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醫生?
果然是他。
“肖楚恒在這里?”安迪急忙開口問道。
那人頓了回下,“安小姐認識肖醫生?”
“他現在在哪里?”安迪說著便要向外走去。
“今天晚上肖醫生在山上村子里值班,但是晚上上山太危險了,安小姐如果要找肖醫生,不如明天我們一起去。”工作人員為了安全,只能勸說安迪。
“對啊安小姐,我們明天也是要去的。”林密也跟著說道,只是有些好奇這位慈善人士怎么會認識肖醫生呢?
肖醫生來的這幾個月,幾乎所有人都很喜歡他,長得好看,性子也好,對待每個人都很有耐心。
不管是不是他值班都會去村子里面轉轉,至少林密挺喜歡肖楚恒的。
“安迪,安迪……”經紀人下來拉住安迪,“今天太晚了,知道肖醫生在這里就好了。”
“所以,夏初年是故意讓我來的?”安迪現在終于想明白,難怪夏初年突然讓她來做什么慈善。
經紀人其實不認識肖楚恒,但是大概知道,那是顧臨的大舅子,也是個不能得罪的人。
至少也是個人物。
而且她從安迪的口中多次聽到這個名字。
安迪想了想,直接轉身回了房間,然后從自己行李箱中把自己的化妝包拿出來,全部放在了床上,又把自己的衣服拿了出來。
經紀人:“……”
“安迪,你和這位肖醫生是什么關系啊?”
“沒關系啊。”安迪一邊說著一邊選衣服,“明天幾度啊?”
經紀人看了看手機,“快二十,這邊溫度很高。”
“二十,那我穿裙子?”安迪找到一條紅色裙子,在自己身上比了比,拿起手機看了看,“沒信號啊。”
這也沒辦法讓夏初年幫她選一下,這就很不好了。
“二十度,穿裙子完全OK啊。”畢竟她之前帶的藝人,零下都能穿裙子。
“不行不行,長褲吧,這白色褲子陪這個米色襯衣怎么樣?”安迪說著,回頭給經紀人看。
經紀人嘴角抽了抽,“安迪,這藝人談戀愛會被殺頭的。”
“誰談戀愛了?”安迪直接反駁了一句,確定長褲長褂,然后將化妝品全部扒拉出來。
“安迪,安迪,你是來做慈善的,化妝沒必要。”
“我化妝和我做慈善有直接關系嗎?我又不是用臉做慈善?”安迪說著,選了一直口紅,在經紀人的死亡目光中,“好好好,我就涂個口紅行嗎?”
安迪看了看時間,讓經紀人先去休息,她明天早上肯定準時起床,讓她不需要擔心。
肖楚恒回到村子里,今天晚上還算是平靜,其余幾個醫生跑了幾個村子都沒有什么問題。
同行的一個兒科女醫生姓陳,這會兒看到肖楚恒將藥帶回來,抬頭看了過去,“肖醫生幾天沒休息了吧,今天怎么沒在鎮上休息?”
“我一會兒去水源那邊看看,之前取得水源不太夠,而且這次據說來了一個做慈善的,給捐五百多個凈水器。”
“這么有錢,一個不少錢吧?這五百個要多少錢?”陳醫生說著,起身過去幫他收拾藥品,“這有錢人的世界不是一般人能想到的啊。”
肖楚恒低笑了一聲,肖家也算是小康人家,但是一下子拿出幾十萬上百萬的來做慈善,確實還需要考慮一下的。
但是有人拿出來,就是一種慈善了。
放好了藥品,肖楚恒去拿了試管,“我去水源那邊看看,明天讓上來的人帶回去,拿到實驗室那邊去。”
“好,自己去嗎?”
“自己去就行了,也不遠。”肖楚恒說著,將試管收了起來,拿過手表帶上。
“對了肖醫生,我今天去村頭拿了一個你的快遞,你先看看是什么,好像是Q市寄來的。”陳醫生說著,讓肖楚恒先看快遞。
Q市?
肖楚恒拿過快遞,用剪刀拆開,里面有一些基礎藥瓶,還有一張報告單。
肖楚恒放下剪刀將那份報告單拆開,報告單是夏初年寄過來的,肖楚恒倒是沒想到夏初年這么快就做到了。
水源報告單里面的數據就沒有幾個合格的,而且問題很大。
“陳醫生,你看看這個。”肖楚恒說著,將手中的報告交給了陳醫生。
陳醫生伸手接了過去,“這么快出結果了?夏醫生給的?”
“恩,顧氏有專門的研究部門,做這個研究會快一些,但是情況比我們預想的嚴重,凈水器的作用還不知道結果。”肖楚恒說著,還是決定先去弄點水源過來。
陳醫生看著肖楚恒出去,心中暗自為肖楚恒畫了一個分數。
這樣的年輕人值得醫院重點培養。
而且夏初年那事兒她也知道,他們這些做醫生的都覺得沒錯,但是有的時候規矩就是規矩,也不是為了誰都可以打碎的。
肖楚恒去村頭取了水源,看著周圍的環境,過去這條河就過了國境線,這水源源頭也不在國內,所以從根源改變這個可能性不大。
但是附近村子加起來也有幾百戶人家,要全部離開也不太可能。
肖楚恒取了水源之后離開,他回去的時候陳醫生正在幫一個小孩子檢查身體,因為肚子不舒服被送過來的。
小孩子還在哭鬧,父母都在一邊陪著。
肖楚恒進去之后將水源放在了一邊,過去幫陳醫生檢查身體。
“怎么回事兒?”
“剛剛突然就說肚子疼。”
女人說的是客家話,最近這段時間肖楚恒已經能聽懂了。
陳醫生抬頭看向了肖楚恒,“初步估計是胃痙攣。”
肖楚恒彎腰壓了壓小孩子的肚子,小孩子哭得更加厲害了,看著陳醫生拿出了體溫計。
“三十八度二,有點偏高。”陳醫生說著將體溫計放在了一邊,“應該是體內發炎。”
肖楚恒點頭,“先消炎吧。”
肖楚恒說著回頭看向了那對夫妻,“喝水之前有燒開嗎?”
“今天下午跑出去玩兒,應該是喝了外面的水。”
肖楚恒捏了捏自己的額頭,和自己想的也沒什么區別了。
可是這話說過很多遍,這里的人總是不聽。
這件事是真的令人苦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