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臨,夏家已經沒有什么主心骨了,你知道接下來應該怎么做。”顧女士冰冷的聲音傳來。
顧臨背在身后的手放松了一些,始終看著早就消失的車子。
“父親,二叔,三叔對您而言到底是什么?”顧臨回頭看向了顧女士,“這個地方對您而言,到底是什么?”
顧女士嗤笑出聲,過去在書桌后坐下,靠在椅背上看著顧臨,“顧臨,只要你拿下了夏家和蕭家,在榮城,你想做什么都不會有人敢阻攔你。”
“您有心嗎?”
“顧臨!”好似被顧臨踩了什么不可明說的痛點,顧女士一巴掌拍在了桌面上,明顯動了怒氣。
“您想要的,我會給您拿到,但是我也希望您能記得自己的承諾,放我父母回來。”顧臨用了‘放’這個字,明顯將顧女士的行為定義成了綁架囚禁。
顧女士一手撐著桌面,看著顧臨的眼神狠戾又冰冷。
顧女士數次深呼吸才讓自己緩了過來,然后坐下,“你恨我。”
“您囚禁我父母,設計我的妻子,害死我的孩子,難道我不應該恨嗎?”顧臨說的風云無波,好像只是在陳述一些事實,“您手段卓絕,我領教了。”顧臨說完,微微點頭,便向外走去。
顧女士放在桌上的手微微抖著,看著顧臨向外走。
“顧臨,我告訴你,這個世界上,唯一不會背叛你的,是你手中的權利,是你的能力,這個世界上,不需要什么感情,只有臣服。”
顧臨的手落在了門炳上,微微垂著自己的眼眸,指尖微微泛白,他慢慢的將門擰開,然后將門打開。
“顧臨,離開了顧家你還有什么?你真的以為他們怕的是你顧臨這個人嗎?如果沒有顧氏集團在你背后,誰會把你顧臨放在眼里?”
顧臨開門走了出去,終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顧臨……”
顧臨出去之后,蘇陽在樓梯口等著他,手中還拿著幾份文件,“總裁。”
“走吧。”
蘇陽應了一聲,跟著顧臨下了樓,“夏家現在沒有鐘慧雅,夏環安早就不管事情了,加上之前我們收購了十六家子公司,目前夏家的資產也已經清了出來,我們如果現在去和夏氏集團談的話,成功的概率很大。”
“蕭氏。”
“啊?”
蘇陽還沒反應過來,顧臨已經走了出去,蘇陽想不明白,也只能跟了上去。
書房中的顧女士坐下,明顯的嫉妒不悅。
“老夫人,少爺這……”
“不逼他一下,他永遠都不知道應該做什么?告訴夏初年,人送過去了,希望夏初年不要讓我失望。”顧女士說著,眼神越發的狠戾。
夏初修他們到了機場,夏初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地點發給她了,就在機場附近。
三人下了車,本就沒什么行李要拿,現在只需要買機票,但是鑒于林格亞懷孕中后期,機場人員也不建議她乘坐飛機,所以他們只能改乘高鐵離開。
夏初年一直握著手中的手機陪著他們又去附近的高鐵站,只是出了機場的時候,夏初年接了一個電話,那邊的人不知道說了什么,夏初年結束了通話之后才看向了已經上了車的夏初修,“哥,你和嫂子先去高鐵站那邊等我,我有點事一會兒就過去。”
“什么事情非要現在做?”夏初修在夏初年要走的時候突然握住了她的手,明顯不讓她走,“你要做什么我和你嫂子等你。”
夏初年抿了抿唇,晃了晃手中的手機,“蕭明宇那小子說回來了,一會就到了,我去等他一會兒,剛好有些事情要和他說,你和嫂子就被參合了,我一會兒就過去找你們。”
蕭明宇?
夏初修蹙了眉頭。
林格亞收到了夏初年的求救信號,略帶寵溺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握住了夏初修的手腕,“她有話要和蕭明宇說,就讓她等會吧,我們先去買了票等她也好,年年,把你身份證給你哥。”
林格亞這話就很好的打破了夏初修的擔心,身份證在他們手里,也不怕夏初年自己跑了。
夏初年急忙將自己的身份證找出來遞給了夏初修,“給給給,你拿著這個好吧,沒身份證我還能上天不成?我保證一會兒就過去。”
夏初修接過夏初年的身份證,心中還是覺得不安,“年年……”
“蕭明宇的飛機到了,我先過去,你們先走哈。”夏初年說著,催促司機快點開車離開。
夏初修還想說什么,車子已經發動了,夏初修從窗口向外看著,“年年,你快點過來。”
“好。”夏初年應著,看著夏初修的車子消失,臉色才沉了下來,握緊了手中的手機轉身向著機場外面走去。
夏初修的車走遠了還在回頭看,林格亞握著夏初修的手也回頭看了看。
夏初年的身份證是她十八歲的時候辦的,上面的女孩還有些小太妹的感覺,但是掩蓋不住她天生的那張俊俏的臉。
夏初修一直摸著手中的身份證,心中一直覺得不安。
夏初年到了顧女士發給她的地方,是機場外的一個存放雜物的小倉庫,倒是一個適合殺人放火的地方。
倉庫里面灰塵很多,進去的時候有些嗆鼻子,夏初年輕咳了兩聲,推開門的時候一直在掙扎著要出去的鐘慧美看到夏初年的瞬間便向后退了一步。
“夏……”
“蕭夫人,我們又見面了。”夏初年抬腳關了門,直接落了鎖,看著鐘慧美后退,“蕭夫人不是要告我綁架了你姐姐嗎?”
鐘慧美不比鐘慧雅,所以這會兒被嚇到瑟瑟發抖。
“蕭夫人,你知道嗎?咱倆都是別人繩子上的螞蚱,是我要殺你,可是也有人要殺我,所以你放心,要死,咱倆也是一起,不如,你現在想想,你想怎么死?”夏初年說著,慢慢的靠近了鐘慧美。
鐘慧美本來不大的眼睛這會兒變大了不只是兩倍,她看著夏初年在墻邊走下,抖著手指著夏初年,“殺人可是犯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