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我們要過去嗎?”蘇陽開口詢問道,總裁過來不就是因為夏老夫人病危的事情嗎?
得到消息二話不說會議都不開的就跑過來了,不就是擔心夏初年吧,誰知道來了還不過去,這會兒居然還在考慮夏初年說的那句話跪下求他的話?
這總裁莫不是個瘋子吧?
顧臨磕了磕眼眸,蘇陽心中打了一個突突,在顧臨開口之前急忙開口說道:“今天我們會收購夏氏旗下六家子公司,收購合約是之前就擬定好的,而且這六家子公司都在鐘慧雅名下。”
顧臨眼皮兒動了動,看著蘇陽,蘇陽微笑,對這個結果顧臨應該是滿意的吧。
顧臨也只是看著蘇陽,只是突然間有了一種想法,蘇陽是怎么在自己身邊活到現在的?
蘇陽笑著笑著有些笑不出來了,下意識的想要伸手去摸自己的脖子,有種老板要干掉他的感覺。
只是蘇陽笑容完全收回來的時候,看到了過來的夏家兄妹兩人,蘇陽立刻正經了起來,對著夏初修微微點頭。
夏初修帶著夏初年直接從他們身邊走過,夏初年就連目光都沒有放在顧臨的身上。
蘇陽:“……”
顧臨站在原來的位置,一直看著夏初年離開這里,或許是第一次真切的體會到了一種感覺,被忽略的感覺。
顧臨在夏初年離開之后,回頭看向了那邊的‘一家三口’,鐘慧雅還在繼續哭哭啼啼,只是因為要去公司,這會兒不知道在和夏環安說什么。
鐘慧雅這個女人絕對不是看到的這么簡單,所以更加不可能這么簡單的把幾個子公司賣給他們,賣公司只是她轉移目光的一種手段而已。
顧臨轉身離開,“收購計劃暫停。”
“什么?”蘇陽急忙跟了上去,“可是這件事已經……”
“鐘慧雅的野心是夏初修手中的權利,收購計劃暫停。”顧臨說著,人已經出去了。
蘇陽頓了一下,難得聽到顧臨說這么長的一段話,所以他反應了一下,自行為自己解釋了一下這句話的意思:鐘慧雅看中的是夏初修手中現有的權利,所以這個時候夏家老夫人突然死了,可是顧家還在收購夏家的子公司,所有人的目光都會放在夏顧兩家的身上,而這個時候,夏初修的游樂園要開業了,如果這個時候鐘慧雅要動手,那就真的是神不知鬼不覺了。
所以,顧臨選擇這個時候取消收購,第一,明面上給了夏初年這個前妻一個面子,沒有對夏家趕盡殺絕;第二,暗地里也算是幫了夏初修一把。
說到底,還是舍不得有的人受委屈不是嗎?
蘇陽跟了出去,顧臨和夏初年的車一前一后,蘇陽就看著顧臨站在那邊看著夏初年上了車,這么一看確實有點可憐,但是蘇陽還是默默的補了一句:活該!
嘴笨又不是啞巴,自己不說怪誰?
夏初年上車之后顧臨還在那里站著,蘇陽過去在顧臨身邊停下了腳步,“總裁,這樣做顧女士或許會不開心。”
顧臨看了蘇陽一眼,蘇陽立刻明白,過去將車門拉開看著顧臨上車,暫停不是不收購,好的,他明白了。
夏初修將車子開出醫院之后,看向了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夏初年,“這顧臨什么意思?都離婚了這一天到晚就在你身邊轉悠是做什么?”
“有病吧。”夏初年淡淡開口,余光還能從后視鏡里面看到上車的男人,又很快收回了目光。
這幾天的顧臨是真的有病,而且還病的不輕的那種。
以前她纏著他的時候,他看都不看一眼,現在她走了,這人又跟上來了,不是有病是什么?
“我倒是覺得,他心里或許還有……”
“你可拉倒吧,我腦子被狗啃過,你也被狗啃過?”夏初年嗤笑出聲,言語間不乏恨意。
顯然那個孩子徹底讓夏初年狠了心,不會再原諒顧臨。
夏初年不想繼續提這件事,或者是不想在繼續提顧臨,“鐘慧雅到底要做什么?真的要將幾個分公司賣出去?”
“夏家現在的情況,不賣幾個小公司靠什么火?而且顧臨要買,還管你賣不賣嗎?”
“不是,我只是覺得這不太符合鐘慧雅的做法,我怕,她想對你下手。”夏初年由衷開口,“哥……”
“行了,你哥一個大活人,她還能殺了我不成?”夏初修說著,抬手摸了摸夏初年的腦袋,“我現在唯一擔心的是你和你嫂子,奶奶突然過世,顧臨最近反應異常,我怕他做出點什么,顧女士也會對你下手。”
夏初年也覺得頭疼,怎么好死不死的就惹到了顧家人。
還偏偏是在這個時候。
“我上輩子肯定是撅了顧臨家的祖墳。”夏初年悶聲開口,“不然我去找顧臨說清楚……”
“這事兒……”
“嘭……”
夏初修的話還未說完,后面的車突然追了尾,力道之大讓夏初年本能的向前撞了一下,夏初修眼疾手快伸手擋在了夏初年的前面,手臂瞬間錯了位,所幸安全氣囊彈開了,才避免了他直接撞在方向盤上。
夏初年有那么一刻整個人都是蒙的,夏初修額頭上已經布滿了汗珠,一手還死死的握著方向盤,腳下踩著剎車,才不至于撞到前面的車。
“哥,哥……”夏初年反應過來,抬手握著夏初修的手臂,確定只是一般脫臼才放心了,將他脫臼的手臂推了回去,“哥,沒事吧?”
夏初修緩了一會兒,額頭上微微發紅,白色的襯衣后面濕了一大片,他微微搖頭,夏初年確定了夏初修只是輕傷,直接推開車門下了車。
后面是一輛黑色桑塔納,只是她本身的火氣在看到后面車上那人的時候瞬間消失了,周圍的車基本都已經停了下來,遠處有了警車的聲音。
夏初年跑過去將車門用力拉開,里面的人趴在方向盤上,腦袋上已經被鮮血染紅了,這車,沒有安全氣囊。
夏初年將人拖了下來,平放在了地上用力的在他胸口壓著,“先生,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