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念夏不明所以,但是今天心情不錯,晚上吃了一碗飯,還拉著夏初年玩了一會玩兒才被顧臨帶著去睡覺。
夏初年回到房間在床邊坐下,看向了桌上的文件,伸手拿了過來那骨骼的片子,如果不借助外里,這人就真的再也站不起來了,這一輩子或許就真的毀了。
夏初年再次拿過了手機,打了電話出去。
“老師……嘟嘟嘟……”
夏初年看著被掛掉的電話,她的老師算是骨科學科的泰山北斗級別的人物,就算是有了媒體,也需要有權威人士證明才可以。
她也只能找她的老師了。
可惜,現在老師連她電話都不接了。
【初年,你這孩子讓我說什么好?以前的教訓還不夠嗎?非要做這些挑戰道德底線的事情,不管你們的初衷是什么?都不應該動這個底線,真的想要幫助他們,你們可以將假肢做的更好,而不是用生物特征去串聯非生物體,這是絕對不能去觸碰的一個點兒。你和顧臨都是這方面的人才,我不想你們走錯了路。】
夏初年看著老師發來的短信,直接躺在了床上。
假肢不論怎么好,還是假肢,在生活上依舊有很多很多的不方便。
可是如果可以找出仿生的取代品,至少可以讓他們和正常人一樣生活。
不過這類人,或許有被人當做異類的風險。
顧臨進來的時候,夏初年正在床上躺著看著天花板。
他過去在夏初年身邊坐下,看著發呆的人,“怎么了?”
“生物和非生物的界限是什么呢?正常人一生平安順遂又怎么能真的理解那些殘疾人在想什么?如果不理解,為什么所有人都要活在那些所謂的正常人的口中?”
夏初年語調無波,顧臨靠在床頭將夏初年的腦袋轉移到了他的腿上,拉過被子蓋在了她的身上,“這些問題我會解決,你不用擔心。”
顧臨話音落下,夏初年將手機遞給了顧臨,顧臨低頭看去,一目而過就知道上面寫了什么。
“有些事情不用在意別人的看法。”
“不是的顧臨。”夏初年握著他的手,他手心微微發冷,她便用自己的手心溫度幫他暖著,“你想做的事情是好事,那為什么不能被所有人理解?而且當所有人去排斥的時候,誰還會應用,你的用心,誰還能體會?”
“不需要……”
“你需要。”夏初年起身捧著顧臨的臉,額頭抵著他的,“這個世界應該記住顧臨這個名字,顧臨,你明明在為需要幫助的人著想,為什么總是把自己包裹的這么嚴實。”
顧臨在她唇上親了一下,看著近在咫尺的人,“不需要看別人的眼光活著。”
“我需要,我想要聽到別人說到顧臨的時候,是敬佩的,是感激的,至少也是欣賞的。”夏初年需要,她一直都需要得到別人的認可,更加希望顧臨也能得到別人的認可。
顧臨不需要,他只需要理解他的人明白他就好。
而且現在,他做到了。
“顧臨,你明天下午要去見杰尼張嗎?”夏初年小聲開口問道。
“我自己去。”
夏初年:“……”
這男人是成精了嗎?她的話還沒有完全說出來呢。
“你在家好好休息。”
“可是我又不是……”
殘疾了。
不過顧臨警告的眼神看了過來,夏初年默默的閉嘴不說了。
顧臨抱了她一會兒,看了看時間,“明天上午去民政局把結婚證補回來,我下午過去。”
夏初年躺回了被窩,喝了顧臨遞來的牛奶,“老師那邊我在想想辦法吧,道理誰都懂,但是大家就是誰也不敢冒這個險。”
“不用。”顧臨放在杯子躺下,“不用為難別人。”
“只有媒體發聲你會被罵的更慘,如果有專家團愿意發生,或許事情會有不一樣的結果,而且你實驗室還需要專業的人,老師是這方面的權威,也認識不少這方面的人才,如果老師愿意幫忙,我們以后的路也會好走很多。”夏初年回到顧臨懷中,這事兒她沒有辦法不想。
顧臨摟著夏初年,單手落在了她的小腹上。
“我能處理。”
“你能你能,我知道你能,但是有些事情你也不能。”夏初年現在可真討厭聽到我能這倆字,“你能一個人把研究做出來嗎?你能確保實驗一定會成功嗎?”
顧臨:“……”
“睡吧。”
“我睡了一天,這會兒不困,我們在聊五毛錢的。”
顧臨閉眼,將人摟緊,“你說,我聽。”
“這些年你不會覺得委屈嗎?想要將科技帶入醫藥行業,你在做,可是能看到的人那么少,你真的可以完全不在乎嗎?”
“和我無關。”
夏初年:“……”
大哥你這覺悟是不是高出了常人的理解范圍?
“這么和你一比,我好庸俗。”
“恩。”
夏初年:“!!!”
“人活在世界上,就是活給庸俗的,你這么高貴有什么用?不累嗎?”
“不累,本性。”
夏初年不想說話了,感覺這人分分鐘都有可能把天聊死,比如現在。
顧臨依舊閉著眼睛,“你之前不也說活著為自己就好?”
“那是為自己殺人找個理由,這種話你也信?”夏初年嗤笑出聲,“老師那邊我過幾天過去看看,不行我就找師母,找媒體的事情你負責,研究室那邊我來負責。”
顧臨本來還想說什么的,但是張了張嘴,又改了一個說法,“好。”
夏初年埋在他胸口低低的笑了出來,難得這人這次這么的配合。
“哎,說一個男人每天晚上都喜歡讓老婆枕著手臂睡覺,你知道結果怎么樣了嗎?”夏初年突然開口說道。
顧臨垂眸看著懷中的人。
夏初年笑瞇瞇的看著他,“最后得了肩周炎。”
顧臨:“……”
好好的一個愛情故事偏偏成了一個恐怖故事。
“那證明那男人身體不好。”
夏初年:“……”
顧總什么時候都有他的道理,而且說得很好。
“顧臨,你回來之前是做什么的?”夏初年到現在都不知道他以前到底是做什么的,只知道,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