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淵的人?”對面的人冷冷勾唇,“他們顧家有一個好東西嗎?我告訴你,顧臨就算是顧家的一個異類,他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可是我為什么相信你就是個好人呢?你連見我的勇氣都沒有。”夏初年雙手壓在貨架上,“我想你也不怕我看到你,畢竟這里是超市,里面有監控,只要我一會兒去看監控就能看到你的樣子,所以你是不敢面對我對嗎?”
“你真的了解什么是光子數嗎?你知道一旦顧臨將光子數用在了他的研究中,這個世界上唯一能救你的東西就沒有了嗎?但是你肯定知道,顧臨對光子數的研究透透徹徹。”
夏初年聽著他的話,雙手慢慢的收緊了幾分,“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你以后會知道,但是顧臨絕對不是你認識的顧臨,我知道我帶不走你,但是我更不想你死在他的手里,還死的那么愚蠢。”
夏初年想要反駁什么,對面的人已經離開了。
夏初年急忙放下手中的東西跟到了門口,跟出去的幾個人有兩個回來了。
“夫人,人跑了。”
夏初年站在門口看著開出去的車,那人有沒有惡意她還是可以感覺的出來的。
光子數能救她?
夏初年抿了抿唇,點頭表示知道了,重新回了商店,買了一杯熱飲找了一個地方坐下。
那人跟著進來,夏初年抬頭看了過去,“沒事了,去忙你們自己的事情吧,我在這里等顧臨回來。”
“我們的任務就是保護夫人。”
夏初年:“……”
行吧,這些人也不會聽她的。
所以夏初年就由著他們去了,自己拿出手機在搜索光子數這三個字,結果查無此詞組。
夏初年無奈的退了出來,當年米雅什么都不肯說,才造成了現在她什么都不知道的地步。
這些口口聲聲說著對她好的人,一個個的都想弄死她的吧。
夏初年劃著手中的手機,最后滑到了宋堯的頭像上。
宋堯?
夏初年看了看外面站著的幾個人,點開了宋堯的對話框。
【夏初年:有時間嗎?
宋堯:在家休息。】
消息是秒回的,可見是真的有時間。
【宋堯:怎么了?
夏初年:就是有件事想問問你,大哥。
宋堯:我大哥?
夏初年:我不確定你知道還是不知道,但是我問你的這件事,一定不能告訴任何人。
宋堯:顧臨?
夏初年:是。
宋堯:好,你說。顧臨怕是也不想和我說話。
夏初年:光子數是什么你聽過嗎?
宋堯:光子數?沒聽過。】
果然不知道,這個真的是個新奇的不能更新奇的東西了。
【宋堯:你確定我大哥知道嗎?如果確定的話,我可以幫你問問,放心,我不會告訴我大哥是誰想知道的。
夏初年:謝謝。
宋堯:不用。】
夏初年發完消息,將兩人的對話框內容全部刪除,然后將手機扣在了桌面上,托著下巴看著外面的人。
【但是顧臨絕對不是你認識的顧臨,我知道我帶不走你,但是我更不想你死在他的手里,還死的那么愚蠢。】
如果光子數真的能救她的命,她真的還能交給顧臨去做他的實驗去救現在或者未來那些被自身殘疾所困擾的人嗎?
還有張航。
張航還在等著顧臨的技術。
可是到目前為止,顧臨都沒有找到可替代品,那是他一輩子的心血。
夏初年點著手機,看了看外面的日頭,這會兒他們應該剛剛爬到了半山腰。
顧臨是什么樣的人,她比誰都清楚,也比誰都看的明白。
誰都把顧臨看成這個世界上最復雜的人,可是他明明就是最簡單的那個。
一個一眼就能看透的人,其余的人是用了多少層的濾鏡才能和她說出她不了解顧臨的那種話。
這個世界上,簡單的東西反而是沒有人相信了。
打出去的電話響了三聲才被接了起來,“哈嘍,我們家顧總的出軌小情人。”
“你給我好好說話。”
“也行,就一個問題,你好好的回答我。”夏初年立刻恢復了正常,“這個計劃,不是顧臨剛剛興起的吧。”
“聽實話還是謊話?”
“蘇陽,你想被揍還是想被踢?”
“就好是很久之前的,大概有十幾年了吧,光子數剛剛面世的時候他就有這個想法了,但是那個時候發生了太多亂七八糟的事情,而且只是一個不成熟的想法,后來個擱淺了一段時間,再后來就是你倆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也就一直沒提,不過今年不是覺得事情都塵埃落定了嗎?就把這事兒又提了出來,想要尋找光子數的替代品來完成這個項目,誰知道,消失了快十年的光子數又出現了。”
蘇陽口中的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用的很精妙,十幾年前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大概就是說的他女朋友死亡的事情,九十年前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就是她和顧臨的那點事。
然而……
“有個點你沒注意到嗎?當年,你女朋友過世的時間,和光子數現世的時間是相仿的,在后來,我和顧臨結婚的那年,米家全家離奇消失,可偏偏,這個光子數是米家人帶回來的。”
“想過。”蘇陽聲音低沉了幾分,“這件事我和總裁都想過了,但是如果這些事情全部聯系起來,我們想不明白,三少在這里面充當的是什么角色,而這個光子數的具體作用到底有什么,我們也不甚清楚。”
夏初年依舊點著桌面,聽著蘇陽的話,“光子數的具體作用你和顧臨都不知道?”
“本來就是外來物種,米家研究了那么多年,也只研究出來幾個重大醫學作用,其余的還有很都延展性。”
比如,救命嗎?
夏初年咬著唇,這個該死的玩意兒到底是什么?
“這個機會對顧臨很重要嗎?”夏初年突然問了一句。
“重要不重要的,是個執念吧,是他年少輕狂時候的一個理想,不過這些年,還有什么東西能被稱為理想?他做了那么多事情,有多少人真的記得?”蘇陽嗤笑出聲,聲音中都帶著一抹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