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素心回了邀人閣,知道她要走,花姑特意待業(yè)一日,邀人閣關了門,不待客,給她辦了一場餞行宴。
花樓的女子都知道沈素心要和那楚爺走,有嫉妒的,有羨慕的,但也沒有任何的人敢說半句閑話,畢竟之前如巧和吳員外的事情,到現(xiàn)在也沒還過去多久,依然讓人心生怯意。
盡管如此,這餞行宴還是極為熱鬧的。
吃喝到深夜,差不多也就散了,各回各房。沈素心正準備就寢之時有人敲響了房門。“素素,是我。.”花姑的聲音。
沈素心把衣服穿好,才去開了門,看到外邊站著的花姑,問:“姑姑,這么晚了,還有事?
花姑微微一笑,說:“明日你就要走了,想與你說些體己的話。”沈素心不疑有他,便開了門,請了花姑進來。
倒了一杯茶給花姑,沈素心也坐了下來,“這么晚了,我還以為姑姑已經(jīng)睡下了。”
花姑微微一笑:“想到你要走,終究還是有些不舍的,正好也有些東西交給你。”
說著,把手中的盒子放到了桌面上,推到了沈素心的面前。“這是何物?”沈素心疑惑的看向花姑。
“男人靠不住,女子,總是要有些錢財傍身的。”
聽到是錢財,沈素心立馬推回到花姑的面前:“姑姑不僅救了素心的性命,還收留了素心,這錢素心不能收。”
花姑搖頭:“這是我向楚爺多要的,也是特意為你要的,你就收下吧,也讓我心安一些,別再推辭了。
又把盒子推了回去。
沈素心還想說什么,花姑立即說:“你再推來推去,是存心不想讓姑姑我回去休息嗎?
沈素心這才肯收下。
見她收下后,花姑斟酌了一下,才問:“關于七爺提起的事情,你想得怎么樣了?
提起這事,沈素心唇畔浮現(xiàn)一抹苦澀的笑意:“我便是說了,也不見得他會去做。’
“不,你說了,楚爺定然會聽。聞言,沈素心詫異的看向花姑。
“我聽七爺說過,楚爺以為你死了之后,像是瘋了一樣,行尸走肉了好幾個月,每日買醉,嘴里喊的都是素心。”
沈素心身子一僵。
花姑繼續(xù)說:“若不是七爺他從那江上把喝醉后跳江的楚爺撈了起來,打醒了他,楚爺或許現(xiàn)在也不在這個世上了。”
聞言,沈素心的眼眸一睜,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不,他不會....
花姑站了起來,走到了窗戶前,淡淡的說:“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背對著花姑的沈素心,一臉的震驚。楚長廷真的為她尋死過?
“楚爺?shù)能浝呤撬厮啬悖е彩撬厮啬?你若說讓他重新披甲上陣,他自然會聽,當然,日后就算你不說,他也有可能重新披甲上陣。”花姑走到了沈素心的身后,眼神變得暗沉了起來,語調輕緩的道:“若是讓他永遠都無法再.上陣,那就是摧毀他的支柱。”
察覺到花姑話語的怪異,沈素心心底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正要轉身,脖子一痛,便軟軟的趴到了桌面上,昏死了過去。
花姑看著昏倒的沈素心,眼神一片陰鷙:“本不想對你出手的,奈何那楚將太過謹慎,近不了身,而你是那楚將心肝肉,只能用你來對付他了”。