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顧臨突然開口,不知道是回答什么。
夏初年啊了一聲,并未聽明白這句話,或許只有蘇陽才能聽得明白,可惜蘇陽現(xiàn)在不在這里。
“怎么樣?考慮一下!
安迪帶著懷疑看著夏初年,但是想想好像也是這樣,夏初年殺人是真的,被抓也是肯定的,到時候顧臨還是她的。
“你怎么知道杰尼佛不會出來見我?”
“因為他不敢這個時候出來送死。”夏初年眼神冰冷了一些。
夏初年神色變化太快,安迪看的清楚,“你,恨他?”
夏初年呵了一聲,收回了臉上的狠戾,換上了一副笑臉,“他這么陷害我,不恨他難道我還愛他?”
“你這女人還真的奇怪!卑驳相托α艘宦暋
外面雨勢越來越小,漸漸的變成了淋淋漓漓的。
“但是人家怎么可能承認他是兇手,夏初年你在逗我吧!
夏初年看向了外面,門口有爬山虎,因為微風,爬山虎在動。
夏初年聽到這問題,看向了安迪,本想說什么再次嗅到了那種味道,夏初年用力的嗅了一下,然后看向了肖楚恒。
“是迷迭香。”
沒錯!
迷迭香!
她當初在病房門口聞到的就是這個問道。
“我知道了。”夏初年突然站了起來。
“你干嘛啊?一驚一乍的!”安迪被嚇到,蹭的一下子站了起來等著夏初年。
夏初年權當沒聽到,順著這個味道跑了出去。
顧臨直接跟著起身出去。
肖楚恒自然不會留在這里,安迪叫了一聲,還是不甘愿的跟著出去了。
夏初年順著香味跑過去,那香味越來越濃郁,濃郁到好似就在她的身邊。
顧臨跟過去,站在她身邊點亮了手中的打火機。
夏初年猛然看向了周圍,迷迭香,一大片的迷迭香,他們現(xiàn)在正站在迷迭香的花海中,夏初年一直轉(zhuǎn)著圈兒看,在山坡上,滿滿的半面山坡的迷迭香。
安迪跟著肖楚恒跑過來,本想責備夏初年不要亂跑,看到這邊的花海之后愣了一下,“這是什么鬼東西?”
“迷迭香,花粉香味比起其余的花香都要濃郁,甚至有的時候會有刺鼻的味道,是一類極其容易引發(fā)過敏性疾病的一種花粉!毙こ憧粗車脖贿@么大面積的迷迭香驚到了,這明顯就是認為種植的。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夏初年回頭看向了他們,“關節(jié)的畫面上加了迷迭香的提取物,這種東西可以誘導手術發(fā)炎,誘導因素可以是時間,也可以是迷迭香本身的氣息。”
“所以呢?”安迪看著激動的夏初年,覺得這女人腦子可能不太正常。
夏初年卻明顯的興奮,“所以,你就有辦法讓兇手自己承認這件事了!
安迪:“……”
夏初年看向了顧臨,顧臨微微點頭,認可了她的想法,夏初年過去扯著安迪回去,告訴她要怎么做。
等到夏初年說的差不多了,安迪也快睡著了,最后嫌棄的看了夏初年一眼,靠在墻上閉上了眼睛睡著了。
夏初年:“……”
震驚三連擊,姑娘你這膽子真的不是一般的大,這個時候還能睡著?
夏初年和肖楚恒聊了幾句,顧臨沒進來,這會兒還在外面。
夏初年想了想,還是起身向外走去。
“初年,你,真的要回榮城?”肖楚恒突然開口問道。
夏初年回頭看向了肖楚恒,“要回去,有些事情在什么地方開始的,就應該在什么地方結束,只是這次,我想讓自己活下去。”
她會讓鐘碩付出他應該付出的代價,但是這次她不會拿自己的命去博了,她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以被別人拿來威脅了。
她有夏夏,她要為夏夏活著。
肖楚恒還想說什么,最后目光落在了門口的背影上,沒有再說什么。
夏初年出去的時候雨已經(jīng)全停了,月光冒了出來,正在一點點的沖破云霄。
夏初年出去靠在了墻上,卻被顧臨直接拉了過去,然后握著衣領向下扯了一些,夏初年驚了一下,急忙扯過自己的衣服后退了一步,“你……”
顧臨的手還停在半空中,其實他也只是將衣服扯下來還沒有半個手掌那么多,可是他看到了夏初年背后蔓延的疤痕,所以這只是看到了冰山一角,當年那場爆炸,她躺了一年多,傷成什么樣子他都不敢去想。
可是剛剛,那疤痕……
夏初年扯著自己的衣服,看著一直沒動的顧臨,很多時候,她自己都不敢去看自己的后背,就算是洗澡,她也從來不敢看鏡子,那場爆炸,是她一輩子的噩夢。
更何況,讓別人看。
尤其是,那個人是顧臨。
顧臨慢慢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多久,傷好的。”
夏初年偏亂的心跳慢慢的恢復了正常,努力的讓自己鎮(zhèn)定了下來,“就,就沒多久就好了,我這人命硬,死不了。”
顧臨雙手垂在了身側(cè),“鐘家人值得你同歸于盡嗎?”
夏初年重新靠回到了墻壁上,當然不值得,但是她不這么做,她哥哥怎么辦?她嫂子怎么辦?蕭明宇怎么辦?
可是即使她答應了顧女士的交易,還是沒有保護好哥哥嫂子,蕭明宇還是……
“年少不懂事,一腔熱血就想著同歸于盡了,現(xiàn)在不會了。”夏初年說的渾不在意,過去的事情又何必說出來讓他徒增煩惱。
顧臨蹙眉看向了夏初年。
“顧臨,謝謝你這些年照顧夏夏!
“她是我女兒!
夏初年張了張嘴,想說顧總您當誰是不知情的人呢?
那是我大哥的女兒好嗎?
夏初年不想糾結這個問題了,所以她換了一個話題,“這次揪出LC一個兇手,LC的聲譽多少都會受到一些影響,鐘碩,我是說杰尼佛,他怕是不會主動承認他是鐘碩的。”
“恩!
誰也不是傻子,一個死刑犯早就執(zhí)行了死刑,可是現(xiàn)在還活著……
“我假死,他也假死,這男人可真的是一點新意都沒有!毕某跄赅托Τ雎暋
顧臨依舊看著夏初年,好似要看到她的眼眸中去,“夏初年,這輩子,我都不會再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