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年順著叫聲看了過去,一男人站在顧臨身邊,和顧臨身高相似,雖然身材偏胖,但是站直筆直,沒有任何胖子有的油膩感,反而是給人一種很精神的感覺。
他聲音很大,顧臨站在他身邊看著出來的成品,因為溫度過高,所以他也只是看著。
夏初年急忙過去,怕顧臨這張嘴開口就是得罪了人,畢竟他經(jīng)常這樣。
“鄭總,我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
“不是你就拿出證據(jù)!鳖櫯R收回了目光,看向了鄭知先。
夏初年:“……”
大哥,人家不是你的員工啊,你這是在拽什么?
“老子的臉就是他媽的證據(jù)!
夏初年嘴角抽了抽,這位鄭總脾氣不是很好,不,是很不好。
顧臨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鄭知先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老顧,你把這事兒給我說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兒?”
老顧?
老顧!
夏初年猛然瞪大了自己的眼睛,這世界上居然還有人敢這么叫顧臨?
所以顧臨進來刷的不是臉?是刷熟?
“你是瞎?還用我說?”顧臨說著,轉(zhuǎn)身率先出了車間,這里面的熱超過了顧臨的忍耐點。
鄭知先跟了出去,夏初年自然也要跟著出去。
到了外面,夜風(fēng)也是熱的,遠(yuǎn)處的山在夜色中中還能看到一個輪廓,鄭知先已經(jīng)跟到了顧臨身邊,“你說肖氏的事情?”
顧臨沒開口,鄭知先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這肖氏在臨城信譽一直很高,這次出事確實鬧得沸沸揚揚的,據(jù)說還是他們家自己人爆出來的!
夏初年:“……”
不出意外,那個自己人說的是她。
“但是這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你什么時候也開始管閑事了?”
夏初年在后面站著,再次確定了一個問題,這倆人絕對認(rèn)識,而且看樣子還很熟悉,是那種朋友的熟悉,不是和蘇陽那樣的熟悉。
“廢話這么多能證明你的材料沒有問題?”顧臨反問了一句。
鄭知先笑罵了一句,“老子怎么不能證明了,老子的材料出廠之前三道檢查,檢查數(shù)據(jù)可都留著呢,而且老子刷的就是臉!
這話顧臨倒是相信,鄭知先不會說謊。
“你還沒說呢,你這突然從榮城跑過來多管閑事是為了什么?”鄭知先略帶壞笑的開口問道。
顧臨看向了夏初年,抬手拉住了她的手腕,“我前妻。”
鄭知先看著夏初年,又看向顧臨,然后呢?
“是肖家養(yǎng)女。”
顧臨說完,又看向了夏初年,“老鄧,曾經(jīng)的……”顧臨頓了一下,好似在想要怎么去形容。
“同事,同事,前嫂子好,前嫂子好。”鄭知先自己開口了,笑對著夏初年。
前同事?
前妻,前嫂子,前同事?
合著這一群全是前任。
但是顧臨怎么會有前同事呢?
他不是一畢業(yè)就在顧氏當(dāng)總裁嗎?
“怎么,這是有人對肖家使套了?”既然有了顧臨這個關(guān)系,鄭知先倒是也用心了。
顧臨點頭。
鄭知先想了想才開口說道,“我這里倒是沒什么問題,就算是來查也是沒問題的,但是和肖家合作的除了我,還有一家,但是那家工廠有些復(fù)雜,是個中外合資的,你們不然明天過去看看!
“中外合資?”他查到的并沒有中外合資的,倒是鈦合金有家外企。
“沒錯,那家工廠做的挺大的,價格也比我們這些小工廠定的高,和他們合作的那家外企叫什么L,L……”
“LC!
“沒錯,就是這家!编嵵却蛄艘粋響指,“那你們今天晚上先住我這邊,那家工廠遠(yuǎn)了一些,明天在過去也不晚。”
LC這家公司夏初年從來沒聽過,也沒從肖父那邊聽過。
但是顧臨知道,應(yīng)該不是一家小公司。
“不用,你注意一點別讓人在你身上做了手腳!鳖櫯R說著,低頭看了一眼時間,現(xiàn)在過去應(yīng)該還來得及。
“放心吧,誰敢在老子身上動手腳,老子弄死他!”鄭知先依舊霸氣,“不過這LC我也是之前查的時候查到的,一般人不會知道這個,有些國外企業(yè)手續(xù)不全,就喜歡搞陰的,他們那些人可比不過我們,拿點錢可是什么事情都做的!
“我知道!辈蝗凰膊粫葋磉@邊。
顧臨沒有多做停留,帶著夏初年離開了這里。
一直到了車上,夏初年還在看著顧臨,顧臨開車之前看向了夏初年,“有些事情,他們這些地頭蛇才知道。”
夏初年:“……”
人家有正經(jīng)工作,怎么就成了地頭蛇了?
不過看剛剛那人的脾氣,也確實有點黑幫老大的架勢。
“LC是什么公司?”
“美國一家上市公司,但是這些年在榮城有個小分公司。”顧臨說著將車?yán)锏臒舸蜷_,看向了夏初年,“我送你回臨城!
什么?
夏初年還沒反應(yīng)過來,不是要去另外一家公司嗎?
“不去查了?”
顧臨看了她一眼,發(fā)動了車子,沒有答話。
夏初年:“……”
“你為什么幫我?”他不說話,夏初年自己找話說。
“不是幫你。”是報恩吧,謝謝肖家救了她。
夏初年抬手關(guān)了車?yán)锏囊篃,猙獰了自己的臉色,她就不應(yīng)該問那句話。
車子里再次安靜了下來,只是下午睡過的夏初年這會兒也睡不著了,和肖母聯(lián)系,知道肖父還在公司不能回家,肖楚恒也暫時被休假了,現(xiàn)在也在公司和肖父在一起。
聽著肖母嘆息,夏初年心中自責(zé),或許這件事又是因她而起。
可是這么多年了,誰會這么恨她呢?
顧臨?
不可能,她做手術(shù)是在顧臨來之前,而在顧臨見她之前,根本不知道她在這里。
而且顧臨也不會這么做。
“顧臨,你為什么來臨城?”夏初年突然問了出來。
顧臨手指在方向盤上點了點,最后將手機丟給了夏初年,“短信。”
短信?
夏初年雙手接住了顧臨的手機,看著亮起來的屏幕,屏幕是小念夏的照片,他倒是把這個爹地當(dāng)?shù)玫男挠檬值摹?
只是這密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