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老師說出依舊不會幫忙的時候,夏初年好像有了準備,并沒有太奇怪。
“謝謝老師。”夏初年低聲開口,被安迪扶著在沙發上坐下。
“我倒是沒想到他能做出這樣的預設來,但是做什么事情都要有個底線。”老師說著,明顯是認可他的想法啊,卻沒有辦法支持他。
“不是夏初年,你自己都這樣了……”
夏初年抬手打了她一下,讓她先閉嘴。
“好,老師那先這樣了,我這邊還有朋友。”夏初年說著,先掛了電話。
安迪嗤笑了一聲,夏初年將手機放在了桌上,“看到沒有,這就是做人的意義,人生總是會給你各種精彩的讓你想要罵娘的經歷。”
“你們要做什么,我幫你啊。”
“做一件事有錢也辦不到的事情。”夏初年歪頭看著安迪,“你好好做你的事情就行,我這邊你不用擔心。”
“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事情,連顧臨都解決不了?”畢竟在安迪看來,顧臨那樣的人,就應該是高高在上,這個世界上沒什么能難住他的模樣。
“這個世界上錢不能解決的事情多了。”
“原來顧臨也不是無所不能的啊。”安迪覺得,不愛那個男人似乎也沒有什么損失。
夏初年點頭,靠著沙發上看著安迪,“真的愛一個人呢,就應該陪他去做那些錢不能解決的問題,愛情不是用錢可以買來的,也不是用錢可以解決的,所以愛情的本質就應是去陪著你愛的那個人去做親力親為的事情,不用錢,或者錢是沒有用的事情。”
“我只覺得你有病。”安迪說著直接起身,“我還有事先走了,你自己注意一點。”
“好,你路上開車慢點。”夏初年看著安迪離開,靠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師父的話說的很明確了,‘我很欣賞顧臨的想法,但是我不看好這個做法’。
“所以,做人的底線到底應該在哪里?”夏初年喃喃自語,殺了人的可以逍遙法外那么久,真的為了解除別的痛苦的方式卻被定義為觸及了人類的底線。
人類的底線到底應該在哪里呢?
誰又能給出一個答案呢?
“夫人,您還好嗎?”營養師過來看著夏初年在沙發上躺著,不放心的開口問道。
夏初年微微搖頭,“我沒事,夏夏呢?”
“在樓上睡了,夫人是不舒服了嗎?”營養師試探著開口問道,“顧總下午打過電話。”
“沒有,就是和老師聊得久了一會兒,沒什么不舒服,我一會兒回他一個電話,沒事了,你去忙吧。”夏初年微笑開口,“我挺餓的,去準備晚飯吧。”
“好。”營養師不放心的看著夏初年。
夏初年再次閉上了眼睛,微微嘆了一口氣,然后摸過了手機看著上面的十幾個未接電話,想了想還是打了過去,免得這人真的跑回來了。
夏初年的電話響了一下便接通了。
“去做什么了?為什么不接電話?”
夏初年將手機遠離了耳朵,等到那邊說完才重新拿了回去,“和老師聊得太投入了,所以沒看到你的電話,這不是剛剛回來就給你回電話了嗎?顧總這是一會兒找不到我也就慌張啊?”
“夏初年你少給我嬉皮笑臉的,誰讓你出門的?”顧臨火氣還在。
夏初年微微撇唇,“顧臨我算是發現了,你也就是罵我的時候話特別多,你是不是除了罵我就特別不想和我說話啊?”
顧臨那邊突然就安靜了。
夏初年卻好像是找到了一個突破口用來斤斤計較,“看吧,看吧,我說什么了?你就是除了罵我別的時候沒什么可以和我說的。”
“夏初年,我不在家,你別讓我擔心。”
顧臨聲音都變了味道,帶著無奈。
夏初年本來還想繼續斤斤計較,但是聽到這句話之后,夏初年的心也瞬間就軟了下來。
“我真的沒事兒,對了,告訴你一件好事,老師很肯定你的想法,只是……”
“沒有答應是嗎?”顧臨幫她說了出來。
夏初年抿唇,能聽得出來,顧臨那邊并不順利。
電話里安靜了下來,夏初年靠著沙發就看著電視,“顧臨,加油。”
夏初年突然大聲開口說道。
電話那邊傳出來一陣低笑,像是壓抑了很久之后難得笑出來的聲音。
“夏初年,你好好的。”
“恩。”夏初年伸手摸著自己的肚子,未來的日子她可能只能在床上度過了,可偏偏是這個時候。
夏初年和顧臨說了一會兒話,便掛了電話,直接在沙發上躺下了。
如果這個時候她身體好一些,也能多幫他一點的。
可是孩子和顧臨的愿望,她還是會選擇孩子。
“媽咪,媽咪……”小念夏睡醒之后自己跑了下來,跑到沙發上抱住了夏初年,“媽咪你去什么地方了?”
夏初年側了側身子,沒有讓她碰到自己,抬頭整理了一下她亂蓬蓬的頭發,“媽咪去醫院找朋友了,睡了多久?”
小念夏伸著小手掰著小手算著,最后給了夏初年兩個小手指,“兩個小時。”
夏初年微微點頭,親了親她的小腦袋,“很乖。”
“媽咪,爹地今天會回來嗎?”小念夏開口詢問道,“爹地好多天沒有回來了。”
“爹地明天就能回來了,夏夏,媽咪問你一個問題好嗎?”夏初年看著女兒,肚子慢慢變大,終歸還是要說的。
“媽咪要問什么?”
“夏夏想不想要弟弟或者妹妹?”
“夏夏想要妹妹,小豆子就有一個妹妹,特別可愛。”小豆子是她的同坐,她見過小豆子的妹妹,很小很小的一只,但是很可愛。
“那不想要弟弟嗎?”
“不要,弟弟調皮,一點都不可愛。”小念夏小鼻子都跟著犟了起來,可見是真的很不喜歡小弟弟。
夏初年:“……”
“媽咪要給我生妹妹了嗎?媽咪我要妹妹……”小念夏好像明白了什么,越說越是興奮。
“如果是弟弟呢?”夏初年試探著開口問道,畢竟這事兒,誰也不敢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