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年由著小念夏爬到她腿上坐下,顧臨抬頭看了一眼,小家伙倒是知道不能碰到媽咪的肚子,所以這會兒在和夏初年的肚子隔了一定的距離。
夏初年幫她拿著水杯,小念夏大口的用吸管喝著水。
“那以后還要爬山嗎?”
“要,好玩。”小念夏笑瞇瞇的開口,雖然累,但是好玩兒。
夏初年:“……”
她家姑娘這是什么毛病?
沒事找虐的型號嗎?
爬完山,在外面吃過了午飯,家里拜年的情況還沒有結束,所以他們下午還可以去玩另外一個地方。
不過顧臨倒是沒選擇,而是直接去了酒店,開了房間,午休。
夏初年:“……”
肖楚恒:“……”
強勢顧總在線強勢,夏初年這個時候絕對不會和顧總對著來,沒什么好處。
肖楚恒身體也不適合一直在外面轉,在酒店休息也不錯。
“霸霸有錢,謝謝霸霸請客。”夏初年皮皮開口。
顧臨拿了房卡,其中一張交給了肖楚恒,聽到這話嘶了一聲。
“媽咪,這是我的爸爸,不是你的爸爸。”小念夏一本正經的糾正。
夏初年請客了兩聲,看著低笑的肖楚恒,顧臨伸手牽過了小念夏,看了夏初年一眼才走向了電梯那邊。
肖楚恒摸了摸鼻尖,也跟著走了過去。
夏初年靠在前臺上看著離開的兩個男人,一直摸著自己的鼻尖,轉動門那邊有人進來,跟著進來的就是寒氣。
顧臨走到電梯門口,看著還在原地站在的人,“怎么了?”
寒風從脖子里鉆了進去,夏初年打了一個冷戰,嘖了一聲站直了身子,然后跟了過去。
夏初年進了電梯,肖楚恒才放開了一直按著開門鍵的手。
顧臨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眉頭蹙了起來,“怎么這么冷?”
“大冬天的,冷不是正常嗎?”夏初年不甚在意,看向了肖楚恒,在想那件事要怎么開口和肖楚恒說。
電梯到了樓層,他們各自回房間去午休。
小念夏被洗了澡,穿著酒店的大睡衣整個人被顧臨塞進了被窩里面,只露出了一個小腦袋。
夏初年在浴室將小念夏的衣服洗好掛在酒店提供的快速蒸干器上,只是想要出去的時候,小腹刺疼了一下,夏初年單手扶著墻,單手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那一下太過尖銳,她冷汗都疼出了一層,臉色變得蒼白了幾分。
“衣服放在哪里一會我弄,你別折騰了。”顧臨在外面說著,讓夏初年出去。
夏初年應了一聲,看著鏡子里臉色蒼白的自己。
光子數是有限的,能做的事情也是有限的。
是救她,還是完成顧臨的愿望。
一旦有了某種想法的較量,就注定了不可能無動于衷,還和以前一樣。
她想活著,比六年前更想活著,她孩子還沒有出生,她女兒還沒有長大,顧臨,她還有顧臨。
夏初年臉色恢復了一些,才回去在床邊坐下。
小念夏一雙烏溜溜的大眼一直看著夏初年,小手抓著她的,還在碎碎念今天在山上看到的事情。
顧臨抬手摸了摸夏初年的腦門,有點涼,房間里有暖氣,但是顧臨還是過去將空調打開了。
小念夏念著念著把自己給念叨睡著了,夏初年將她的小手放了回去,改好了被子低頭在她的小腦袋上親了一下。
“和你說件事。”
“今天你見到他了?”
兩人幾乎是同時開口的。
只是夏初年想說的是肖楚恒的事情,但是既然顧臨提到這件事了,夏初年的話到了唇邊又轉了一個彎兒,“是見到了,但是沒看到人,不知道是誰。”
“和你說什么了?”顧臨在床邊坐下,大概知道說了什么,但是還是想聽夏初年說。
夏初年眼珠轉了轉……
“我不覺得你現在還有和我說謊的必要。”顧臨嚴肅了語氣,打斷了夏初年想要找到解釋那番話的理由。
夏初年微微咬了咬唇角,“我現在和你說什么你估計也不信我了。”
“你說,我就信。”
夏初年頓住,顧臨這是給了她一巴掌啊,把她說謊話的路都給堵死了。
那這個時候,要比的就是看看誰不要臉了。
“我們之前猜錯了,藍芩不是三叔的人,這個人估計也是從藍芩那里得到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消息,但是有種感覺,她就是我身邊的人。”夏初年面不改色的開口說道,對于顧臨審視的眼神假裝看不到的樣子。
“你身邊的人?”
“對我沒有惡意,重點是,我覺得他也很熟悉,但是我想不到是誰,我身邊的人從以前到現在本就不多,以前我身邊只有你和蕭明宇,蕭明宇年齡不夠,完全可以排除,后來就是肖家人,安迪,張航,這些人也完全可以排除,我完全想不到我身邊還有誰。”夏初年說完之后,突然反應了一件事,“那我做人還是挺失敗的啊,我這輩子就認識這么幾個人嗎?”
顧臨:“……”
這種時候還有心情開玩笑。
夏初年看著顧臨認真的模樣,微微瞥了一下唇,就是放松一下氣氛都不行嗎?
而且夏初年根本沒有說實話,這才是最讓顧臨生氣的。
所以顧臨直接起身要離開。
“哎哎哎,我說我說。”夏初年急忙將人拽住,抬頭看著扭頭看她的男人,“你坐下,我說還不行嗎?”
顧臨臉色沒什么變化,也沒有坐下的意思。
夏初年蹙了蹙眉頭,好像在思考這件事要怎么開口。
“當年,我哥雖然把我推出去了,但是還是被炸傷了,在加上在臟水里泡了太久,雖然被楚恒撿了一條命回去,你也知道我是一年都以后才醒過來的,所以我的免疫系統其實是全部被破壞的,我為什么還能活到現在,我自己也不知道。”
夏初年說的有些自嘲,畢竟這是一個她真的沒有想明白的問題。
顧臨眼眸垂了垂,又落在了她的小腹上。
夏初年拉著顧臨坐下,“我都活到現在了,說不定我也能闖過那一關。”
顧臨臉色愈發難看。
夏初年用力的握著他的手,眼眸始終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