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哼,回頭看向了攝影師,“別拍了。”
她這會兒很生氣,誰知道一會兒說出什么話來。
“現(xiàn)在生氣,剛剛做什么了?”夏初年嫌棄的開口說道。
“那怎么做?上去弄死那狐貍精?”安迪越想越氣,“我就和你說,這都不是第一次了,重點是,你看看那男人,人家巴不得去呢。”
“哎,少給我們醫(yī)生抹黑,這種情況下我告訴你,就是宋堯現(xiàn)在來找我,我也得去。”
“那你挺狠宋堯的,也不怕宋堯被顧臨弄死。”安迪越說越不能安定了,“我就問你,他是眼瞎嗎?看不出來人家是什么意思嗎?”
“安迪,這事兒咱們得分開來看,就算是你殺父仇人今天要病死了,你作為一個醫(yī)生,也得第一時間救人,哪怕你救了在把他殺了。”夏初年說著,“不是,你這么介意這個,你剛剛自己把人攔下,讓去樓下不就好了?”
“氣的肝兒疼。”
小念夏回頭看著安迪,小嘴巴瞥了瞥,悄悄的開始給舅舅發(fā)消息。
“現(xiàn)在氣的肝兒疼,早做什么去了?你現(xiàn)在連阻止的身份都沒有。”
“你這脾氣到底什么時候能改改。”
“這輩子改不了。”安迪說著,起身去冰箱那邊了一瓶啤酒過來。
“給我放下,少在孩子面前喝酒。”
安迪確認自己開的是語音,又看了看桌邊趴著大眼看著她還一直點頭的小念夏,這個小白眼狼,現(xiàn)在養(yǎng)她的是自己好嗎?
安迪啪的一下將啤酒放在了桌上,“老子在喜歡他一天,老子跟著他姓。”
“你跟著他姓希望不大,但是你孩子還是很有希望的。”夏初年涼颼颼的開口說道。
安迪把自己丟在了沙發(fā)上,小念夏將啤酒拿了起來,小跑著送回到了冰箱里,媽咪說了,喝酒不好,不能喝酒。
安迪一直注意著小念夏,就怕這孩子跑的太快傷了。
“夏初年,你現(xiàn)在是不是看笑話呢?也覺得我做的不對。”
“我沒覺得你不對啊,你這很對啊,捍衛(wèi)自己的主權。”夏初年總算是說了一句安迪喜歡聽的,“那女人一聽就有毛病,但是你現(xiàn)在為什么要那么生氣呢?”
“我還沒有生氣的權利了?當初顧臨讓我那么下不來臺,我都沒有這么生氣。”
“等等,別牽扯到顧臨啊,顧臨是無辜的,他可什么都沒做。”夏初年急忙打斷,“我的意思是,這種時候你宣告主權也比把人趕出去強啊,你就直接說啊,你就直接把人搶過來,然后說樓下有醫(yī)務室,很難嗎?”
安迪:“……”
說的有點道理啊。
夏初年在那邊恨鐵不成鋼,“我是拿錯了劇本,你是拿對了劇本過成了女配。”
“我以為我一直是女配呢。”
夏初年:“對不起姐姐,我錯了。”
安迪這會兒氣消了一些,“反正人趕出去了,我能怎么辦?”
“阿姨,我可以把舅舅帶回來奧。”小念夏急忙開口說道。
“你?”安迪呵了一聲。
“但是我要阿姨答應我一件事才可以奧。”
“你姑娘這是要成精,連我都敢威脅了。”
“我姑娘可是幫她爹把她媽給帶回來了,你要不要幫忙?”
安迪起身坐好,看著小念夏,“說,要什么?你要什么阿姨都給你。”
“等我想到再說吧。”小念夏說著大搖大擺的走了。
安迪嘿了一聲,“有機會我得揍你姑娘一頓。”
“不用等機會,我現(xiàn)在就能揍你一頓。”夏初年開口威脅。
夏初年掛了安迪的電話,回頭看著書房的位置,“顧臨,有人要揍你姑娘。”
“她不敢。”
夏初年微微一笑,就喜歡顧總這種自信的點兒。
“安迪把東西帶來了,你需要看看嗎?”夏初年再次開口問道。
顧臨端著杯子從書房出來,“要試試,目前只要打通纖維這一關,后面都好做。”
顧臨說著,在夏初年身邊坐下。
“你現(xiàn)在是不是覺得光子數(shù)和或許更有效。”
“既然放棄了,我就不會再去想。”顧臨沒有絲毫遲疑,對他而言,絕對不去想應該想的東西,比如已經(jīng)放棄了。
“再過幾天,我出海一趟,把光子數(shù)沉入海底。”
夏初年點頭,“那他們兩個……”
“他們到了那個時候,不會有時間盯著我們,放心吧。”顧臨明顯已經(jīng)計劃好了一切,“等他們自相殘殺的時候,是毀了光子數(shù)最好的時候。”
夏初年想來也是,只有這個時候才是最好的時候,別的時間都有可能會被別人發(fā)現(xiàn)。
“那你打算怎么讓他們互相殘殺。”
“光子數(shù)。”
“啊?”夏初年懷疑自己聽到了什么,不是說不露出這個東西嗎?“大佬大佬,看看我,看看我……”
顧臨一邊喝水,一邊看向了夏初年,“找藍芩這件事你想都不要想,還有顧長楓手中的那個什么所謂清洗記憶的技術你也少信。”
夏初年:“……”
“顧總,人生活成你這樣沒意義了。”
“剛好,陪你死。”
夏初年嘴角微微一抽,大佬果然是大佬,有些事情她都不敢繼續(xù)說下去了,不然她都怕得罪顧臨,自己被關起來。
“但是光子數(shù)你如果說了,不就是知道在你手里了嗎?”
“怎么就在我手里了?他能出現(xiàn)在我手里,就能出現(xiàn)在顧長淵的手中,就能出現(xiàn)在,杰尼張的手里。”
夏初年瞪大了自己的眼睛,懷疑自己聽到了什么,“你要把杰尼張拉下水。”
“不,我只是一直都在懷疑,這個杰尼張到底是誰?”顧臨眼眸深沉。
夏初年回頭去想,這個杰尼張應該是最知道光頭數(shù)的,為什么還愿意看著自己的妻子被人殺了呢?
“你的意思是,殺了米雅的人,何有可能是杰尼張?”夏初年急切的開口詢問道,因為這個答案真的很重要,“他是瘋了嗎?一塊破石頭比他的妻子還重要嗎?”
“什么是情?在這些人眼中還重要嗎?”顧臨反問了一句。
夏初年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