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件事,夏初修讓她把盤子拿過來,接過盤子最后才開口說道,“之前說六家,突然改了十六家,誰知道他怎么想的!
夏初年有些心虛,是她去和顧臨決裂了一波,然后就出現了十六家。
“蘇陽讓我提醒你注意鐘慧雅,他不是第一次這么說,我覺得你還是注意一點吧!毕某跄杲舆^盤子放在了一邊,“總是覺得她不會那么簡單就讓你把游樂場開起來的。”
“我知道!毕某跣拚f著,讓她把菜端出去,可以準備吃飯了。
夏初年見夏初修說了知道,也不再多說什么了,端了盤子出去。
夏初修在夏初年離開之后才蹙了眉頭,他知道鐘慧雅肯定是想做什么,可是到現在還不知道她要做的到底是什么。
晚飯夏初年吃了不少,比起平時要多了一倍,夏初修罵著小豬,卻還一直在幫她夾菜。
“我和那邊的人聯系了,明天下午的飛機,到了那邊剛好有人接你!毕某跣迣㈦u翅放在了夏初年的碗中,“這個教授算是國際知名的骨科專家,你跟著他做兩年助理,以后回來也……”
夏初年頓了一下,她回不來了。
“誰說我一定要回來,萬一我在國外突然就遇到一個帥哥呢?”夏初年故意皮皮的開口說著,又看向了林格亞,“真想帶著嫂子走!
“想什么呢?”夏初修在她腦門上敲了一下,“還有,到了國外我和你嫂子去之前,你不要惹是生非,而且……”
“知道了知道了!毕某跄隇榱祟A防他繼續念下去,急忙開口打斷了他的話。
林格亞笑了出來,看著這會兒恨不得要打起來的兄妹倆,每人看了一眼兩人便乖乖的吃飯了。
“就你話多!
“哪天我沒力氣說你了,我看誰還管你。”
夏初年抬頭看向了夏初修,“咱倆就差兩歲,你沒氣力說了,我還聽不到了呢!
林格亞笑著看著斗嘴的兩個人,胸口沒來由的心悸了一下,她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惹得夏初年和夏初修都放下筷子看向了她。
“沒事吧?”夏初修伸手落在了她的肩頭。
夏初年抬手落在了她的手腕上,“嫂子你這樣不是正常的吧,我們不然去醫院檢查一下。”
“沒事,就是正常的。”林格亞說著,揮了揮手讓他們不要緊張,“估計是這孩子調皮了,不用擔心!
脈搏確實沒什么問題,三個人在孩子這個問題上都是新人,林格亞說沒事,他們也就暫時當做沒事了。
吃過晚飯,兩人陪著林格亞散了一會兒步,便各自回房間去休息了。
夏初年因為要出國的事情,所以打了電話給顧長淵,告訴他自己明天就走了。
顧長淵應該是在忙,所以接電話用了一點時間,而且夏初年在他接通電話的時候聽到了風聲,人在外面,還有一些熟悉的背景音。
“明天下午嗎?”顧長淵柔聲開口問道。
“嗯,我哥聯系了國外一所大學的教授,剛好我過去做助理!毕某跄暾f著,認真的聽了聽那邊的聲音,“顧叔叔在醫院?”
那應該是醫院護士用的醫療推車的車轱轆的聲音。
“嗯,過來辦點事兒!鳖欓L淵說著,看了看那邊被推過來的一個穿著護工衣服的女人,又低頭看了一眼時間,“你先好好休息,明天我去機場送你。”
夏初年應了一聲,在顧長淵掛掉電話的時候好像聽到了什么聲音,她抬頭看了一眼墻上的鐘表,快十一點半了,顧長淵在醫院辦什么事情?
最近的人都變得好奇怪,真的好奇怪。
顧長淵掛了夏初年的電話,回頭看著被帶出來的女護工,護工看年紀大概四十歲上下,不會超過五十歲。
“三年前,你照顧過一個叫歐陽西的癌癥患者是嗎?”顧長淵收起手機,看著這會兒瑟瑟發抖的女人,“放心,你只要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我不會為難你!
女人抖了抖身子,好像在想他說的這個人。
“是,是。”女人開口說著,其實歐陽西很難讓人忘記,長得漂亮,即使一直在生病,卻依舊能看的出溫婉的氣質,尤其是脾氣很溫和,待人也好。
只可惜,后來為了不連累女兒,自殺了。
顧長淵的手收緊了幾分,“癌癥患者病房,每天下午五點之后就不允許任何人探視了,是不是?”
“是,這是醫院的規定。”
“那這個呢?”顧長淵說著,將手中的手機遞了過去,頁面正對著那女護工。
視頻頁面顯示的時間是三年前歐陽西自殺的前一天晚上,晚上十一點半,一道看不到臉的身影從門口走廊進來,走到了歐陽西的病房門口,然后便推門進去了。
“我查過,那天值班的人是你。”
女護工一直在看著頁面,“不可能的,過了五點病房這邊就會關門,除了醫護人員不會有人進去的,私自放人進去是違反規定會被醫院開除的!迸o工說的急切,也怕自己的工作丟了。
“視頻里面的人你怎么解釋?”
“我沒有放人進去過,而且……”
“可是就是這個人進去之后的第二天,歐陽西自殺了!鳖欓L淵說著,聲音都變得狠戾了起來,“這個女人是誰?”
女護工一直在搖頭,不知道是因為被嚇到了,還是因為實在是想不到這件事自己做過還是沒做過。
顧長淵見女護工一直沒開口,過去在戶外凳子上坐下,讓人看著女護工,“你如果現在不想說,我有的是時間和你耗著,那天晚上你到底放了什么人進去?”
“我,我……”女護工揪著自己的手。
“還是說,你打算讓警察來問你?”
聽到警察兩個字,女護工的臉瞬間嚇得蒼白,“那天,那天晚上我真的,我真的不記得自己放人進去了!
“如果你沒有放人進去,那就是你沒有關門,如果那個女人是導致歐陽西死亡的主要原因,那么,你就是兇手之一!鳖欓L淵靠著椅背看著那個女人,看著她臉色瞬間颯白,額角出了一層虛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