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念夏拽著夏初年過去,卻沒有立刻上車,一直握著夏初年的手,好似在說:媽咪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要去看他們嗎?”顧臨看口問道。
他們?
夏初年頓了一下,最后點了頭。
夏初修和林格亞的墳墓在城外墓地,是顧臨親手辦的,也是榮成最好的募地。
因為不是掃墓的時間,墓地的人并不多,夏初年跟著顧臨上山,小念夏好奇的跟著夏初年,明顯沒有來過這個地方。
“媽咪,我們要去做什么?”小念夏好奇的開口問道,“這里好嚇人啊!
“去看兩個對媽咪,對你,很重要的人!毕某跄甑吐曢_口說著,跟著顧臨聽在了墓碑前。
兩個人,一座墓碑。
“大嫂的遺愿,希望可以和大哥合葬在一起。”顧臨低聲開口說道。
墓碑上有一張合照,是夏初修和林格亞學生時期的照片,兩人相互依偎,眼眸中只有對方的倒影。
夏初年鼻尖發酸,就連嗓子眼兒都跟著發澀,她蹲下身子將手中的百合花放在了墓碑前,“哥,嫂子,我回來了!
小念夏覺得這氣氛不太好,所以跑過去摟住了顧臨的雙腿,小聲開口,“爹地,我害怕!
顧臨彎腰將她抱了起來,小念夏趴在顧臨肩頭不敢回頭去看,小手緊緊的扣著顧臨的脖子,閉著眼睛不肯看周圍。
夏初年將花放下,抬手摸著上面的字,一筆一劃的劃過夏初修的名字。
“嘭……”
“轟……”
夏初年放在墓碑上的手猛然收緊,她微微垂著頭,汗水落在地上,濺起了水花。
落在墓碑的拳頭發出了細微的骨骼摩擦聲音,夏初年一字一頓的開口:“這次,我要看著鐘碩死!
顧臨輕輕拍著小念夏,聽到夏初年抻了抻眼眸,鐘碩是必須死。
看過夏初修和林格亞,回去路上夏初年一直沒開口說話,小念夏爬到夏初年身上,小手摸著夏初年的臉,明顯很擔心。
夏初年單手摟住了她的小身子,免得她滑下去。
“媽咪,那個叔叔阿姨是媽咪的親人嗎?”小念夏仰著小腦袋開口問道。
夏初年低頭看著小念夏,“是啊,是媽咪最親最親的人,也是夏夏的最親的人!
小念夏微微歪著自己的小腦袋,有些小失望,“那夏夏下次來的時候就不這么害怕了。”
夏初年在她的小腦袋上親了親,看向了外面的路,這是去……
夏初年看向了顧臨,又看向了前面的蘇陽。
蘇陽回頭看向了夏初年,“是去別墅的路。”
“我不……”
“初年,你現在也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了吧,而且,從法律上來說,你們還沒離婚,你的戶口現在已經恢復,所以……”
夏初年:“……”
“顧臨……”
顧臨看向了夏初年,又看向了小念夏,小念夏大眼滴溜溜的轉了兩圈,“媽咪又不喜歡爹地,那爹地記得要和我媽咪離婚啊,我就跟著媽咪好了!
夏初年低頭看著女兒,小念夏也在看著她,小手握著夏初年的手,“媽咪放心,你住橋洞夏夏也陪著媽咪!
夏初年:“……”
橋洞?
姑娘你還能把自己說的更慘一點嗎?
蘇陽低笑出聲,“住橋洞也要看看能不能打得過人家橋洞里面的乞丐,不過初年,我相信你可以……”
“蘇陽你……”夏初年突然覺得自己想要打人,但是仔細想想,確實挺尷尬的,她在榮城沒房子沒家,而現在的問題是,她也沒錢。
要是真的帶著小念夏手,還真的只能住橋洞和乞丐打架了。
“不住大宅,而且最近要查鐘碩的事情,住在一起會方便一些!鳖櫯R開口說道,這個理由聽起來比沒有離婚那個理由更加的讓人舒服。
說道鐘碩的事情,蘇陽急忙將話題轉移到了這個上面,“昨天LC新聞發布會上明確指出一些小工廠是他們督導不嚴,而且主動承認接下來所有產品重檢的費用,目前LC子公司出現材料問題的事情基本已經成了定局,對LC總公司的影響不是很大!
“所以,這件事一開始就是對著我來的,或許,LC都只是一個幌子!毕某跄瓯粠щx了話題,蹙了眉頭,“杰尼佛是鐘碩的這件事是巧合還是有人故意這么做的?”
“但是,杰尼佛不見得是鐘碩,我覺得這件事我們還是要先查清楚。”蘇陽理智開口,“初年,你能說你不會認錯,但是沒有人會聽你口頭的話,我們需要的是證據,如果真的是鐘碩,那么這件事可能就不只是把你牽扯出來這么簡單了!
“他換臉換不掉DNA,想辦法查他DNA!鳖櫯R沉聲開口說道。
蘇陽點頭,目前最好的辦法就是這個,但是他們要想辦法接觸到杰尼佛才可以。
“如果杰尼佛真的是鐘碩,初年,你也是他的目標,所以你一個人在外面住,并不安全,不要說還要帶著夏夏!碧K陽繼續游說,“你以為只有你恨他?他就不恨你?”
夏初年余光撇著蘇陽,這人是故意的吧,不愧是顧臨的官方發言人,都不用顧臨說什么。
“媽咪,我什么都不怕奧,我可以跟著媽咪吃糠咽菜!毙∧钕暮苷J真的開口說著。
蘇陽:“你媽咪現在只能帶著你找公共廁所找洗手的水龍頭喝水,糠和菜也要錢的知道嗎?”
夏初年:“……”
“幾年不見,蘇特助是跟著安迪小姐練了不少口才吧,為了伺候好未來的總裁夫人嗎?”夏初年皮笑肉不笑的反擊道。
蘇陽張了張嘴,瞬間回頭看向了前面,對不起,是他的話太多了。
顧臨涼颼颼的看過蘇陽,又看向了夏初年,“不住大宅,不會見到她!
“我倒不是怕見她。”
就是純正的不想和顧臨住一起。
“那你怕什么?”顧臨突然開口問道。
夏初年抱著小念夏看向了窗外,“怕您未婚妻看到心情不好!
顧臨一直看著夏初年那邊,看著她的側臉,只是唇角幾不可見的勾了一下,又很快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