。
顧臨張了張嘴,有些話就這么被壓了下去。
小念夏摟著顧臨的脖子看著媽咪上樓,小聲在自家爹地耳邊小聲開口說道:“媽咪為什么還在生氣?”
顧臨抱著她上樓去。
小顧蟄醒醒睡睡,夏初年能一直看著他看一整天的時間。
顧臨去和米鴻打了招呼之后便回了臥室。
夏初年還在守著小顧蟄,這會兒醒著,小手一直抓著夏初年的,那雙烏溜溜的大眼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顧臨過去在床邊坐下,“我們談談。”
夏初年依舊看著兒子,沒回應顧臨。
“我并非優柔寡斷,而是因為那個時候,已經沒有了別的選擇!鳖櫯R低聲開口,抬手落在了小顧蟄的搖籃上,輕輕的晃著。
“所以,你沒有選擇后的選擇就是放棄我是嗎?”夏初年抬頭,這質問說出來她自己都要覺得可笑了。
顧臨垂著眼眸,對上了兒子那清亮的眼睛,“如果可以重新選擇,我想,我還是會這么做!
夏初年這次是真的被氣笑了。
小顧蟄躺的有些煩躁了,撇著小嘴巴要哭,顧臨起身將他抱了起來。
“既然這樣,你回來做什么?死了不是更好?”夏初年說的咬牙切齒,“或者和米前輩一樣,一輩子在那孤島上過下去不也很好?”
夏初年說的發狠,顧臨也不去深究這句話到底是不是真心實意的。
他抱著兒子輕輕晃著,“我以為她會洗去了你的記憶,我本來想,就算是回來,知道你安好……”
“還真的是偉大,顧總還真的是救濟蒼生,可是顧總就沒想過,救救我嗎?”夏初年越說越狠,直接站了起來,“顧總這么無私,結什么婚,生什么孩子,要什么家?”
夏初年聲音有些大,小顧蟄已經哭了起來,顧臨蹙了蹙眉頭,換了個姿勢繼續抱著。
小顧蟄哭了,夏初年才反應過來一些什么,抬手捏著自己的額頭,不再說話了。
“阿姨!鳖櫯R開口,叫了阿姨上來。
阿姨在樓下就聽到夏初年的聲音了,所以顧臨開口的時候急忙上來將小顧蟄接了過去,哄著出去。
孩子被抱走了,臥室里又安靜了下來。
夏初年重新坐下看著一邊,就是不愿意去看顧臨。
顧臨過去在夏初年身邊蹲下,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加大了力氣才沒有讓夏初年掙脫開。
“我現在沒有辦法和你解釋,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和你說,我們身上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背負了太多,在沒有選擇的時候,初年,我能做的,就是讓你好好的活著。”
夏初年咬了咬內腮,依舊不肯看顧臨。
“我知道你恨我,我又何嘗不恨我自己,如果我能力強一些,也不至于讓你們母子陷入那種境界中!
“你不是。”夏初年突然開口,“你本來就打算和顧長楓顧長淵同歸于盡的,顧臨,這才是一開始的想法,你想和他們一起死,想讓顧家在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那你應該帶著我一起,這樣你兒子也就不會出聲了,到時候,你們顧家才是真的絕后了。”
顧臨聽著夏初年句句刺耳的話,始終不肯讓她掙脫出去。
“初年,不會了,從今以后再也不會了!
“不會了?”夏初年笑著看著顧臨,“你覺得我還能信你的話嗎?剛剛說就算是重新來過,依舊會那么選擇的人是誰?”
“回到那一刻,我仍然會那么做,但是時間從現在開始,我不會在那么做了!鳖櫯R低聲開口說道,抬頭看向了夏初年,“如果這是我們的宿命,那我接受!
夏初年看著顧臨,顧臨也在看著她,“我知道你現在還在恨我!
“難道我不應該恨你嗎?”夏初年反問道。
顧臨點頭,當然是應該的。
所以不管現在夏初年要怎么做,他都接受。
“我曾經想著,只要你回來,我就和你一起做普通人,我做生意,你做醫生,我們一起把念夏帶大,可是現在看來,我們誰都沒有辦法做個普通人!
既然這樣,那人生不如就直接轟轟烈烈的來。
“影的事情我會處理!鳖櫯R開口承諾,古老的目的不就是這個,先把注意力放在念夏身上,結果沒用,現在直接交給了夏初年。
打的注意不就是如果他還活著,夏初年就有一個最得力的軍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