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臨說賣房子速度很快,而且這地方和顧臨對門,想買的人還不少,慕喬也有這個意思,但是顧臨不賣給他。
顧臨對慕喬的反感比她的還大。
怎么說慕喬也是顧臨的親叔叔,夏初年瞬間覺得自己的態度可以原諒了,畢竟顧臨都這么做了對吧。
所以,其實她大嫂是顧臨的堂妹,所以扯了一圈,小念夏和顧臨也是有血緣關系的,不過這圈子關系,夏初年不太喜歡。
尤其是,這里面還牽扯到了一個她的母親。
顧長楓不會那么無緣無故的看到她就那么激動的。
夏初年趴在沙發上想事情,顧臨和蘇陽交代過房子絕對不賣給慕家人之后回頭的時候夏初年還在發呆,他轉身回到沙發那邊。
“想什么呢?”顧臨說著,在夏初年身邊坐下。
夏初年動了動腦袋,下巴依舊放在交纏在一起的手臂交叉點上,“你爺爺,我是說慕喬的父親,他應該不會比顧女士更恐怖了吧?”
“怎么突然想到他了?”
“直覺,直覺他不會那么簡單放過你。”夏初年說著,咬了咬自己的唇,“你二叔臨終前看我的眼神很奇怪,你二號二叔又說我長得像是他的初戀女友,這關系給我的感覺就是,顧女士走了,但是慕家下場了。”
顧臨伸手握住了夏初年的手臂,微微用力夏初年便直接躺在了他的腿上,腦袋枕在他大腿之上,雙腿翹了二郎腿放在沙發的扶手上。
“躺好。”顧臨在她腿上拍了一下,讓她放下二郎腿。
“腿長,放不下。”夏初年這次沒聽他的,就不信顧臨還能把她怎么樣,夏初年伸直了自己的腿在空中晃了晃,“看到沒,一米八的大長腿。”
夏初年一米七三的身高,身材比例也好,這腿自然是長的,只是夏初年腿上仔細看會看到不少細微的疤痕,也是當年炸出來的。
顧臨瞇眼落在她的腿上,身子不自覺的收緊了幾分,余光散了散,伸手拿過了桌上的杯子,灌了一口冷水。
夏初年做完這一切之后也覺得自己有點找死,結果發現顧臨沒又繼續罵她的意思,這膽子也就大了,繼續翹著自己的腿躺著,“慕喬沒有別的孩子嗎?”
“嗯,他沒結婚。”顧臨努力讓自己心神穩下來,不去看夏初年的小動作,但是那腿,一直在他的視野內晃動。
“你父母不在了,慕喬沒結婚,顧長楓死了,顧叔叔目前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但是也沒結婚沒孩子,所以……”
所以,不管承認還是不承認,在慕家這一脈上面,顧臨是長孫,小念夏是長曾孫,這沒有錯。
只是夏初年還在算這個關系的時候,顧臨閉了閉眼睛,最后直接起身將夏初年抱了起來。
“哎,顧臨,你干嘛?”夏初年著急忙慌的抱住了顧臨的脖子,生怕自己會掉下去。
做什么?
她那腿一直晃著一直勾著他,現在問他做什么不是晚了嗎?
夏初年被抱回去丟在了床上,喂了一聲推著顧臨,“夏夏一會兒醒了。”
午睡不會太長時間。
“阿姨會看著她。”
說到阿姨,夏初年突然翻身將顧臨壓在了身下,“之前夏夏的小阿姨是你趕走的?”
提到那女人,顧臨并不是很開心,但是還是嗯了一聲。
夏初年雙手落在了顧臨的脖子上,“勾搭你了?”
顧臨單手握住了她的手腕,腰間用力將她翻了下來,另外一手扯過被子,這個問題他們可以慢慢探討,但是不是現在。
“你等等,顧臨你等等,我還有話要……”
“咚咚咚,咚咚咚……”
“顧臨,有人敲門。”
“先生,陸隊長來了。”是阿姨的聲音。
陸楓林?
夏初年推開顧臨直接掀開了被子,衣衫早就亂了,就連臉色都帶著不正常的紅暈,不知道是悶得還是因為什么。
顧臨臉色黑的嚇人,他在床上坐了幾秒鐘才開口,“嗯。”
這些亂七八糟的人類,他早晚都給滅了。
顧臨喘息了一會兒才下床,整理好了稍微凌亂的衣服,讓夏初年先歇會兒,他出去看看。
夏初年壓了壓自己胸口的悸動,看著顧臨出去。
和顧臨從領證到現在,前前后后也有九年時間了,但是真的相處卻沒有多長時間,某些時候,顧臨的表現和他的禁欲系人設那是真的完全不同的。
不過陸楓林這個時候來做什么?
夏初年想著,抬腿下了床,決定出去看看。
陸楓林拿來的是顧女士的處置結果,顧臨并不是很想看,但是作為顧女士目前唯一的直系親屬,顧臨必須簽字。
陸楓林靠在椅背上看著臉色黑沉的顧臨,還有脖子上那個有些清晰的吻痕,抬手摸了摸鼻尖,或許來的不是時候。
顧臨看都沒看便簽了字。
陸楓林接過文件合了起來,“說是終身監禁,說句不好聽的,也就是這一兩年的事情,而且我看顧女士最近情緒崩了,生無可戀,死了可惜。”
顧臨權當聽著,但是有沒有入心誰也不知道。
“事情算是告了一段落了,你們也可以高枕無憂的過段舒心日子,我記得你和初年還沒辦婚禮吧,趁著這段時間不如補上。”
顧臨抬頭看向了陸楓林,這個提議不錯,但是陸楓林說出來就耐人尋味了。
畢竟這陸楓林只是他三叔的好友,并非親人。
夏初年從樓上下來也聽到了這句話,“陸隊還承包婚禮設計工作嗎?”
“幫人帶個話,話也帶到了,我先走了,你們繼續。”陸楓林笑著開口說著,拿了文件便起身要離開了。
“陸隊。”夏初年下了樓將人叫住,“陸隊到現在還是不愿意告訴我顧叔叔在什么地方嗎?”
“怎么,找他有事兒?”陸楓林笑著反問。
倒是,也沒有。
就是想要見見他。
陸楓林見她不說話了,笑了笑離開了。
夏初年看著陸楓林離開,而后看向了顧臨,“顧叔叔為什么不肯見我們?”
應該不只是她,就連顧臨,他也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