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年回到家,安迪在等她。
夏初年過去在安迪身邊坐下,看了一眼她在打的游戲,直接脫了鞋側躺在了沙發(fā)上,“不是去拍戲了嗎?怎么又回來了?”
“還沒開始呢,你怎么就這么盼著我走啊?”安迪說著,繼續(xù)打游戲,絲毫沒把自己當外人,“我今天過來是有件事要告訴你。”
夏初年躺著捏著太陽穴,“先別說,我今天心情不好,不是特別重要的,都別說。”
安迪終于收了一些目光出來轉身看向了夏初年,伸手在她的腦門上摸了一下:“生病了?”
夏初年抬手打開了她的手,繼續(xù)躺著,“心里不舒服。”
“那是你家顧總的事兒,和我無關。”安迪回頭繼續(xù)打游戲。
夏初年呵了一聲,躺著聽著她手機里面?zhèn)鞒鰜淼挠螒蚵曇簦恢笨粗旎ò灏l(fā)呆。
安迪不急著說,她也不急著聽,就這樣各自做自己的事情。
等到安迪終于打完了游戲才將手機丟在了一邊,回頭看著還在躺著發(fā)呆的夏初年,“你到底怎么了?我怎么覺得你今天不太對勁。”
“沒什么,就是檢查結果不是很理想,你剛剛要說什么說吧。”
“我聽我朋友說,藍芩最近和一家醫(yī)療器械公司簽了十年約,你說十年這要代言什么?”
“什么?”夏初年終于回神了,看向了安迪,“什么醫(yī)療器械公司?”
“叫什么M&B,這公司你聽過嗎?”
這公司夏初年真的沒聽過,應該不是一個知名公司,但是以藍芩的名聲,不會簽約這么一個不知名的小公司才對。
“你怎么不直接去問你表姐?”夏初年起身坐好,想不明白還不如讓安迪直接去問。
“不去,和她不熟。”安迪嗤笑出聲,起身去冰箱那邊拿水,“還有,肖楚恒不是要下山了嗎?怎么還是聯(lián)系不上?”
夏初年阿了一聲,反應有些遲鈍。
安迪過來在她面前晃了一下自己的手,“問你話呢,怎了?”
夏初年突然回神看向了安迪,“那就是還沒下來吧,你聯(lián)系他了?”
“打電話了啊,沒接。我明天開始要去山里拍戲,不知道什么出來呢。”
“沒事打他電話做什么?”夏初年突然開口問道。
安迪眼神瞟了瞟,明顯在躲閃什么。
夏初年卻不死心的一直看著,“是不是突然覺得,那少年人還不錯啊。”
“可拉倒吧,傻子一個,有什么不錯的,到現(xiàn)在還不是掉在你這棵樹上?”
夏初年:“……”
這話怎么聽都不太對勁兒。
夏初年抬頭看了一眼時間,提醒阿姨要去接夏夏了,不然一會兒天黑了冷。
“楚恒是什么人呢我比你清楚,他不是一棵樹上吊死的人。”夏初年說著抬腳踢了踢安迪,“但是喜歡一個人就要主動啊,你不主動他怎么知道你喜歡他,當初追顧臨的那股子勁兒呢?”
安迪回頭瞥了夏初年一眼,覺得還是發(fā)游戲比較靠譜。
“拍什么戲還要去山里,很累嗎?”
“應該不至于,反正我也不懂,讓去就去唄,別人還能探個班,就你現(xiàn)在這樣,我也不求了。”
夏初年嘖了一聲,“我也是有明星朋友的人了。”
“你那個影帝朋友呢?”
“你說宋堯啊?”夏初年這下想到自己還有這么一個朋友,但是也是好久沒什么消息了,不知道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安迪喝了水又吃小念夏的零食,看樣子是打算吃飽喝足再離開了。
小念夏吃零食倒是不多,但是夏初年喜歡給她買,那孩子生活習慣上和顧臨很相似,所以家里的零食基本都是買了放著的比較多。
等到安迪吃的差不多了,事情也話了,所以打算走了。
夏初年沒有起身送人,安迪也沒讓她起來,“我走了,藍芩那個人我和你說過,她看上的東西沒有這么快放手的,所以你小心她作妖。”
“知道了。”夏初年說著看著安迪離開,等著小念夏回來。
只是夏初年回頭看向客房的方向,不知道那小鬼今天怎么樣了?
小護士出來倒水的時候被夏初年開口叫住了。
小護士端著杯子過來叫了一聲顧太太。
“他今天怎么樣了?”
“沒怎么說話,這會兒睡醒了。”小護士低聲開口說著。
夏初年看著她手中的杯子,讓小護士去接水,等小護士過來把水杯接了過來,“我進去和他談談,你先準備晚飯吧。”
夏初年說著,端著杯子進了客房。
張航抬頭看到進來的人是夏初年,立刻開口說道:“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
夏初年過去將杯子放下,看著脾氣暴躁的張航,“咱們目測還要相處三五年,你說你何必見了我就和斗雞似的,你不累嗎?”
“那就不要讓我看到你。”
夏初年微微嘆氣,在床尾坐下,“你討厭我是因為你母親吧。”
“你閉嘴。”張航說著,猛然將桌上的水杯打翻了。
夏初年看著杯子落地,碎裂成了一片,水漬瞬間濺開。
小護士急忙進來,只是卻看到夏初年讓她出去,小護士看了看張航,還是轉身關門出去了。
夏初年看著地上的杯子,又看向了張航,“我盲猜一下,你喜歡打架斗毆,你喜歡賽車,你喜歡拉幫結派,你喜歡的一切都是我十八歲之前做的事情,是因為我嗎?”
“你以為你是誰?”張航抬頭,眼中滿是不屑。
夏初年微微點頭,好像在說,她確實不是誰,但是張航現(xiàn)在走的每一步,都是她曾經(jīng)走過的路,說和她沒有關系,她也不會相信。
夏初年起身過去拉開了窗子,外面太陽已經(jīng)落山了,黑漆漆一片,她抬手落在了暖氣片上,上面很熱。
“我十六七歲的時候就遇到了顧臨,那個時候已經(jīng)開始改變了,所以你呢?也到了應該改變的年紀了。”夏初年說著,轉身靠在了暖氣上,看著張航,“既然要重復我的人生,那不如一段不差的去重復。”
“我說,你滾……”張航怒氣暴漲,額頭上出現(xiàn)了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